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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节
    所有人都看着蓉月姑姑,好似要等着她开口一般。

    蓉月姑姑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却可以感觉到前面有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勾起唇角,略带谄媚的说道:“不知道是哪位贵人有事要找奴婢?贵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只要奴婢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

    见蓉月姑姑这样,貊秉忱就忍不住眯了眯眼。

    真不愧是永康候选出来辅佐董贤妃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从容淡定,摆出一副弱势又狗腿的模样......

    “你们先下去吧。”貊秉忱找蓉月姑姑,本就不是在这里和她干耗着,所以......

    既然蓉月姑姑都开口了,他还有什么不开口的道理吗?

    “是。”貊秉忱的话一出口,下人和暗卫立刻就退了出去。

    而他们的前脚刚走,蓉月姑姑略带颤抖和不确定的声音就传来了:“你......你难道是......”

    貊秉忱既然敢开口,就不怕蓉月姑姑认出他来,所以即便是现在被认出来,他也不觉得惊慌,反倒轻轻一笑:“怎么?蓉月姑姑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贵人的喊着吗?如今一听出是本皇子的声音,就改口用你了?蓉月姑姑这改口的未免也太快了吧,本皇子就是再怎么不济,再怎么比不上二皇兄,也好歹还是个皇子啊。

    貊秉忱这话,无疑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蓉月姑姑愣了愣,也赶紧反应了过来:“三皇子恕罪,三皇子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奴婢只是没想到会请奴婢过来的人会是三皇子,一度有些惊讶,反应不过来而已。”

    蓉月姑姑说的是实话,在被押过来的路上,她曾经想过很多很多种可能性,但......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貊秉忱。

    貊秉忱......

    为什么会是他呢?

    难道......

    他也有意先掺和太子的事情?

    这......

    就他这个身体,他......

    掺和着有意义吗?

    蓉月姑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敢多说,只得安静的等待着貊秉忱开口。

    “一度有些惊讶,反应不过来而已?”貊秉忱重复了一遍蓉月姑姑的话,这才略带理解的说道:“也是,本皇子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皇子,能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蓉月姑姑,也确实是一件很让人惊讶的事情了。”

    要是貊秉忱之前说这句话,蓉月姑姑一定会十分的不屑一顾,毕竟......

    他说的就是事实。

    可如今......

    董家不在了,永康候不在了,董贤妃不在了,貊秉忱不在了......

    她所有的靠山都不在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在貊秉忱面前傲?

    没有了!

    所以蓉月姑姑的脸上快速就闪过了一抹尴尬:“三皇子快别这么说,不论如何,您都是主子,奴婢都是奴婢......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呵呵。”貊秉忱轻笑:“这番话能从蓉月姑姑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容易啊,若非董家遭此大劫,恐怕......本皇子此生都别想听到了吧。”

    【作者题外话】:易生只喜欢易烊千玺,噗,也不怕你们冷!可攻可受的斑大人,你说了哪两个字啊?tesirobaby,这个嘛,哈哈哈哈哈。爱鸭喂,不会吧!我在塔读更完,他们才盗版的,怎么会快!太诡异了!妖孽宁宁2jm,这不是一环扣一环嘛!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小媳妇儿是木子的祁御,算了,这种制杖不用去理会他!你母上可能要来打我了!南陌。哪个套路!那你问问她,顾家灭门的真凶是谁!齐国的大boss又是谁!

    第1279章 知道太多

    这......

    貊秉忱这话出口,蓉月姑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才发生了没多久,又是秘密发生的,貊秉忱怎么会知道?

    难道......

    貊秉忱有眼线在宫里?

    又或者说,貊秉忱根本就是玉璇玑还有苏绯色的人?

    想到这,蓉月姑姑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来。

    如果说,貊秉忱只是单纯的没那么简单,那还好说。

    毕竟......

    不管貊秉忱有多不简单,她和貊秉忱无冤无仇,貊秉忱会找她过来,应该也是看上了她身上的某个利用价值才对。

    应该还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

    可如果说......

    貊秉忱是玉璇玑和苏绯色的人,那性质可就不同了。

    玉璇玑和苏绯色抓不到董贤妃和貊秉泓,还能放过她?

    杀不到主子,杀个奴婢解解气总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蓉月姑姑的额头上就不禁溢出了一层冷汗。

    没想到她有满心对付玉璇玑和苏绯色的计划,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

    虽然蓉月姑姑没有开口,可貊秉忱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紧张和害怕,扑哧一笑:“蓉月姑姑不必这样,本皇子不是任何人的人,今日之所以把你请过来,也不是为了九王和九王妃,若是为了他们,本皇子直接让人杀了你即可,又何须把你带回来呢?”

    这......

    心思被看穿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可蓉月姑姑转念一想,又觉得貊秉忱说得不错。

    毕竟......

    董贤妃和貊秉泓已经离开京城了,玉璇玑和苏绯色留着她一个小小的宫人,也似乎没有太大的用处。

    她又不知道董贤妃和貊秉泓会去哪里。

    既然如此......

    直接杀了就好,又何必和她废话那么多呢?

    但貊秉忱至今没有杀她,还一副慢慢悠悠,不着急进入主题的模样......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貊秉忱找她过来,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而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

    想到这,蓉月姑姑悬着的心就不禁放松了一些:“那......既然三皇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奴婢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说到这,蓉月姑姑的眉眼就是一垂,好似十分难过:“正如三皇子刚刚所说,董家,老侯爷,贤妃娘娘,小侯爷,小世子,还有太子......他们......从今以后都不在了......”

    “贤妃娘娘选择带着太子离开京城,你明明也有离开的机会,为什么......不跟上呢?”貊秉忱淡淡开口。

    蓉月姑姑为什么会留下,他很清楚。

    她无非就是想找玉璇玑和苏绯色报仇。

    而他这句话的目的也不是真想听蓉月姑姑说什么,他只是想通过这句话告诉蓉月姑姑,不用骗他,因为......他知道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不仅是董家出事的事情,包括董贤妃和貊秉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知道。

    果然,蓉月姑姑一听这话,立刻就愣了愣。

    她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听不出貊秉忱这番话的意思呢?

    但......叫她惊讶的不是貊秉忱这番话的意思,而是......

    貊秉忱竟然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如果说,貊秉忱知道董家出事的事情还可以理解为是貊秉忱在宫里有人,那......

    知道董贤妃和貊秉泓已经离开的时候,又要怎么说呢?

    虽说貊秉忱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他好歹还是个皇子,在宫里有些自己的势力,也不算奇怪。

    但宫外的事情就不同了。

    再加上董贤妃和貊秉泓是逃命,定然会比平时更加隐蔽......

    这样都不能逃过貊秉忱的眼睛,貊秉忱的势力......

    恐怕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大啊。

    有了这个认识,蓉月姑姑对貊秉忱的态度也就更加小心了,抿了抿唇,这才终是缓缓开口:“贤妃娘娘甘愿放下京城里的一切,完全是为了保太子平安,毕竟不管是出于人母的心情,还是出于董家子孙的心情,太子的性命......都理当摆在首位,至于奴婢......奴婢无能,没能好好的辅佐贤妃娘娘登上皇后之位,如今也是无颜继续活在这世界上了,只是......董家满门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老侯爷,小侯爷和小世子死得实在是太惨了,奴婢......奴婢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蓉月姑姑本并不想在貊秉忱面前说出报仇的心思,奈何貊秉忱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在她还没有摸清楚貊秉忱心意之前,还是不要说谎的好。

    以免误了大事!

    最重要的是,貊秉忱刚刚自己也说了,他并不是玉璇玑和苏绯色的人,抓她过来,也不是为了要帮玉璇玑和苏绯色,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理由好隐瞒的了。

    见蓉月姑姑还算老实,貊秉忱轻昂了昂首,便接了下去:“这么说来,你也还算是一个忠仆啊。”

    “不瞒三皇子,老侯爷有恩于奴婢,若不是当年老侯爷的收留,奴婢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奴婢的这条性命是老侯爷给的,自然是要替老侯爷赴汤蹈火的。”既然貊秉忱觉得她是一个忠仆,那她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给人留下一个忠仆的印象,总比给人留下一个忘恩负义的印象要好吧?

    最重要的是,这番话,也的的确确是蓉月姑姑的心里话。

    “你咽不下这口气,董贤妃和貊秉泓又已经选择放手了,你无可奈何,所以便选择了去投奔二皇兄?”蓉月姑姑是忠仆是忘恩负义,貊秉忱并不在乎。

    这些年,他隐在幕后替齐国皇帝办事,看过的人还少吗?

    忠的,奸的,好的,坏的,他......

    早就已经没有感觉了。

    这......

    貊秉忱一句就说出了蓉月姑姑的心理,蓉月姑姑愣了愣,想不承认,却又觉得事到如今,不承认恐怕也不行了吧?

    既然如此......

    “不错,奴婢愚昧,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蓉月姑姑想了想,终是决定承认,顿了顿,又接下去:“只是奴婢没想到的是,奴婢没有见到二皇子,却见到了三皇子,而且......三皇子似乎也没有奴婢所想的这么简单吧?”

    虽说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太多的发问,但......

    此事事关重大,不问清楚,她又怎么能放心呢?

    见蓉月姑姑终于忍不住了,貊秉忱就是一笑:“本皇子简不简单,蓉月姑姑无需知道太多,更何况,这京城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简单的呢?难道蓉月姑姑你就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