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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Ο18ц.C0м 3爱上
    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原来,是来自于心底深处的怜意。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柳河的阑尾炎手术已经做完了,柳河躺在单人房的病床上,来帮忙照顾他的是刘衡的一个朋友,他们去了之后,那人跟祝慕森说了会儿话就走了。柳河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叫柳莺,“姐……”

    柳莺坐到床边,眼圈微红,“你吓死我了。——伤口疼吗?”

    “做的微创,不太疼。”

    柳莺帮他整理了下被子,“我去问问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要住几天院。我今天没到家爸妈肯定着急,我待会给他们打电话说一下你这边的情况。”

    “好。”

    柳莺出去找医生了,病房里只剩下柳河和祝慕森,柳河自从上次跟他姐一起看电影见过祝慕森,后面也没见过,算起来也有四年了,他道:“我记得你叫祝慕森,是吗?你怎么跟我姐一起过来的?照顾我的人说他是你叫过来的。”

    祝慕森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点了点头,“嗯。我刚好要回云城,你姐误了火车,我就送她回来,结果半路听说你出了事,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哦,是这样。谢谢你。”柳河眼里还有些探究,想知道他跟他姐现在是什么关系,不过还是没多问。

    祝慕森跟他闲聊,“你学校放假了,你怎么还待在学校?”

    “我找了个兼职,做到过年再回家。”

    “兼职做什么?”

    “在游戏公司打工,写代码。”

    祝慕森点了点头,“哦。”

    两人聊着,过了一会儿柳莺回来了,“我问医生了,你二十四小时以后才能吃东西,还得住三四天才能出院,你那兼职也没办法做了,出院后我直接带你回家休养。”

    柳河:“姐,手术费——”

    柳莺笑了下,“没事,不用担心,我手上有。”

    她看了看祝慕森,“你——你应该挺忙的吧。”

    祝慕森站起来,“嗯,我回帝城。”

    “我送你吧。”

    跟柳河说了声她很快回来,就跟祝慕森出了病房,两人往电梯处走,边走,柳莺道:“今天谢谢你,你叫人垫付的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医生告诉她,手术费和医药费来照顾柳河的那人已经给过了。

    “不用了,应该没有多少钱。”

    一万五,对他来说,的确不多,但对她,并不少。

    她坚持道:“要给你的。”

    祝慕森顿了下,“好,随你。”

    电梯来了,两人下了电梯去地下车库,祝慕森帮她把行李箱和一个背包,一个帆布袋从他车里拿出来,柳莺再次道谢:“谢谢。”

    “我帮你拿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再见。”

    “……再见。”

    她推着箱子朝电梯间走去。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迟迟没有上车。尔后还是朝柳莺背影消失的电梯间走去。

    他再次上楼,正好看到柳莺正在跟护士说给柳河换普通病房的事。

    护士说现在普通病房没有空床位,可能等有的时候柳河已经出院了,反正就四天时间就住现在的病房算了别折腾了。

    柳莺尴尬地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她推着行李箱回了柳河的病房。

    那病房门有个条状的玻璃部分,他站在门外,能看见里面的姐弟俩。

    柳莺帮柳河抬高了一点床头,两姐弟说了会儿话,还提到了他,柳莺没有多说什么。

    他很小心没让他们发现自己,后来医生来巡房的时候他假装无事走开,等医生走了,他又回来。原来医生给柳河拔了尿管,柳河脸红红的,“姐,你刚才看什么啊……”

    柳莺轻拍了柳河的头一下,“臭小子害什么羞,你小时候我都给你洗过澡啊。”

    柳河:“那是小时候……”

    柳莺:“你现在生病了,这几天我还要给你端屎端尿呢,我也不能先去变个x再来照顾你吧?”

    柳河:……

    祝慕森在门外看他们斗嘴,嘴角勾起,笑了。

    天晚了,柳河睡了。柳莺也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窝着睡去了。

    他这才推门进去。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柳河,然后走到柳莺那边,蹲下身,就那么看着她。

    她的手机在她手边,来了一条微信信息,是她查询银行卡余额的回执信息,可能医院网络不太好,没等来信息,她就睡着了。

    他看了下,余额只剩下五千多。

    要问他是什么时候爱上柳莺的,他想,应该是这个时候。

    缩在沙发上因为太累睡过去的她,睡得并不太踏实,眉头紧紧皱着,大概在梦里也在愁怎么还他钱的事。

    就在那一刹那,他的心软成了一池水。

    她就是这样啊,从以前就是这样,坚定地倔强地好好地守护着自己的家人,他刚才看到她对柳河关切的温柔的目光,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这辈子缺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他甚至嫉妒柳河,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柳莺的关心是给他的。

    这跟单单的占有欲不一样,因为他对她还有怜惜。

    她从没做错过什么,是他卑劣地利用了她的困境占有了她的身体,然后又不负责任地抛弃了她。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心中对她充满歉意。

    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如水,缱绻流连。

    他想抱抱她,跟她说对不起。

    他也想亲亲她,告诉她自己爱她。

    可他不能吵醒她,她会把他赶走。

    ——

    第二天,柳莺是被冲马桶的声音和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身上盖的是一件眼熟的羽绒服,那边祝慕森正扶着柳河从洗手间出来。

    “慢点走。”

    “没事。”

    两人同时看到她醒了,柳河道:“姐,你醒了?”

    柳莺站起来,问祝慕森:“你怎么还在这儿?”

    祝慕森随意扯了个理由,“昨天开了一天车,再开回帝城疲劳驾驶怕出事,我歇两天再走,也没什么急事。”

    “那你可以去酒店。”

    “我怕你们这边有什么状况要我帮忙,我就回来了。”

    “……”柳莺没话说了。她也不想在柳河面前掰扯他俩的事,就不做声了。哽茤内嫆綪到:ρΟ18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