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揪着发丝,一手抵着下巴,余小鲤专注地认真听系统解说。
还没完全听完,余小鲤就感觉自己赚大发了!自己完全管不住的脑洞又开了起来:“我自己找的任务这么棒,以后都让我自己找任务怎么样?”
系统哪有跟她客气的,当时就变了声调,一副阴恻恻的模样【你说呢?】
余小鲤放下了两只手,嘴巴顿时撅了起来:“讲道理,我觉得明明你给的任务都很坑爹。”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价值,就此打住。】
不知道系统是不是最近有漏洞了,竟然还能出现霸道总裁的性格。
余小鲤还要靠系统回21世纪当富婆呢,知道跟它挣不过,也就不再纠缠了。
“那下一个支线任务是什么?”
余小鲤开始咬指甲了,她感觉自己得装作特别认真想做任务的样子,才能抚平刚才提的“自己找任务”给系统留下的伤害。
【不知道。】
系统理所当然地吐出了三个字。
余小鲤登时又放下了手,她忍不住咬了咬牙根:“为什么你作为系统,说不知道这三个字,还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模样?”
【因为你还没触发下一个支线任务啊,本系统也很无奈。反正触发了肯定会告诉你的。】
系统说完也不再多言了,任凭余小鲤怎么呼叫、撒娇、打滚,全都不管用,系统直接默不作声处理。
这让余小鲤深刻怀疑系统是不是又出纰漏了,所以心虚才赶紧遁逃。
系统这边余小鲤是好交代的,但晏瑾毓这边,这回似乎就没那么好过关了。
余小鲤竟然能这么顺利地从“太后圈养男宠案”里脱身,晏瑾毓感到非常惊奇,尤其是对丁吉的下落,跟余小鲤问起过不下五回。
余小鲤只说给他改名换姓送出宫了,但晏瑾毓这么谨慎的人,总害怕余小鲤做事给人留把柄,所以还特地派人去查探。
原本预备把所有宫廷痕迹擦抹干净,却没想到晏瑾毓派去的人,调查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
而晏瑾毓一向相信一个人只要有下落,就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循。
晏瑾毓越发怀疑余小鲤有事瞒着他。
“我不信你说的送出宫这一说,你确定不告诉我真话吗?”
一个二人狂欢后的深夜,晏瑾毓一手将余小鲤拥在怀里,另一只手搭在余小鲤胸前。
习武之人的手难免粗糙,晏瑾毓的粗糙中还带着热情和温柔,让余小鲤更加迷恋他的触碰。
她依恋地偎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抚摸,双眼还十分迷离,口中嘤咛着说道:“我这颗心,是你的,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晏瑾毓不由加重了手劲:“真的不能说?”
余小鲤轻叹一口气,挣开他的拥抱,扭身将自己正面朝向他。
在昏暗的烛光下,余小鲤的眼睛黑亮亮的,她看到晏瑾毓的眉眼也是那般深邃的黑,不禁伸手抚上他的眉毛、他的眼皮。
最终盯住他的眼睛,认认真真一字一顿道:“我余小鲤发誓,心里只有晏瑾毓一个人,所做的事情只为晏瑾毓好。但我有一个小秘密,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话音落下,室间一片静谧。
晏瑾毓看着余小鲤无比真诚的眼神,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轻声应下了一个“好”字。
再接下去,就是四瓣红唇的抵死缠绵,每瓣似乎都在诉说着对对方的衷心与爱意。
由于御使弹劾太后是在早朝上公然给太后一击,影响力甚大,流传范围甚广,所以这个事件的后续,余小鲤自然也花了不少精力做宣传。
安南王自然不必多说,当日就知道了消息。
一日之后,连久在深闺的沈香菱也听说了余小鲤的漂亮反击。
“哐当——”
听说这消息的时候,沈香菱正在练字。原本这两天就是收网捞大鱼的收获时刻,可一等再等,竟然等来这么一个消息!
沈香菱一气之下,丝毫不顾自己的大家闺秀形象,直接将手中的狼毫飞掷出去。
她隐忍着更大的怒气,面色都憋得有些泛红,玉手不由地将案上的宣纸揉成了一团:“安南王这个废物,这点小计策都使不好!”
她的贴身婢女赶忙倒了杯茶水递上来:“小姐快消消气,奴婢看那太后有些邪门,为了她气坏了咱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邪门?”沈香菱听着婢女的话,怒气反而消了一大半,转而沉思起来。
是啊,余小鲤是邪门,不管什么事落到她头上好像都能逢凶化吉……沈香菱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秀儿,算下来是不是咱们每次害她都没成功过?”
婢女粗略一想,冲口气愤道:“好像还真是!小姐又有什么好主意?”
“害不成,咱们就不害。把她真正有的把柄拿出来,她自己就倒霉了。”沈香菱仿佛灵光乍现,感觉自己迷茫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一条正途。
“那她有什么把柄?啊……奴婢知道了!”婢女有些不解,歪着头努力想着。
这姿势倒显得她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可谁知道她脑瓜里想的都是些害人的主意。
沈香菱扭头瞧着她的模样,展颜露出了笑:“去给我把笔捡回来。”
略一沉吟,沈香菱心上已经又生一计,她着手研墨,白皙的手在墨色的映衬中更显得娇嫩可人。
婢女早已是伺候惯沈香菱的,见小姐研墨,赶紧麻溜儿地给案头铺上了新的宣纸。
不一会儿,沈香菱的案头上就出现了一纸写好的信。
她搁下狼毫,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待折好信纸,沈香菱已经有些抑制不住那丝疯狂暴增的落寞,推开窗户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的春日空气,却发现那只是徒劳。
她轻叹一口气,低语:“最终,还是要对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