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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司策一直到把温蕊带回房,才注意到她伤了手。

    “玻璃割的?”

    温蕊抬手看了看那伤口,笑了:“不是,被人抓的。”

    那个叫于莺的女明星平日里看着不可一世,想不到胆子这么小。不过稍微吓唬她一下,就又哭又闹,还把她手给抓破了。

    温蕊毫不在意,准备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却被司策一把拉了回来:“别乱来,等医生来处理。”

    他双手环在温蕊的腰间,低头抵上了对方的额头,开口的时候嗓音沉哑。

    两人离得很近,能看到温蕊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地颤动着。她的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刚才在台上看起来不明显,这会儿在灯光下却异常红艳,引得人很想现在就品尝一番。

    没有人说话,暧昧的气氛就在这沉默中渐渐飘散开来。司策搁在温蕊身上的手越收越紧,两几乎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后者才终于开口道:“你就准备这样等医生过来?”

    “趁还没来,我先抱一会儿。”

    “我伤的手不是腰,不用劳烦您这么替我托着。”

    说着温蕊伸手去推他,司策怕她用力会碰着手上的伤口,主动放开了手。然后他伸手想替她整理一下长发,却被温蕊侧身闪开。

    司策失笑:“是在怪我今天去晚了吗?我保证今天这事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发生。”

    “不你错了,只要咱俩还有瓜葛,今天这事儿就会一直发生。”

    温蕊语气平静地把刚才的冲突说了一遍,抿唇微笑,“你看,只是误会我跟蒋雍有关系,这些人就敢把我堵在屋子里来硬的。若是知道我俩的关系,怕不是会直接弄死我。”

    今天的事情也勾起了温蕊从前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上学的时候因为司策的保护,她确实避免了一些欺负。但也因为他的关系,她的女生缘变得愈发得差。

    全校爱慕司策的女生都把她当成了假想敌,明面里欺负不了就来阴的暗的,到处散播她的谣言,恶语中伤无所不用其极。

    当时的温蕊被人为的塑造成了一个私生活混乱,喜欢勾搭男生,行为不检点并且常出入妇科小诊所的混乱女孩。

    那些人不能用拳头打她,就改用语言的刀子伤害她,那种感觉比被人打一顿更难受。

    如今的她虽然不会再为这些中伤感到难过,但一想起来心头的阴霾还是挥之不去。

    她眉头微蹙,想给司策下逐客令,门铃却突响了起来。

    司策主动过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男人皮相不错,属于那种温文尔雅的长相。他自我介绍姓姜,是名医生。

    司策在检查了他的名片和证件后才放他进门,又问:“蒋雍人呢?”

    “正在忙,他今天是东主,事情比较多,所以让我过来一趟。”姜医生说完进了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司策,“可能还是不敢来吧。”

    这人当众揭蒋雍的底,看起来应该跟他很熟是朋友。但司策先前并未在蒋雍的朋友堆里见过这人。

    他伸手示意姜医生坐:“麻烦您了,谢谢。”

    姜医生走到温蕊面前:“听说你受了伤,我过来看看。伤在哪了?”

    温蕊就把右手递了过去,灯光下上面有几道划痕,还有一些指甲掐出来的印记,破了皮翻出里面粉嫩的皮肉。

    “就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别藏起来骗我哦。”

    他说话语调轻松,似乎还透着股亲昵劲儿,别说司策当下沉了脸,连温蕊都觉得有点奇怪。

    她仔细打量了对方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眼熟。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倒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温蕊,咱们好多年没见了,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漂亮。我是不是变了很多,你都认不出我了?”

    温蕊心里本就疑惑,经他这么一提醒不由又多看了两眼。记忆里那张充满少年气息的阳光脸孔就这么被她拎了出来。她满脸惊喜道:“洲洲哥哥?”

    这话一出两人相视一笑,老友久别重逢的喜悦掩饰不住。姜医生点点头:“是我姜学洲,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难道不是变高变帅了?”

    温蕊笑了起来,和他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她的伤口都是小问题,姜学洲一边替她清毒上药,一边和她闲聊,两人越聊越高兴,完全忘了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司策就这么倚在旁边的矮柜上,单手给蒋雍发信息。

    司策:【哪找来的男人,那个姓姜的。】

    蒋雍:【美国上学时认识的朋友,怎么了,伤口处理得不满意?不会吧,他那会儿在美国华人圈可有名,出了名的学霸大拿,这么点小伤没问题啊。】

    司策半天没有回复,搞得蒋雍抓耳挠腮十分难受,忍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哥,出问题了?】

    司策:【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见过这人。】

    蒋雍:【什么时候,你俩怎么会认得?论年纪也不是一届的啊。】

    司策打了“邻居”两个字过去,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后来搬了家,几年后他来找过我。】

    其实准确的说不是来找他,而是想找温蕊。只不过那会儿司策及时发现了他的动机,将人拦了下来。

    蒋雍愈发好奇:【他找你干嘛,难不成还看上你?我艹,这哥们喜欢男的,那我怎么办?】

    司策发了个“闭嘴”的表情包过去,蒋雍立马消停,回了个“请”的手势。

    司策:【不是看上我,是看上了温蕊。】

    他初见姜学洲的时候没认出来这人,毕竟过去了好几年,当年一个微不足道来求娶温蕊的小人物,他早已扔到了脑后。

    但后来看他跟温蕊聊得那么投机,记忆里的那些画面才一一浮现出来。

    住在隔壁的姜家独子,有事没事就约温蕊在家附近的小公园见面。打着辅导学习的目的掩饰着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到后来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想跟温蕊结婚。

    呵,还挺敢想。

    -

    姜学洲没有待多久,帮温蕊处理好伤口后便告辞离开。

    司策也跟蒋雍结束了聊天,将手机往旁边一搁走到茶几边拿起了上面的一盒药。

    “一天一颗,每天饭后。”

    上面的医嘱是手写的,字体刚劲漂亮,很有学霸气质。

    司策从中抠了一颗药出来,还给温蕊到了杯水。后者吃了药喝了水,主动提起了姜学洲的事情:“你还认得他吗?”

    “不认得。”

    “从前你家的邻居。”

    司策挑眉看她:“我的哪个家?”

    温蕊喝水的动作一顿:“就是你大伯家。姜家以前住隔壁,你应该见过他。”

    “房子太大,进出坐车,我没怎么见过邻居。”

    “有一回我和他在公园里学习,当时你也来了,还把我叫回了家,这事儿你总记得吧。”

    温蕊越说越起劲,手中杯子里的水来回地荡漾。

    “还有一次我去了他家,吃晚饭的时候你过来找我,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

    司策把那盒药拿在手里来回把玩着,突然他把药盒往茶几上一扔,朝着温蕊靠近了几分:“所以你记性还不错,还记得自己以前多么喜欢不着家,整天往外跑。”

    他突然的靠近让温蕊有些紧张,她抿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心虚,别过头去:“我没往外跑,都是为了学习。”

    “是我的成绩不够好,教不了你吗?”

    司策边说边又靠近了几分,温蕊身后就是沙发,被他逼得没了退路,只能往旁边躲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人就朝着那杯水贴了上去。

    温蕊逃跑的时候动作幅度一大,不小心泼出去半杯水,正巧泼到了司策身上,一下子就弄湿了他的白衬衣。

    “不好意思。”温蕊放下杯子就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了过去。

    但司策没接,只冲她扬了扬下巴:“你泼的水,怎么让我自己擦。”

    “那就我帮你擦,行了吧。”温蕊不理会他的找茬,抽出几张纸在对方的胸口胡乱蹭了蹭。正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手腕却叫人给攥住了。

    姜学洲来之前屋子里充斥着的那股旖旎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又回来了。温蕊咬牙试了两下,无奈对方纹丝不动根本无法挣脱。

    “姓司的你要干什么?”

    “衣服湿了不能出门,你得帮我想办法。”

    “买一件赔你行了吧。”

    “这会儿上哪儿买去?不会叫我穿着这衣服出门吧。”

    “那我帮你问蒋雍他们借一件。”

    温蕊说着要走,被对方一把拉回来搂住了腰。跟刚才面对面地交流不同,这次是前胸贴后背。

    这样的姿势似乎更为尴尬,尤其是温蕊,之前演出的那身衣服因为跟于莺打架沾了啤酒渍,她一回屋就换了身裙子。

    这裙子是纪宁芝给她塞进去的其中一条,又薄又透又短,她拿出来的时候简直怀疑这是不是她的衣服。

    但她此次前来没打算过夜,包里也只有这两条备用的裙子。另一条更性/感更诱/人,她便只能套上这一条,顺便把刚才那件衬衣披上了身。

    此刻的她上半身只露出胸前锁骨那一片,下半身却是两条腿都露在了外面,司策的身体贴过来的时候,莫名屋内的气温就阵阵升高了。

    两人紧紧贴着,感受着彼此过快的心跳声。司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透着股邪性。温蕊从对面的玻璃里看到了这一幕,总觉得这人透着股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模样。

    “你把我的情绪挑了起来,你得负责解决。”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才,在我身上乱摸。”

    “不是你让我帮你擦水渍吗?”

    温蕊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给坑了。她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那杯子里的水是被他给故意撞出来的,先弄湿衣服再让她来擦,最后顺理成章提要求。

    以前的温蕊也被他下过各种套,每次都是乖乖往里钻。因为喜欢所以心甘情愿。

    但今天的她不太情愿。

    “我说过的司策,我这人不会负责。那晚睡就睡了,大家各取所需。你也别想着拿这个绑住我,没用。”

    “没想绑住你。既然各取所需,我现在有需要,你就得……”司策薄唇微启,轻轻的一句话激起了温蕊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我现在没需要。”无论语气多么强硬,身体的自然反应控制不住。温蕊只觉得身体渐渐发烫,刚刚那句话显得很没说服力。

    男人一旦情绪上头,比女人更难克制。温蕊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一头豹子的怀里,随时会被人压在身下。

    这会儿的司策一触即发,温蕊也不敢惹他,只能柔声安抚道:“今天不太行,要不改天吧。”

    “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