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像梦里那样宠着我了，为什么你不像梦里那样对我百依百顺了。是梦里的我的错，不是我，那不是我，我是喜欢你的。”苏清染目露绝望与哀求，“殿下，清染疼，好疼好疼，每天都被不知道多少的人折磨着，为什么不救我，呃为什么不咳咳……”

    凌若尘没有再回话，只是直视着苏清染，直到苏清染的目光开始退缩，直到苏清染的表情越来越空洞后才缓缓开口，“苏清染，东雀是谁挑起的战争，凌若衣又为何在战到一半时弃国而逃，告诉朕，朕给你个痛快。”

    “你、你要杀我？”

    “那你想如何。”凌若尘皱眉。

    苏清染大睁着眼睛，身体晃动、挣扎、禁锢着身体的锁链哗啦啦响的厉害，露着血肉的四肢被拉扯出道道血痕，半响，苏清染失去力量，耸拉着脑袋喘息不断，声音却带着些诡异，“你要、要了我，我就告、告诉你、为、为何。”

    凌若尘转身，“来人，送给影魅。”

    人影进入，在苏清染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拽住苏清染手腕上的锁链。

    “不、啊，不，我、呃我说，哇。”贯穿手腕上的锁链被人直接从肉中拽出，苏清染痛呼一声后一口血喷出，人更显萎靡。

    凌若尘止住脚步，抬手，影月离开。

    “说。”

    “我、我要活着。”

    凌若尘看向苏清染，他那瞳孔中的色彩极为的复杂，更是有什么在酝酿，看的凌若尘直摇头，到底曾经是个极为出色的人，竟最终……

    凌若尘看着苏清染越来越坚定的目光，他没有被这折磨击垮，却陷入这无用的偏执中，凌若尘轻叹口气，轻声道：“你要证明什么，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我不信，我要活着、看着，看他落得和我一般的下场，不，他还比不上我，比不上我。”

    无论对凌若尘还是苏清染，爱、恨在两世的利用和被利用之间早已消磨的干净，唯一的不同或许就只是一个选择了陌路，一个困在了自己筑起的虚妄中，固执的不愿相信他曾经的选择是错误。

    “……好，我会让人救你，从今往后，你不能踏出这里一步。”沉默了稍许，凌若尘同意，只是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何况救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个人，凌若衣见过一个人，通过她的蛊，那人可以控制她，祭品，那人说，凌若衣只是他回家的祭品。”

    “……见过？”

    苏清染摇头，很快人便支撑不住的昏死过去。

    凌若尘目光看向苏清染，人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屋外有人前来，凌若尘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让人救他。”

    出屋，吩咐完，凌若尘看向来人。

    “陛下，您这是念旧情？”

    “怎么，还不满意，影魅。”凌若尘直接越过影魅，声音平淡没什么特别的意味。

    影魅看向开启的门中那半吊着的半死不活的影子，撇撇嘴，失去了兴趣，几步跟上凌若尘笑着打趣道：“没有，这段时日也玩够了，不过陛下您留着他干什么，不怕小公子知道了与您闹别扭。”

    凌若尘看向影魅，影魅尴尬的摸摸鼻子，识趣的转移话题，“暗影司中那些被红英策反的人，陛下如何……”

    影魅被凌若尘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躲开凌若尘的视线，“属下是有想法，这不是怕您不同意。”

    “暗影司不同于其他，绝不容许背叛，按你的想法来。”

    “好嘞。”影魅顿时笑得血气森森，转而又带了些北月女子少有的羞涩，“陛下，青儿有些反应了，应该就快、就快醒了，您看，您能不能、能不能……”

    凌若尘脚步一顿后继续，“让青儿已无争之徒的身份出现。”

    影魅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凌若尘身前下跪，“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凌若尘摇摇头，脚步一转便绕过了影魅，“血影楼……”

    影魅起身再次快步跟上，“您继位大典之后，师父便会退位，只是您让属下查的血影楼中培养皇女势力的暗阁并不归楼主管理。”

    凌若尘皱眉，“想办法送个人进去。”

    千年前的势力，三大帝国，三楼，时空毁灭，未知的人还有国师偿情……

    祭品、回家的路……

    “团子，亚特兰星系的时空通道还存在么。”

    “啊？不在啊，天道不容许的，我们是单向的，还是趁着天道疏漏之时开启的通道。”

    “那他们如何监视我们。”

    嗞、嗞、嗞

    “权限不够，您无权探查以上信息。”有些久远的电子音又在脑海中响起，凌若尘勾了勾唇角，眼中有暗光闪过。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