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水温过于烫了,阮昭把沐浴乳涂抹开,白色的泡泡染了一身,花洒里冒着水汽的热水打在纤薄肌肤上,留下一点绯红的颜色。
她很快冲掉泡沫,赤着脚穿上衣服。
打开浴室门,拖鞋里的脚趾下意识蜷了下。
男人倚在门外的墙壁边上,一边抽烟,一边撩起眼皮看过去,不动声色的,就那么一直看着,没挪开视线。烟雾缭绕间,一点猩红光点明灭,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晦暗。
以前他回来时,她早就洗漱好到侧卧里睡觉去了,房门关得紧紧的。但很显然,她今天回来晚了,而恰好,顾修也比平常早了一点。
他一回来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那点飘逸出来的热气在空气中发散,能够想象得到雾气中骨肉匀称的身形,柔白,又动人。
一如此刻,她就站在他眼前,一伸手就能触碰得到。
女孩穿着吊带睡衣,肩带挂着,清瘦白皙的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勾勒出每一处恰到好处的曲线。半干半湿的头发挽起,几小绺发丝打着卷贴在脸颊边,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淌,滴到锁骨上。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纤薄,冷玉细磨,光洁无暇。
胸前被水珠洇湿了一片,显现出隐隐约约的沟,那点绵软风光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和浴室里的热气不同,外面温度一下子降低,阮昭打了个冷战,把手里抱着的外套搭在肩膀上。
落过来的视线太过于强烈,她不自在地低着头,打算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顾修掐掉烟,一只手抬起来,在她头上揉了揉。
“不叫人?有没有礼貌?”
他气息沉缓均匀,一步步走近,落在她颈间。
阮昭被惊得缩了下,后退几步,好半天,才慢吞吞道:“顾、顾叔叔。”
她转头就走,手腕被他握着拽了过去,往后拉扯扣住。
手掌覆住嘴巴,她只能发出一点断续破碎的反抗。
阮昭屈腿提起,膝盖撞在他腰腹下,慌乱中也不知道击中了哪个位置,顾修吃痛闷哼一声,毫无征兆的,一只手重重落下,清脆的巴掌声让她懵了一瞬,半边脸都发麻,被推得跌在地上。
而后所发生的一切会成为她之后漫长时间内都无法褪去的一场噩梦。
浴室里水声哗啦,花洒喷出来的水迎头浇下,水汽朦胧中,她看见男人阴沉的眉眼一点点放大,再放大,下巴被狠狠擒住,疼得她肩颈挺直。
忽然“嘭”的一下,她呼吸急促间摸到一罐磨砂膏砸了过去。
顾修摁住额角,缓了几秒,随即腾出一只手捞住女孩皓白纤细脚腕。
“扑通”一声,她被扔进装满水的浴缸内,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黏贴在肌肤上。
阮昭呛了几口水,起来后抬手抹掉脸上水渍,乌发散开,被浸湿后泛着点点水光。
顾修往她脸上抚了下,红色掌印在那张清冷美人脸上格外刺眼,像是精美无暇的瓷器上留下一点裂缝。
“你最好乖一点。”
他扣住她只手腕,贴着身覆近。
“滚开,变态!”她胸口起起伏伏。
可是反抗没有一点用。
衬衫扣子散开,他解开黑色西裤腰带,去掰开她不自然并拢的双腿。
她好像深陷窒息的海底,被带着刺钩的藤蔓纠缠住,不管怎样都挣脱不开,逃离不得,视线黑白陈朽,遍地都荒芜。她拼命呐喊挣扎却越坠越深,无人回应,寂寥黑暗漫无边际,绝望到连自己都要放弃了。
眸色浓稠的男人扶着狰狞粗硬的性器抵住她的柔软,在边缘滑蹭。
她太紧致了,得慢慢进去。
一根手指缓缓试探。
只是还未完全插入,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痛感,随即是脑袋,顾修整个人被狼狈撂到地上。
“谁……”
一句话消了音,迎面就被砸了一拳,眼镜被砸得破碎,掉到地上,接着冲着鼻梁又是一下,鼻血缓缓往下流。
受过专业拳击和散打训练的人,懂得如何以最不费劲的力量让对方吃痛,可以平静到面无表情。但是此刻沉倾扶全身血液逆流,脸上情绪暴怒,似是使出了最重的力气。
拳拳闷在筋骨皮肉里的单方面殴打。
披着一身好皮囊的少年,眉眼清冷,下颌紧绷着,性情寡淡得半点不饶人,手上力道失了控制。
直到一只小手在身后颤巍巍拉住他。
虚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拉力,还是把他理智拉了回来。
女孩紧抿过的唇瓣泛白,“别、别打了。”
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沉倾扶侧头看着阮昭,一双月牙似的眼睛里沾了晶莹水光,脸上不知道是水渍还是泪痕。那一刻他觉得他身体里某种之前死掉的东西又复苏了。
沉倾扶一脚踹开地上抱着头的人,在墙上发出一声碰撞闷响。
他甩了下手,烦躁道:“妈的,打累了,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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