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刚过一半,楚闵曜突然找到骆颜念,说有事要先走。他要先走,自然不会将骆颜念一个人丢在周家,骆颜念便跟着他离开了。
关于周智扬在阳台花园想要轻薄她的事,骆颜念没有告诉楚闵曜,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从阳台花园回到大厅后,她觉得心情很压抑,喝了两杯鸡尾酒发泄情绪。虽然最后的效果是不错,但她没有估计后果,不胜酒力的她,现在头很晕。
晕晕乎乎的靠在车窗,骆颜念努力抑制住心头那股恶心的感觉,紧紧地颦着眉。
车子离开周家大概一公里远,楚闵曜的手机响了,蓝牙他没有戴,直接接听通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闵曜哥,你怎么还不来啊,快点来,快一点!”白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很急切,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我很快就到了,再过二十分钟。”楚闵曜说。
“闵曜哥,我等你哦,你快一点!”白荷说,说完便挂了电话。
靠在车窗像睡着了的骆颜念,除了有些头晕外,脑子清醒的很,她清楚地听见打电话来的人是白荷。
电话里,白荷一直催促楚闵曜快点,看来楚闵曜在周家大厅说的有事,是为了去见白荷。
无尽的凉意沿着血管汹涌奔腾,传到骆颜念用力攥紧,只为努力不让真实情绪外泄的指尖上。
白荷一通电话,他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去见她,而骆颜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要不没有接,要不就是白荷接,真是够了!
“停车!”怒气攻陷大脑,骆颜念睁开眼,突然大喊道。
楚闵曜扭头看了她一眼,车速并没有减缓。
见他不停车,骆颜念又大声一叫:“停车!”
楚闵曜终于有了反应,一脚踩住刹车。
车子一停,骆颜念立刻解下安全带,推开门走下去。
楚闵曜手砸在方向盘,戾气从眼眸迸发,立刻下车追上骆颜念,“什么意思?”
骆颜念甩开他的手,“没什么意思,我自己走回去!”
楚闵曜的表情倏地变得冷厉,“知道这里离市区多远吗?你要走回去?宁愿走路,也不愿坐我的车?”
“楚先生,我这是不想耽误你去见其他女人的时间,有我这么通情达理的妻子,你不该感到很欣慰吗。”骆颜念呵呵一笑,冷冷的话中,显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是啊,我还真是欣慰,你这么通情达理,我是不是该颁一面“最佳妻子奖”给你?”楚闵曜冷漠的视线中掩盖不了怒意,高大挺拔的身形怒火奔腾。
骆颜念脸上端着冷漠,笑容很飘忽,“这倒不用,我只希望楚先生如果从其他女人床上下来了,今晚就别再爬到我床上。”
她的声音那么低,她的笑容深深刺痛楚闵曜的眼,她的话让楚闵曜眼底一片冰冷。他,怒极反笑,“如果其他女人解决了我的需求,你觉得我还会再碰你?”
言外之意是前两次只是因为没有女人解决他的需求,他才勉为其难的睡了她。
“呵呵,是吗,看来我是抬举自己了!”骆颜念极力忍住声音里的颤抖。
楚闵曜薄唇紧抿,额头、脖颈以及手背上,都浮现出他因为极力隐忍怒火而暴突的青筋。
呵!
最后,楚闵曜驾车愤然离去,连片刻停留都没有。
迈巴赫绝尘而去,骆颜念站在原地,双手死死地抓着大腿两侧的裙子。眼泪逼出眼眶,她咬紧唇,立刻仰起头来。
缓了好片刻,才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楚闵曜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目前的位置离市区真的很远,一个人原路返回,走了二十分钟只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最要命的是穿着高跟鞋,脚底特别痛,她最后只能把鞋子脱下来,拎着鞋子赤脚走。
又大概走了十分钟,实在是走不动了,她靠在路旁的防护栏上休息。
没一会儿,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骆颜念面前,车窗打开,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来,“小姐,一个人吗?去哪?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骆颜念正愁着是不是明天早上才能回得去,这辆突然出现的车简直就救星,她立刻站起来,连连道谢,坐上车。“谢谢你,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回到市区里呢。”
男人淡淡一笑,“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在这里挺危险的。”
骆颜念笑了笑,没接话,只是又道了声感谢。
坐在车上,她觉得醉意又涌上头,脑袋昏昏沉沉的,便靠在椅背上休息。
路上,她一直半梦半醒。后来,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腿,起初只是轻轻触碰,后来沿腿摩挲,再然后感觉裙子一点一点被撩起来。
这时候,感知瞬间清醒,骆颜念猛地睁开眼。只见那男人露出一脸猥琐的笑意,正阴测测的盯着她看。
她下意识往车门方向闪避,一手牵住裙子,一手护在胸口,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意图明显的男人,怒吼:“你想干什么?”
“我是方瑞地产副总,房子车子钞票一样都不缺,女人,跟了我吧!”他的眼神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对全天下的女人都势在必得。
骆颜念眸里掩盖不住那股嫌恶,“神经病!”转身去开门,却又发现门被锁住,她大声说:“放我下车!”
她的反抗,让男人误以为是欲擒故纵,脸上笑意更浓,“我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房子车子钞票,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都给你。”
骆颜念觉得他的话是在侮辱她,他把她当什么?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因为钱当别人二奶的女人?
压抑着就要骤然引爆的怒火,骆颜念抬手将他伸过来的手打掉,“房子车子钞票?这些东西我都不稀罕!我警告你,立刻放我下车,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有多少女人想跟我,我还看不上,让你跟着我,那是我抬举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钳住骆颜念的下巴,狠狠用力。
骆颜念推开他的手,撇头看见车头放着一瓶香水,她探手拿过来,想也没想就砸在身后的窗玻璃上。
“哗”的一声,只见完好的车玻璃瞬间被砸碎了。
接着她立刻抓起一根宽大的碎玻璃,对准自己的颈动脉:“开门,如果不想闹出人命的话,就放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