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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哎呀卧槽?”我这个病啊,都是气上来的,还承担后果。要是拿几万块钱出来砸我,我绝对乖乖就范,让我干啥都行。

    威胁这招有点老套了吧?

    哥们就不怕什么后果。再说,哥们独闯江湖,除了给钞票低头,就没低过头!

    余生挠了挠头,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有些犹豫的问道:“去吗?”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刚被余生吃了个冤大头,没好气的说:“去,去他么的。”

    这一觉睡的异常香甜,隐隐有春梦了无痕的嫌疑,反正早晨起床发现内裤湿湿的,额,也可能是做噩梦尿床了。

    踢了踢身边还睡成死猪的余生,起床做饭去,小金诺该饿了。

    余生压根不搭理我,翻身接着睡,看在昨天晚上他出苦力的份上,我就起床收拾做饭吧,谁叫我这还养个小祖宗呢,这话一说怎么有点一家三口的意思!

    好像昨天晚上余生把我睡了似的。

    呸!

    老子喜欢女的,标准的直男!

    金诺那小屋门开着,店铺门也开着,我估计是去医院门口发传单去了,毕竟她知道她小哥目前经济状况不太好,余生的钱还他么被他师傅扣了,以后就只能指着这小破店维持生计了,她还想喝牛奶,吃蛋糕呢,敢不给买吗?正长身体呢,再说大舅要是哪天抽风回来了,告一状,我可顶不住狂风骤雨。

    大舅那四十六号的大脚板,想想都可怕。

    吃完了饭,我出门去找金诺,这么早就知道出来劳动,今天必须给她买个高档的牛奶喝上那么一喝。

    溜达了十多分钟,没看到金诺的影子,找医院门口的导诊问了问,结果发现不对劲了。

    导诊都认识我们白事店的这几个人,大舅说常年在医院门口混,该认识的都得打点好关系,导诊说,有一帮人,拉着金诺上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当时看金诺笑嘻嘻的很开心,以为是我大舅叫人带金诺出去玩呢,也没拦着。

    “完了。”我听完,提溜着裤子连跑带颠的往店里冲。

    一个大飞脚,直接把睡眼朦胧的余生踹下床。

    “还他么的睡!金诺丢了,赶紧起来找。”我双眼血红,声音有些颤抖。

    从小金诺到店铺以来,我一直也没把她当亲人看待,只是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这么小爹妈全走了,所谓的家也不容他,只能放在这里抚养长大,也是无奈之举,是大舅和我做为人的这颗怜悯之心在作祟。

    实则不然,刚才短短俩分钟奔跑的路程,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画面,金诺的嬉笑、哭闹、乖巧、惹人爱的一幕幕,就像过电影般从我脑袋各个角落抽离出来,集中播放,瞬间把我整颗心都掐住,沉闷极度压抑的感觉让我呼吸困难。

    踹了余生,我从恍惚中出来,才真正意识到,原来金诺在我心里的位置那么的重要,她就像我的亲妹妹,或者说她其实就是我的亲妹妹,原来,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亲人。

    余生先是一愣,转而惊愕的问:“什么丢了,金诺丢了?”

    我不知所措的大喊大叫。

    “金诺一早晨去发传单,被人拽走了,他么的,哪个狗敢这么咬人,不知道我大舅的厉害吧?”

    “等等,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你他么的快说,别卖关子了。”

    “昨天晚上那个电话你记得吧?百分之八十是他动的手,他不是说给你点颜色看看么,这么快就动手了?”余生沉着冷静,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话让我觉得,这人吧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第七十七章 全不靠谱

    昨天晚上中年男人威胁我,说后果我无法承受?

    看来他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拼命三郎的称号,拿小金诺威胁我,这就是大舅那个老流氓不在,如果在,我敢说那个中年男人的祖坟都能给他刨了,祖宗都给他挫骨扬灰了屁的。

    金诺在大舅心中的位置比他亲儿子都亲,我们都嫉妒。

    用力拍了拍额头,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把那些怨憎会,爱别离的思绪抛在脑后,拿起电话打给那个不知分寸的中年人,没等我开口,他先说话了。

    “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

    又是那个低沉且性感的声音。

    果然是他!

    “诺诺你都敢动?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妹妹,不知道我是干哪行的?”我已经尽量在控制,可情绪带动声音,明显表现些许的颤抖。

    “怎么?一个开白事用品店的假先生,和我叫板?你配吗?”

    “哎呀卧槽,行了别他么浪费台词了,告诉我你在哪。”懒得废话,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这回让你知道惹了阴阳先生的后果,守护灵我都有了,我还在乎你个社会混子?

    “红星村大酒店,八楼。”很简洁。

    电话挂断,我拿起蜜蜡牌子,双手夹在手心,缓缓的默念,司马高瞻老爷子,快快显灵吧,求求你了,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我就是想让那个自以为是的中年人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阴阳先生。

    余生也看出来我异常的严肃认真,乖乖的穿衣服等着我,流氓的那种气质似乎收敛了一些。

    很快,通过蜜蜡牌子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司马高瞻来了?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并不是在脑袋里对话,更像是一种打电话信号还不怎么好。

    可是,他么的来的并不是司马高瞻。

    “属下拜见二当家的。”没错,来的真不是司马高瞻,而是一位不知名的人,声音苍老空洞,虚无缥缈。

    “哎呀我擦,你他么谁啊?”

    “属下正是司马高瞻老爷子的小弟,额,也是唯一的小弟司马福。咱老大正有要事与人相商,所以现在来不了。”

    “不能来?那我收灵干啥?还美其名曰是我老大。”

    刚才我还琢磨守护灵能保我平安呢,这啪啪打脸!

    “我来之前,老大说了,让我竭尽所能帮你处理一切,毕竟您是二当家的。老大还说了,说我是小白,打也不行,功法也不会,啥啥都白扯,来了也就是听你嘴炮,所以二当家的就多担待照顾着点,老大还说了”

    没等他说完话,我直接打断他,暴跳的喊着:“你指桑骂谁呢?含沙射谁呢?旁敲侧谁呢?还小白,我要不是小白我收灵干啥。咋的?指着我当主力输出守护灵辅助?”

    这给我气的,本来我现在就非常紧张,害怕小金诺收到伤害,哪怕一点点,我一想到都会很心疼,现在又整出一个司马福气我。

    “你给我出来,你看我扎不扎你。”

    只要看到就好说,我就从外貌开始,我要侮辱他,践踏他的灵魂和肉体!让他后悔来找我,还二当家?

    呸!

    就一个小弟,玩谁呢?

    骂了一通,司马福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都变成蚊子哼哼了。“二当家息怒,老朽也是实话实说,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滚蛋!”

    你看看人家余生那灵,关键时刻还能顶上那么一顶,你再看看我这灵,找个不靠谱的小弟来打发我,也不知道有啥正经事商榷,千万别让我知道是正打麻将点炮呢!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把蜜蜡牌子戴回脖子上,满脸无奈的望着余生说:“唉,我这个不靠谱,你看?”

    余生赶紧摆手,连忙解释道:“兄弟,你饶了我吧,昨天晚上我刚一夜七次郎,今天再来,我肯定死翘翘,别看我平时威武雄壮,器大活好不糊弄,要是连续这么搞,诺诺没救回来,我肯定先挂。”

    “咬咬牙坚持一下?毕竟金诺是我妹妹。”

    “咬碎了也没招,王命之灵可不比你那邪灵,这等级的王灵,我召唤一次消耗非常大,就我现在这修为,下次在召唤,没有个半月的连想都别想。”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一把一把薅头发。

    恨铁不成钢的说:“整半天大招还有冷却时间的,唉,这可咋办。”

    “不行找外援?”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呵,毫无外援可找。”

    从大舅的语气中我便能猜测出来,根本就不存在帮我的事,说白了,只要没到死亡的边缘,估计大舅等人是不会出手的,那现在的情况,就只能我自己来摆平了。

    可,我拿什么筹码能把金诺救出来?

    去找白溪谈?或者直接绑架?

    不好意思,我干不出来这种不是人的事。

    我和余生呆坐了片刻,我起身便走,余生紧随其后,不用胡思乱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干就完了。

    红星村大酒店,电梯直行八楼,出电梯便有一个穿着运动服,极其干练的男人带着我和余生前往房间,看的出来,这人是练家子,运动服也包裹不住他那突出的肌肉块,应该是那中年人请的保镖。

    生活只会欺负穷人,打架也是如此,人家有钱人能请保镖和你打。

    酒店的房间雷同一律,房间内一共四个人,金诺正在乖乖的看着动画片,嘴里吃着她最喜欢的蛋糕。

    看到我和余生进来,欢喜的叫道:“小哥,你们怎么来了?这位叔叔请我吃的蛋糕,我可没有偷吃哦。”

    我和余生进来之后呆若木鸡,金诺不像是被绑架或者强行带走的样子,这么轻松?

    沙发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身名牌西装,因为我也看不懂,就是觉得人家有钱。身后站着一名穿中山装萎靡不振的年轻人,和我年纪相当,我身侧站着那位穿运动服的练家子。

    坐着的中年男人一开口,低沉且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实中听到这种声音,和电话里绝对是俩嘛事,真的是很好听,只不过我打心眼里烦这种装逼范。

    “这回可以谈谈了吧?”

    我伸手指了指金诺,随后便坐在了门口旁的凳子上,咱不管身后有没有靠山,必须拿出范儿来,毕竟是谈判么,指金诺的意思是让余生赶紧去保护金诺安全。

    点燃一根烟,我缓缓的说:“你想谈啥,来吧。”

    第七十八章 深渊问号

    余生笑嘻嘻的随意走到金诺旁,跟着金诺一起看起了动画片。

    手不经意间搂在了金诺的胳膊上,这是余生对金诺的一种保护措施。

    中年男子开口便是重磅炸弹。

    “我是白溪的父亲,我不想任何人伤害到她,她也没伤害过任何人,所以你们不必去接触她了,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可以。”

    “我们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毛迎你知道吧?他出点事,想找白溪了解一下情况,不管是从哪方面出发,也算理所应当吧?”我的意思是毛迎毕竟和白溪相处过,肯定他知道,听毛迎的意思,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找白溪属于正常范畴。

    “那丫头什么也不知道。”又是简单明了的话语。

    “知不知道无所谓,这事我也可以不插手,但是你怎么能拿金诺要挟我们?这是我亲妹妹。”其实我说话毫无底气,看他身后和我身侧的人,我就知道,有钱人家的保镖,没一个省油的灯。

    “没为难孩子,她随时可以走。”

    “你是行儿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