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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走到屋外,门是关着的,窗户却大打开的,温淑琳就躺在窗下的软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翻窗户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季林钟心念一动,徒手撑在窗框上直接翻了进去,轻轻坐到软塌边上看着熟睡的女子。

    睡着后的温淑琳呼吸沉静,毫无防备,头发随意散乱在一边,发丝随着微风的吹动,挡在了眼帘处。

    软塌旁的小桌上还放着针线篮,里面放着一件还未做好的男人衣衫。

    季林钟心中一软,拨开挡在她脸庞的发丝,低喃道:“我总想着三年后放你离去,便对得起大哥,我也不必在煎熬,可我……又舍不得。”

    嫂嫂,不要怪我……

    温淑琳半睡半醒间,总觉得有个人好像坐在一旁,凝视着她,等她醒来时,身旁却无人,透过窗外看去,天色也暗了下来。

    九月九,重阳至。

    与苏永文情定的那年,仿佛就在昨日,没想到一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

    今年的重阳,一家人本该一起出城登高,奈何时不凑巧,阿旭先与书院小伙伴有了约。

    温淑琳本想作罢,无奈季林钟说难得休沐一日,想要出城放松一下,便带着她出了门。

    柳眉陪着阿旭去了,此行只有他二人,与在外面赶车的白柳。

    车行了半日,快要到正午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温淑琳在季林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眼前林静深幽的别院,虽不似莲峰山风景秀丽,却也算上是优美。

    原以为今年还是去莲峰山上的,温淑琳不禁问道:“这是何处?”

    “圣上赏的庄子,专程带嫂嫂来瞧瞧。”季林钟引着她进了别院。

    别院不大,但一应俱全,比他们如今租赁的小院都还要宽敞许多,后院还有凉亭水榭,看的温淑琳欢喜的很。

    索性等到厨房来报午饭好了的时候,季林钟直接叫人把菜上到这边来,二人干脆在凉亭内吃起了午饭来。

    季林钟殷勤的替她夹着菜,“嫂嫂尝尝,这庄子上的菜都是新鲜现摘的,鱼也是庄头知晓我们今日要来,现钓的。”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菜不多,却胜在鲜美。

    温淑琳夹了一筷,滋味不错,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多尝了几口。

    “果然鲜美。”

    “嫂嫂若喜欢,以后常来这处便是。”

    温淑琳点点头,也就这一年多了,再不来等到后面春天,她便可以回家了。

    一顿饭下来,竟比平日里在家时要吃的多些,于是两人又在亭子里悠哉悠哉的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温淑琳又打起了瞌睡,她向来有午睡的习惯,今日也不例外。

    “嫂嫂困了?我带嫂嫂去房中歇息?”

    “好。”

    季林钟带着她来到早就备好的房间,房间里点着熏香,袅袅依依,香气淡而飘渺,说不出的舒服。这香味有些助眠,温淑琳本就有些倦意,躺下后也没做他想,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没过多久,在外头等着的季林钟从外面开门而入,和衣躺在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屋中的人却毫无所觉。

    那香虽是助qing情的香,效用却不大,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是完全无用的。

    温淑琳睡的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些燥热,忍不住将身上的被子踢开。

    季林钟在她踢被子时便已经清醒过来,本想替她将被子拉好,却在看到那露出的雪白的半截小腿后停住了。

    本是打算等到她一觉醒来的,奈何佳人在怀,如此诱。惑,他又不是那柳下惠,如何还忍得住?

    撑起手悬身在她上空,看着她睡着后的样子,他俯下身去从额上到颈间,密密麻麻的轻吻着,直到将人吻醒。

    脸上痒酥酥的躲又躲不过,温淑琳忍不住轻哼出声,在难睡下去,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待看清眼前人的脸,吓的她嘴儿一张,还未叫出声便被堵住。

    头脑还未清醒过来,又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温淑琳不禁整个人晕乎乎的,身子发软。

    她终于明白过来,那苏永文与陈明珠说的都是真的,小叔竟然真的对自己……

    两颊红透,温淑琳又羞又怒,双手抵在她胸前却又无力推开他。急的眼眶都发红,眼泪不禁滑落下来。

    季林钟发觉了她的异样,撑起身来,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儿,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又忍不住将她眼眶的泪水吻去。

    “嫂嫂哭什么?”

    温淑琳羞愤欲死,“你……你快出去!”

    季林钟低低笑了一声,俯身又在她额间亲了一口,“今日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与嫂嫂单独相处,我怎会舍得出去?”

    难怪今日阿旭去了别处,难怪柳眉也被支开去照顾阿旭了。想来带她来此处,是这男人思量已久的。

    温淑琳气的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恨自己早前没有听别人话,更恨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就这样被他诳来此处,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要如何是好?

    “嫂嫂放心,今日之后我会负责的。”季林钟说完,忍不住牵起她的一只手儿又亲了一口。

    谁要你负责了?

    温淑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怕又怒,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又滑落下来,“小叔,别………”

    季林钟好一阵心疼,忍不一边tian舐着她的泪珠,让她身上沾染着他的味道,一边像哄小孩儿似的将她搂在怀中诱哄着。

    “嫂嫂不哭,都是我的错,往后我一定好好对待嫂嫂,绝不辜负嫂嫂。”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无限的情意与浓浓的隐忍,温淑琳知道今日是逃不掉了。

    说着他又吻了下来,温淑琳无力的摊在他怀中被迫承受着一切。

    情到浓时,衣衫半褪,发丝松散,指间所到之处,战栗不止。

    “嫂嫂,你瞧,你喜欢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羽毛般划过她的心间,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身不由己。

    不知是因着早就知晓逃不掉的,还是因为其他,他的亲近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那紧贴着她的硬实线条,炙热的亲吻直烫的她面红耳赤,魂不守舍。

    他总能在她快要忘记呼吸时离开,短促的呼吸之后又迫不及待的缠了上来。

    打井时,一般选择在长有茂密艾蒿丛的地方,打井人事前并不知晓地下水距地面有多深,全靠自己摸索。

    季林钟没有经验,开始只能在边缘试探,摸到一抹湿润,找准了位置,便换上了锥子开始打起井来。

    初次打井讲究的是位置和准头,不然怎么可能凿的出水来。

    只是他心中太过急切,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般,当他遇到一道阻力时,还以为只是井道太过狭窄,需要扩宽,只管猛地用力将锥子往下杵,势必要凿到井深处。

    未曾想却听到一声颤抖的痛呼声,才明白过来刚才那层阻力是什么。

    “你……你与大哥……”

    那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她竟与大哥没有圆房。

    他欣喜若狂,忍不住接连亲了她好几口。

    又有些后怕,庆幸着上次没有在她酒醉不知情的情况下要了她。

    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又说着缠。绵露。骨的情话。

    “嫂嫂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嫂嫂太美,美得让人心动,美得让我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温淑琳只觉得痛涩难当,柳眉紧皱,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哪还顾得了他在说什么。

    等到她刚缓了些许,那人不给她多想的时间,又大势动作了起来。

    温淑琳犹如无根的浮萍,带着茫然和无奈任由他在她身上冲锋陷阵,浑然忘我,时而剧烈,时而温柔。

    脸上的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到后来才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上一世, 大哥去世,季林钟一直没有成婚,总想着要等到大仇得报才算对得起已经死去的人。

    等到谋划两年, 大仇得报时, 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更没了那成婚的欲望, 就那般一个人孤独的过了好几年。

    除了阿旭,谁都无法勾起他半分注意力。

    他从来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 也不知晓什么是相思之苦,直至重生后再次遇上了她。

    当他初发现自己的心意时,他只想着对不起大哥,他知道这种感情世俗难以接受,也有想过三年后放她回家, 是以一直默默隐忍着。

    直到后来嫂嫂遇上了苏永文,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越走越近。强行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 每日里都痛的死去活来。

    嫉妒,恐惧,焦虑……还有害怕失去她的那种无力感,每日都纠缠着他, 让他终于忍不住对她下手。

    如今想来大概是天意, 前世是恨,今世是爱,两世纠葛,注定他欠了她的, 便要以这种方式还回去, 为她心疼,为她痴狂……

    今日如愿以偿, 他心中甚是欢喜,恨不得两人就这般永远不停止。

    一个兴起,自己痛快了两回,身下的人儿却受不住晕了过去。

    他心中怜意大起,在最后一次发泄过后,又将她搂在怀中接连亲了几口,有些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是真的,一直嫂嫂、嫂嫂的念叨了好几次才觉真实。

    让人将早已预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后,他亲自抱着她进了木桶,让她软软的靠在自己怀中,帮她清洗起来。

    入了木桶,被热水一浸泡,温淑琳便幽幽地醒转过来。

    她只觉得腿间一阵钻心的疼,除此之外全身也是疲惫不已。好在现下在浴桶中,初经人事的身子在热水的浸泡下舒缓了些许。

    除开那非要一起挤在浴桶中的男人是多余的,一切好似就像一场噩梦。

    盆里水汽氤氲而上,就连睫毛上都沾了些雾气。

    发现她醒来以后,季林钟忍不住从后面又亲了她两口。

    “嫂嫂,身子可还好?”

    好不好,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温淑琳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直接又闭上了双眼,拒绝沟通。

    先前季林钟在她面前表现的再好,现下也都成了早已图谋不轨。她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奈何先前已经在床上哭的够多了,现下眼睛有些红肿,是真哭不出来了。

    季林钟见她这般抗拒也不恼,反倒觉得是情趣,低头又在她香肩上亲了一口,一路沿着脖颈往上,亲着亲着又亲出一簇火来。

    温淑琳坐在他腿上,明显感觉出了他的变化,先前还不知晓那是什么,现在懂得了那是又羞又怒,涨红了脸哑着声音怒道:“把你那什么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