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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遊玩初見廁奴(劇情)
    088.游玩初见厕奴(剧情)
    (0版-2021-1101)
    姚双凤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她才翻个身,初四立马就过来伺候了。
    她们住的是这间客栈最大的房间,有给主人睡的里间,还有僕人歇息的通铺。待姚双凤漱洗、着衣完毕后,走到外间,就看见莫儒孟等在一旁,手放在胯部,阳具挺立在衣襬之下,端端正正的对她行了妻主礼:「侍身向妻主问早。」
    餐桌上摆着早点,还冒着烟。可能是她刚醒时,他们才交代客栈小二端来的。
    外间的窗边还有一张长榻,中央放着小桌,上面放着几本古籍,稍微有点凌乱,看来莫儒孟之前正在苦读。
    瞥了眼环境后,她才对着莫儒孟说:「早,你们都吃过了吗?」
    「我们都用过了,双凤快来吃吧!这儿產茶,茶叶蛋不是用煮的,是用茶叶捂着、闷酿发热而成,特别香,我给你剥一个。」他热情的拉出椅子,初四轻扶着姚双凤坐下,便站到一边做壁花。莫儒孟挨着姚双凤坐着,拿了颗冒着热气的茶叶蛋,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边滚边剥。
    自从离开平川城后,莫儒孟身边没了孩子,也早已不需撑起主夫的架子,他彷彿回到了青年时期,有着属于自己的单纯活力。
    姚双凤吃着莫儒孟餵食的茶叶蛋,蛋黄乾溼适中,不会粉粉乾乾的,也不会任性流动,入口咬下,茶香四溢,热气与香气直扑鼻腔,觉得身体都要开始暖起来了。
    嘴里吃着香蛋,眼里看的是漂亮端正的脸蛋;他的眼中星星点点,诚意推荐本地特產,期待她的讚赏,一点都不像是之前寻死觅活的人。
    她嚥下这口蛋:「嗯!好吃!」两人相视而笑。
    莫儒孟又餵,她又吃,吃到最后一口时,她还故意含住那纤长玉白的手指,用舌头舔了一下。
    欣赏着莫儒孟泛起情欲的脸颊,她开口问:「有读到什么可用的吗?」
    「是有些收获,但还需找人实践确认下。」
    「如何实践?」
    莫儒孟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悄声说道:「需先得知对方全名、真名,直视其目,唤其名,言说切实。」
    「什么意思呀?」
    「类似祝由之术,可引他人说出实话。」
    「那要找谁试呢?」
    「我也正寻思这个呢!不知我无法看见梦境之人,是否次此法也不能起效?」
    「你看不见初四的梦境,先从初四试试?」姚双凤毫不犹豫把站在旁边的初四卖了。
    莫儒孟有点尷尬:「这……就算在初四身上行得通,他也说不了话啊……」
    「那陆武吧?」她吃着东西,毫不犹豫又出卖下一个。
    莫儒孟苦笑:「让陆武说话是可行,但您如何得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姚双凤对陆武也不了解,对席子邓子也是一样,看来找不熟的人还真测不出来啊?她熟悉的苏碧痕和双胞胎也不在身边。
    突然脑中叮的一声,她道:「不然找久叔吧!你跟他那么熟,他也没有返祖过,应当可行?」
    莫儒孟点头:「可以试试。」
    然后姚双凤突然醒悟:「不对呀!我们是来找治你失眠的法子的,怎么扯到测谎了?」
    「古籍上是用譬喻暗示的方式记载的,我也只能推敲个大概,似乎可以将他人梦境吞噬,达到滋养自身的效果,甚至可以改变他人梦境,但……效果如何,还需看本人能力如何,而测试自身能力最快的方式,便是祝由之术。」
    姚双凤点点头:「懂了。」嚼了几口,又说:「典籍原本不能外借,我们借久了,久叔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如果解读起来有困难,不如誊抄一份,尽早把原本还回去吧?」
    莫儒孟觉得有道理,当天便置办了笔墨纸砚,着手誊抄古籍。
    *
    还书回去那天,姚双凤说:「跟你们上山,我太累赘了,也没啥用,让初四陪你去吧!有什么状况让初四掩护你。你返祖没有他熟练,对自身能力掌握也不足,还是初四陪着我比较放心。」在她眼中,莫儒孟是属于娇弱需要保护的书生类型。
    于是当天她在席子邓子的陪同下,坐着马车去附近较繁荣的镇子观光玩耍,陆武留在客栈看顾家当。
    席子与邓子话都不多,但应该是不熟的缘故吧?看他们平常在苏记食补与其他伙计互动感觉感情不错。姚双凤觉得相处熟了应该会比陆武好聊一些。
    但不知他们是顾忌男女大防还是什么的,之前在苏记食补时跟她几乎没有互动,也不会主动攀谈。就连这次坐在马车上要去镇子,感觉好像也是姚双凤单独出行,他们就只是npc般的存在,两人都在前面驾车,到了镇子,姚双凤进了间茶楼听说书、弹琴,他们俩也只是负责拿着莫儒孟给的钱袋负责掏钱。叫他们坐下后,他们才离姚双凤远远的坐着。除了必要沟通的外,没有什么其他对话或间聊。
    奉霜瑶在现代时虽然应酬很多,但实际上是个喜欢独处的人,穿越过来后,身边总是有人,除了在苏碧痕小屋那段时间外,很久没有独处了,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虽然有点不习惯,但也安然自若。
    这个镇子虽然在古意郡内,在尊弼国算是很偏远的地方了,也正因处于国界边境,外国商贾什么的随处可见,穿着打扮不同于平川县的到处都有,姚双凤看得也是很新奇。
    说书先生说的也是话本子里,那些男人爱听的情情爱爱故事,大厅里坐着的多半是男人,含姚双凤的话,总共有四桌有女人,但看起来也都是夫郎陪着来的,身边男子多半梳着垂髻。
    而姚双凤,还是扮着男装,梳立髻,表示未婚,没人多看她一眼;反倒是有夫郎的女人其中一桌,有个未婚男子路过时,不小心摔倒,嗑到了女人落坐的椅子旁,女人出于好心寒暄了几句。
    还有另一桌,意料之外的让店小二上满了整桌茶点,隔壁桌的某位未婚男子,举着茶向该桌女人搭訕,表示一点心意,希望佳人今日出行能有愉快的回忆。
    那桌女人很快便笑了开来,但同桌的其他夫郎俱是脸色一变,面对该男子时,眼里似乎能射出刀子。
    姚双凤觉得看这些市井俗事比听说书还要精采,她沉浸在凡间烟火气当中,茶水一杯接着一杯。
    她要去小解时,是席子陪着去的,茅厕的位置很不友善,很后面、很远、很臭,旁边与畜棚相邻。不过好在没分男女厕,就是一整排的小茅房,有五间,还有简单的木板门掩着,其中两间看得到头与脚,很明显有人。
    看到这姚双凤就尷尬了──她不是真男人,无法站着小便的呀!那要是蹲着上,木板门下方空那么大一截,不就被人看光了吗?
    她很想知道其他女人都怎么上厕所的,但放眼望去,这后小院都是男人,她自己也是男装,还有……旁边屋簷下铺着张草蓆,上面歪坐着叁个眼神空洞、嘴都没闔上的人,头发凌乱、顏面脏污、衣袍宽松。
    她问身旁的席子:「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
    席子看了看她、看了看草蓆上的叁人,又看了看她:「这些是肉壶。」
    「肉壶?」姚双凤有从苏碧痕和夏景那听过,但实际还没看过,此时一个歪歪戴着小二帽的男人一脸媚笑,从拐角处边搓手边走过来:「哎呀怠慢了怠慢了,这位爷要小解、出恭还是洩火啊?」
    他见姚双凤一脸呆萌,自顾自解释起来:「小爷家中可有厕奴?我们这儿的厕奴乖巧熟练,每次仅需一文钱,在这冷天时最是好用,就算不就着使,方便完后充作厕纸也是舒爽的,再加五文钱便可顺便帮爷洩个火,怎么着也比自己处理来得松快。」
    姚双凤原地石化,没想到亲身碰到这种场面,尷尬得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动了。
    席子是个有眼色的,看了她的样子,就对那小二说:「我们自己有带厕纸,不需劳烦。」
    姚双凤回过神,这会儿,看着那些在茅厕内,简陋木板门后的后脑勺,都觉得不太对劲了,撇个尿,不应该晃荡那么大……
    她喝了满肚子茶水,突然又急了起来,跟席子拿了厕纸,就往旁边没人的那间茅厕衝去。
    后边,店小二还都囔着:「呿!还真拿自己当爷,家中连厕奴也没有,又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席子站在简陋的木板门外,并没有跟着进去。
    姚双凤看着那骯脏的茅坑,决定拿出吃奶的力气──用半蹲的方式撇尿,不让屁股露在门缝以下。
    正当这样想的时候,席子脱下了外袍,将门板下方、高及小腿肚的大缝遮掩起来。
    女扮男装的姚双凤才顺利上完厕所。
    回到茶楼厅内,姚双凤还没消化完刚刚碰到的衝击,呆呆愣愣的,说书听不下去,旁桌热闹也没兴趣,一个人盯着桌子发呆。
    没想到厕奴竟是那么普遍的吗?「他们……为什么会做厕奴?」她不知不觉把心中疑问讲了出来。
    席子回她:「那些……本就无法活下去,有馀裕的人家便用泔水养着,多少有点用处。」
    「那些人……甘愿吗?」
    「牠们没有神智,跟牲畜差不了多少……主子怎会把牠们当人?」
    「他们不是人?」
    「……女人才是人,那些不过是神智不清、缺手缺脚的畸物,还能做厕奴的,已是其中佼佼者了。」
    「……」
    「有女人,家国才得以延续,男子存活于世,没点贡献就是浪费口粮,连肉壶都无法做的话,还不如剁了餵狗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她茫然看着席子。
    席子病态苍白的面容,没有带着表情与情绪,毫无心虚看着她:「身为男子,无法生子,想吃上一口热饭,就得付出相应的辛劳,理所应当。」
    「难道生孩子才是唯一的价值吗?农夫辛勤种地,商贾互通有无,若无这些男人,我们又怎么能吃得饱穿得暖呢?」
    「这一切都得在后嗣繁盛的前提之下。若女嗣缺乏,连人民都没有了,又何来农夫与商贾呢?」
    「那如果有一个女人不能生了,就跟男子一样没用了?」
    「女人怎可与男子相提并论?男子就算力气再大,也不过是莽夫,女人头脑聪慧,方能带领军士,尊弼国就是如此打下的,始凰击败了思想错误的诸国男王,当今大弼也是顶顶强盛,少数蛮夷才会不服女人领导,因此他们落后又贫困。」
    「……」姚双凤无言,懒得去辩这是倒因为果还是倒果为因,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辩两句就能开通的。
    席子一征,随即低下头道:「是奴僭越了,请主子责罚。」
    姚双凤歪着头:「你既然有这样的底气与我说话,应该是不觉得男子低人一等才对,可为何你讲出来的话都不把男子当回事呢?」
    他垂着头回道:「男子所受一切教育,都是为了让女人有更好的生活,奴所学所想,应当用来对付男子,可能……主子着男子服饰,令奴失了分寸……」
    「没事,我把你当人呢!你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我不会因此责罚你。」
    这却换来席子无言了。之后叁人不发一语,说书的下台了,换上一男子抚琴,周围喧哗渐渐盖过了此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