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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女兵喋血
    跟随自己的几个部下不是廉颇的对手,抵挡不住多久。

    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冲下这十几步台阶,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城门。

    只要抽出门闩,廉颇赶到也晚了。

    但喜鹊抱住他的右臂,兴嫂咬着他的左脸,几个女兵拼命地挡住去路,使他一步也不能前进。

    当务之急,是要先甩开这两个“束缚”!

    任春先猛抡了几下右臂,但喜鹊儿抓得太紧,抡不掉。

    急得他大喝一声带着喜鹊将手臂朝墙壁砸去。

    一下,两下,随着喜鹊儿起伏的身体在墙上摔打,鲜血飘洒四溅,疼得她啊啊惨叫……

    双手终于松开了,掉到地上,她已被摔得粉身碎骨,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任春的右手甩掉束缚后,急忙又用来对付兴嫂。

    廉颇就在身后几步,他已来不及想采取其他措施;

    他一手?住兴嫂的头,一手抱住她的肩,用力一拧,再一扯,兴嫂的身子被扔到地上;

    但她的嘴,却仍然死死地咬住任春的脸。

    目睹惨剧的菱角和大妞,一边哭喊着:

    “喜鹊、兴嫂……”

    一边拼命地用枪刀扑向任春。

    任春顺手夺过一杆长枪向攻击他的女人们乱打乱刺;

    受了伤的女们人们刺耳地尖叫着,却不肯后退避让一步,顽强地把他堵在马道上……

    兴嫂和她的姐妹们,用自己的血肉,为廉颇争取了宝贵的瞬间。

    廉颇终于在任春冲入城门之前赶到了,二话不说,举刀便砍。

    任春正与守门的警卫拼搏,听见脑后刀风,反应还快,一个急转身,挺枪相迎。

    廉颇心急力猛,咔嚓一声把任春的枪杆砍为两段。

    任春趁这一挡之机,平身朝后倒下,又一跃而起;

    他抽出已缠在腰中的铁链,哗的一声抖了出去,绕住廉颇的刀杆,想凭自己的力气把刀夺过来。

    廉颇一则出于意外,再说年纪终是大了,竟被任春拉得身子向前一倾,脚下一个踉跄;

    虽然人没倒下,大刀却脱了手。

    已经负了重伤的菱角,突然从地上跃起,双手抡刀,狠狠地砍向任春。

    当然她砍不透任春的重甲,却用生命的最后一击,削掉了任春的头盔。

    任春现在最主要的敌手是廉颇,所以他顾不上对付菱角,急于拾起大刀去打击赤手空拳、立脚未稳的廉颇。

    廉颇此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容任春挥刀,向前一跃,搂住任春的腰,想把他摔倒;

    任春急了,扔开刀,双手抓住了廉颇的肩头。

    他身高马大,想把半屈着身子的廉颇按倒。

    廉颇的身材本就比任春矮,又是屈身去抱人家的腰,根本抵抗不了任春向下按的压力,处于明显劣势。

    突然,廉颇急中生智,就势一蹲,按住任春的膝盖,再猛的向上一挺,头盔正撞在任春的下巴上。

    那盔顶是个生铁铸的枪尖形,凭你是块石头也要被它撞碎,疼得任春啊的一声怪叫向后倒去。

    廉颇纵身跃起,一脚蹬住任春的胸膛,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抽出佩剑,“噗”的一声砍下他的人头。

    然后交给随后赶到的卫士:

    “赶快拿去号令四域!”

    号称“名将之花”的任大将军竟然凋谢在邯郸城上。

    突击队员们吓得魂飞魄散,无心再战。

    庞煖、乐乘率领援军从两面杀来。

    经过一番激战,他们被杀得片甲不留。

    攻城的秦军听到消息,也都停在云梯上,不敢再往上爬……

    秦王坐在大营中的扇台上,密切的注视着城上战况的进展。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但专预备了几位观察员,随时都跑过来向他汇报,所以他能对前线了如指掌。

    在他的案上摆着一个大酒杯,每听到一个好消息,他就把杯中的酒,不用吃菜就一口喝干……

    虽然这时还没有“望远镜”,但他望着邯郸城,就像亲眼目睹:

    任将军登上城头,任将军把守城的赵军打得落花流水,非死即逃;

    后继部队也陆续登上城头,正在扩大战果;

    任将军已下去斩关夺门……

    不必再来报告,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出:

    浩浩荡荡地大军,从敞开的城门,潮水般涌进邯郸,邯郸人纷纷跪下求饶。

    不,也许他们还要抵抗,那就坚决彻底的全部消灭干尽!

    对这些可恨的邯郸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赵王怎么处理?

    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同于一般俘虏,不能放,也不便公开杀掉,就赐他一个“自尽”吧!

    平原君呢?

    如果他肯降,可以留用,以示寡人的宽怀大度,为各国权贵做个“有出路”的典范……

    他越想越兴奋,不禁又端起酒杯。

    一声“大王!”把秦王从遥远的遐想中唤回到现实中来。

    但因为已预料到是好消息,所以不再急不可耐,思路也仍顺着刚才想像的方向延伸:

    “部队进城了吧?围住赵宫没有?”

    传令官刚开始还有点发懵,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但从他眉开眼笑的一脸兴奋上,忽然意识到他是在等待胜利的消息。

    传令官有些不忍心,也不敢用相反的结果让他受到打击,只张张嘴,没说话。

    秦王瞅了他一眼:瞧这娃娃,都乐傻了!嘴里则催促他:

    “怎么样了?说呀,快说呀!”

    传令官也极不愿意发布这样的战报,所以口齿已不像以前那么干脆利落:

    “登上城的,我军,都、都被扔了下来,任将军、任将军的人头,也被挂、挂在城楼的旗杆上啦!”

    “你说什么?”

    秦王恶狠狠地朝传令官瞪大了眼睛!

    但他已经听清楚了,不必让传令官再复述一遍,不过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反问:

    “没看错吗?”

    “没,没错,连他的铠甲、兵器,都挂着。呃,王将军亲自到城下去,看得非常清楚。”

    传令官这次回答得倒相当流利。

    秦王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靠椅上。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