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3节
    刘家人被带下去之后,蔚仕来走到布帘后面,看着柳三娘已经晕过去了,他立马开口:“快来人,柳姑娘晕过去了。”

    柳三娘很快的被县衙后宅的丫鬟抬到后院去了。

    蔚夫人都惊动了,前来询问:“相公,这是哪家的姑娘?”

    蔚仕来已经四十来岁了,已经快要步入而立之年,他只娶了她一个妻子,从不曾对女子有过什么关心的举动,也没有提过要纳妾,现如今对一个如花女子关心,蔚夫人难免有些多疑。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丈夫嫌弃了看腻了?

    蔚大人不知道蔚夫人想这么多,他和气的解释道:“夫人可莫要对外传,这姑娘是个灵者,刚刚帮为夫破了一个大案子,体弱晕过去了。”

    大案子,蔚夫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义庄失火。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后背挺直,目光清正,全无半点异常,站在这里,宛如一颗青松一样,蔚夫人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夫君宽心,妾身会照顾好她的。”

    蔚仕来笑了,拱手行礼:“有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迷迷糊糊的,柳三娘感觉自己被喂了一些药水。

    有了碰触,她听到了丫鬟的心声:这小姑娘长的真漂亮,大人难道要纳妾了,唉,要真是如此,只怕以后夫人都要见不着大人了。

    ps:啥也不说,投票都给我。奶我。

    第20章 危险靠近了

    柳三娘哭笑不得,但她此刻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像是不久前的大病一样,难受的很。

    喝下药水之后,她感觉好了一点,丫鬟已经出去关门了。

    没多久,柳三娘又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她感觉床边一沉,她一惊。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但就是睁不开,眼皮好似有千百斤重似的,怎么也睁不开眼看。

    楚砚坐在床边,就静静的看着柳三娘,他的目光极为幽深,宛如一眼望不到头的井,充满了神秘和危险。

    柳月,她身上,好似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在吸引着他。

    看着此刻躺在床上病弱的人儿,楚砚觉得自己随时会化为一头猛兽将这人儿吞下腹中。

    他眯了眯眼眸,看着柳三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低低一笑。

    真是胆小又警惕的小东西,对危险真是敏感啊。

    楚砚轻轻俯下身,他低笑:“别怕,是我。”

    柳三娘此刻是又想睡又害怕,这,这声音,是那个臭打铁的啊啊啊。

    他要什么?

    现在要是有人来看见了,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柳三娘心中所想夫君,有着各种摸样,谦逊温柔,就连发怒起来都是不失礼的,千百种对未来夫君的幻想,唯独没有楚砚这一种。

    她觉得楚砚太可怕了,并不想认识他。

    柳三娘越想越清醒,但眼皮就是睁不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着急,就想哭。

    这个臭打铁的,他想要干什么???

    楚砚眯了眯眼眸,看着柳三娘紧绷的状态,他笑了笑,还是让羊羔好好休息,此刻病了,受不住吓。

    楚砚起身离开。

    危险的气息一消散,柳三娘就放松下来了,意识也陷入了沉睡,她太累,需要休息。

    蔚仕来已经全力彻查义庄失火案子,原本没有头绪的案子,因为柳三娘的通灵变得简单起来。

    林正很快就从刘家院子挖出来了药物残渣,交给大夫检验。

    而清水县的何记酒馆,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

    但当官差说这有关命案,要是不配合调查,等到查出来的时候就要知罪,酒馆老板立马就说了。

    刘成确实是去买过酒,上好的女儿红,买的人并不多,一下子五斤,所以老板还记得。

    小香庙也找到了,后背有一些漏出来的柴油,刘成丢掉的衣服倒是没找到。

    但走到有人户的地方一问,就知道是被人捡走了。

    官差冷着脸:“谁捡走的,事关命案,不得隐瞒!”

    被问的妇人立马回答:“嗨,就是老赖三捡走的,他有个铜板都去赌了,哪里有银钱穿好的衣服,你们要找他,得去赌坊才能找到人。”

    短短一天时间,人证物证都找齐了。

    柳三娘睡了一天,第二就生龙活虎了,蔚仕来立马就把案子提前开庭了。

    公堂之上,柳三娘看见了柳父和魏氏,还有她大哥二哥,有些狼狈,这两天没有吃好没有睡好的原因。

    他们还不知道真凶已经找到了,所以一到了堂上,就跪着喊冤:“大人,草民属实冤枉啊。”

    义庄被烧,对于柳父来说,无疑是天塌下来了。

    没有了证据,还被反咬了一口。

    就连仵作都被污蔑了,气了个半死。

    眼看这么大一顶黑锅就要被扣在脑袋上摘都摘不下来,柳父一家都觉得心中憋屈。

    魏氏一向强悍,极少露出弱态,这会也是很后悔,她当时要是多想一想,也不至于落入刘家人的陷进之中,白白挨了两巴掌不说,还背上这么大个罪名。

    魏氏也没有料到,刘家人会这么恶毒,会用两条人命来做赌注,毕竟说出去,谁相信呢。

    她一摸傻子媳妇骨瘦如柴的身体就觉得不安,就没见过产妇这么瘦的,她让刘家人去煮鸡蛋烧热水,刘家人的态度很敷衍,只可惜她当时关心产妇能不能好好生下孩子,却没有料到,刘家人会恶毒的这产妇一尸两命!

    “稍安勿躁,本案本官已经彻查清楚了,绝对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也会还给所有亡人一个公道的。”

    蔚仕来安抚道,心中也是恨极了刘成,他一个念头,就让义庄没了,里面停着的尸体,有些连身份都还没有确认,这下,直接就是死无对证了。

    想着就来气,蔚仕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刘成,张桂芝,刘老根,你们一家可知罪!”

    “大人饶命啊……”

    刘成爹和刘成娘哭成一团,颤颤发抖着。

    刘成则是低着头,微微转动眼角的余光,在观案的百姓之中搜寻刘顺的身影。

    他也慌了,刘顺可没有告诉他,事情还有这一种可能啊。

    刘顺说了,只要他大胆火烧义庄之后,这件事就稳了,再也不会有改变的可能了,但现在却成了这样。

    刘成怕的要死,这么大的罪,他会被砍头的。

    只可惜,他并没有看见刘顺的身影。

    “罪犯刘成,谋害自己的妻儿嫁祸于人,想要以此谋财害命,事情败露,火烧义庄销毁证据,诬告仵作,柳家一家,本官已经查明,有人证,物证,你可认罪。”

    蔚仕来声如钟,清晰又洪亮。

    刘成整个肩膀都塌陷了下去,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他瘫软成了一团烂泥,张口结结巴巴的:“草民错了,求大人开恩,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么做的。”

    蔚仕来看向刘成娘,道:

    “张桂芝,你身为婆母不慈,不念她已经孕胎十月,强行灌下打胎药,谋害你儿媳和孙儿,你可认罪。”

    刘成娘早已溃不成军,磕头哭着求饶:“民妇错了,求大人开恩呐。”

    蔚仕来面不改色,看向刘成爹:“刘老根,你知情不报,不劝悔,还参与谋害,你可认罪?”

    刘成爹颤颤开口:“大人,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是不知情的,草民无罪,求大人明察。”

    刘成爹急急的说完,将身边的刘成娘推开:“大人,都是这个恶妇,她容不下那傻子,都是她做的,草民和草民儿子都是无罪的。”

    第21章 攀咬

    刘成爹急急的说完,将身边的刘成娘推开:“大人,都是这个恶妇,她容不下那傻子,都是她做的,草民和草民儿子都是无罪的。”

    刘成顿时就像是抓住了希望,也颤颤的说道:“对,都是我娘,都是我娘这么做的,她嫌弃我媳妇是个傻子,我媳妇前次怀孕,也是我娘打落胎的。”

    刘成爹紧接着开口:“对,我儿子说的没错,这一切和我们父子没有关系,都是这个恶妇的错,她该死,一切都是因为她!”

    刘成跪爬到他娘身边。哭道:“娘,您就认了吧,儿子知道你也是一时糊涂,但事已至此,您就认了吧,别拖累了我和爹啊。”

    刘家人攀咬可谓是让人大开眼界,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咬起来。

    不知情的真认为是刘成娘恶毒。

    知情的,参与查案的衙役,都被气的无可奈何,他们查到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铁证,但他们没有想到,铁证如山,刘成爹父子,还妄想把罪过推给一个女人。

    蔚仕来见过无数世面,看见这一幕也是被气的愣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这两父子,竟然还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脱罪!

    刘成娘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爹,我儿,你们说什么?”

    她为了这两个男人,熬了一辈子,结果到头来,却是这样的后果吗?

    刘成娘眼眶都红了,里面的泪花闪烁着。

    刘成也是哭着:“娘哎,我是您儿子啊。”

    张桂芝愣了愣,是啊,这是她儿子。

    刘成爹神色一冷:“你这个恶妇,别想在唆使我儿子为你受累了,赶紧认罪了去吧,你害了人,你就该偿命。”

    刘成爹对着刘成娘说完,就对着公堂上的蔚仕来重重磕头:“求大人明察,这一切都是这个恶妇做的,和我们父子无关,这恶妇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草民已经无颜面求情,还请大人快要治罪,好给大众一个交代!”

    蔚仕来冷冷的看着刘成娘:“张桂芝,他们指认你,你可认罪?”

    张桂芝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她穿着洗的发白的布衣,整个背部都偻着,声音充满沧桑:“民妇,认罪,求大人治罪,这一切都是民妇做的,和民妇丈夫,儿子,都没有任何关系。”

    张桂芝身子颤了颤,又道:“民妇家穷,不甘心给儿子娶一个傻子媳妇,就生了坏心,民妇之前早就看好了,柳相柳家魏氏心善,人好说话,半夜临产求上门,她定不会拒绝,民妇一早就给傻子喂下了打胎药,势必要她送命,等到魏氏来,药效发作了。

    我早就不让傻子吃饭了,她肯定是生不下来的,傻子死了,我让丈夫抓了魏氏去官府报官,而民妇自己,则是准备将傻子的尸体火化,来一个死无对证,岂料,老天不帮民妇,柳家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来的太快了,傻子的尸体被送去了义庄,仵作一验尸就知道傻子遭受民妇的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