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眉和景炎同时回头三双眼睛就这么碰上了。
“那个,我就是碰巧路过,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这聊天实在是对不住了。”
景炎道,“要是高将军无事,就一起过来谈谈吧,媚娘想到了个不错的法子。”
为了掩盖自己听墙角的真相,高铁祖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景炎介绍道,“媚娘的意思是明天把他们带到西山去,让他们见见咱们的实力。”
高铁祖是个直肠子,没听懂这其中的言外之意回答道,“可咱们的实力不一定在他们之上,就是给他们发现了破绽,那可如何是好?而且,他们的人打过来交手的是在海上,咱们连水军都没有,怎么给他们展示实力?”
“高将军,”景炎笑道,“既然真本事没办法震慑他们,那咱们就虚张声势,玩一点花样。不过,还需要高将军帮帮忙。”
“看你这话说的,大丈夫为国为家,死而后已,只要别让我给那阴阳怪调,脸长得像驴一样的家伙磕头,什么都好说。”高铁祖大手一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随后他又咽了口唾沫,看着景炎,说道,“该不会真打算让我给他磕头吧?”
景炎还没来得及回话,高铁祖就好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已经想过了,只要不让老百姓受苦受难,我个人的尊严也可以放在一边,这个头我可以磕,不过,等咱们日后强大起来,你得让他们把这个头给我磕回来。”
看高铁祖误会,又误会的一脸认真,景炎却笑不出来,他站起身来拍拍高铁祖肩膀说道,“不需要你做这些,我只是想让咱们的将士给他们表演一些功夫,具体的做法,待会我会告诉您,明天早上就劳烦你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明天下午我就带着他们到西山去。”
一番耳语之后,高铁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翌日,被灌了一肚子酒的西洋使臣一早上都昏昏沉沉的,直到吃过午饭,景炎才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昨天的诉求,本王已经考虑过了,也已经跟父皇商量了,既然你想知道我们的军事实力,那作为友邦我们也不能推辞,就定在今天下午,本王带你们到西山去看一看,看看我们将士的真正实力。”
马克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就连军队的数量都会被严格保密,更何况是现在的训练进度。
“三殿下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昨天的话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若是殿下觉得为难那就算了,没必要,实在是没必要啊。”
这话不过是客套,马克琢磨着,如果他们真的准备好了,必然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放弃。如果他们只是客套客套,那自己这客套算是说到点上了,两国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景炎突然收起了微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马可先生不愿意赏光,那本王就让他们散了。”
在马可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是有些惋惜,看到他惋惜的表情,景炎又转了话头。
“不过,马可先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您今天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可就不能在本王面前提起了。”
马克看向后面的人,后面的三人嘀嘀咕咕半天之后,冲马克点了点头,随后马克对景炎说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三殿下。”
景炎也不多说,让人牵了马过来,一行几人一路疾驰到了西山。
西山有一口瀑布,多年来也没人给它取个名字,将士们也就瀑布瀑布的叫着。
景炎先是带着他们到了瀑布的对岸。
“先生的想法提的实在是太晚了,我们也怕先生等久了,仓促之中没准备什么节目,也就只有三个小的流程,先生可不要嫌弃呀。”
马克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累的贵国将要是如此兴师动众,心里头也是过意不去,哪里还有嫌弃一说?”
景炎冲下面人的人点了点头,下面的人挥动了小旗子,很快站在瀑布一边的人排成了一对如同飞燕,一般从瀑布的上方掠过。
他们的身形马克目瞪口呆,早就听闻中原的轻功天下一绝,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可在如此湍急的瀑布之上纵身越过还是令人叹为观止。
最后马克又想着这瀑布虽然宽,也不过二十丈,到最后若是在海上打起来,他呢,也不一定能施展这样的功夫。
想到此处,他的神色平静了些。
马克神色的变化令我都看在心里,等到一行几十人都过了瀑布对面之后,景炎又对马可说道,“本来应该请先生在近处观看的,可是站在近处又没办法看到实际效果,所以才把先生请到了山顶上,不过下一项绝技先生倒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哦?那是什么?”马克本以为这就是重头戏了,哪知道才是一个开胃菜。
“先生这边请,咱们边走边说。”
景炎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人在前面带路,他则站在后面跟马可解释道,“我们这儿有一项功夫叫做水上漂,和您刚才看到的那个不大一样。”
“哦?”
马克在心里头琢磨着,听名字似乎是一样的。
“是这样的,刚才的那个功夫是从瀑布上同飞过去,尽管是飞过去,可是距离毕竟有限。而这一个功夫就是人在水面上行走,就像是在平地上一般。”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瀑布底下,这瀑布自山顶奔腾而下,在下面砸出了一个深滩,到这深潭里水流就平缓了许多,可却是深不见底,比刚才站在瀑布上头还要令人惊心动魄。
景炎发号施令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一个方阵走了过来每排是四个人,一共四排。
“你们几个就从这水面上走过去,走到另一边,咱们比比速度,走得快的人赏黄金十两。”
景炎话音刚落,十六人按照之前排好的队形踏上了深潭,奇怪的是他们在深潭之上就像是走在陆地上一般,一路小跑过去,竟连半点也没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