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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上古迷阵(六)
    宣于珩一直在默默思考,这迷阵之中为何会摆弄一处这样的奇景。突然之间听见她的惊叫声,慌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说着将她的手抓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唯恐有错过一丝一毫的反常。

    严清见他如痴紧张自己,只觉心中甜如喝蜜。轻笑道:“无事!”

    宣于珩仍是不信,仔细的看着她的脸道:“那你尖叫什么?”

    严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个水是热的!原来这里是一处温泉,难怪越往这面走,越感觉热。”

    宣于珩松了手道:“没事就好,那……那我们先做你说的人生第一件大事。”说着用手在湖中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之后道:“这水喝起来是还是甜的。”接着又埋头喝了数口,直至再没有渴意,才停下来整理面容。

    严清捧着湖水喝了一口。一边喝一边想:“这味道甜得太浓了,不知道是不是含了太多矿物质的缘故。还有这湖周围的花真红,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我居然从没见过。也不知道这水中浓郁的甘甜之味,是不是喝这花有关?”

    又想:“哎,他的伤不知到底怎么样了,别看他说得轻松,只怕也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故意说得轻松。他要是重伤不治,我独自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即便是他伤好了,我们还不一定能走得出这个林子。终究是要是一死的,我何必想那许多?”

    当下便学着他的样子,埋头一连喝了个爽快。解渴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现在再回想适才那种渴得想死的感觉,只觉得此刻实在是太满足,太愉快了。她伸展伸展了手足,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混上上下都黏糊糊的,还有这一身的臭汗。此刻有温泉在一旁,却不能畅快的到水中一浴,实在是遗憾。

    宣于珩抬起头看着她,微笑道:“我这便去将鹿搬过来,然后再拾点柴火,趁着天黑之前将火生起来。你要是觉得身子不爽快,就在湖中沐浴好了。我会晚一点过来。”

    严清不响他竟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心中又是一甜。但死不承认道:“这里就这一个湖,你让我在里面沐浴,难不成让我们一会喝我自己的洗澡水不成?我还是同你一起去搬鹿肉吧!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宣于珩道:“我早便在思考此处的景色为何如此之独特,想来想去,我想只有一种想法能说得通。”

    还不等严清问是何种想法,只听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你看这四周都没有树,只有这似花一般的奇花,我想这里当是阵眼才是。你有所不知,此种迷阵之中的阵眼,不仅不会移动,而且相当于整个阵法的磨心,不仅自己稳稳当当,还带动着整个阵法。所以你放心,这里不仅不会移动,还安全得很。所以你且安歇在这个地方等我就是,而且我也找得到这里的办法。”

    严清于什么阵眼,磨心完全不懂。只是坚决道:“不要,我也要一起去。”像小孩子一样抓着他的衣角,无论他如何说也不肯松手。

    宣于珩无奈的揉揉她脑袋,叹了口气道:“那就允许你跟着吧!小赖皮!”说着牵起跟她的手,往鹿肉的地方走去。

    两人同将野鹿搬到湖边,又去捡了柴火。在花海周围收拾出一块平地来烤鹿肉。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但那湖却仍能看清,一片火红。因此,虽是天色暗了下来,但靠近湖的地方,却看得很是清楚。

    严清觉得这样的景色,实在是太过诡异与特别,看着那美丽的红湖道:“要在这样美的湖中处理这鹿肉的血污,实在是有点太糟蹋了。”

    宣于珩亦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面红湖道:“我也是如此想,要不我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盛水的东西。”

    严清肚子适时的发出两声抗议的吼叫,心想这一路来都没有看到半点有人居住过的样子,而且数也都是水杉。还不能随便破坏林中的植被,能有什么东西盛水?她很是怀疑他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说这样一句不符合逻辑的话。摇头道:“不急,我们先割两只腿来烤,你吃了先疗伤,别的明日再说也不迟。”

    宣于珩摸了摸肚子,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亦不无道理,当下卸下腰间的玉箫,对准鹿肉刷刷几下,便割下来两只鹿腿递给严清。

    严清就此将鹿腿放在火上来回烤了几下,便将鹿肉之上的毛烧得干干净净,然后再将刚才捡柴火之时采摘的香料覆在鹿腿之上来回翻转烤起来。并未精细处理的野鹿腿,因为加了新鲜的香料来烤,依然香飘四溢,美不可挡。

    二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之后,宣于珩就地打坐调息内伤。严清靠在火堆旁边,和衣而睡。她今日劳累奔波了一天,本以为落枕便会进入梦乡,可是因为宣于珩伤势未愈,她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入眠,但又唯恐翻来覆去影响宣于珩运功疗伤。只好躺在地上假寐。

    时至半夜,她突然听到“噗通”一声落水之声。她睁开眼睛,只见宣于珩已不在了原地。想来那落水之声,正是他跳入水中发出的声响。她心想:“他倒是懂得享受,先跳进那水中洗澡去了。可怜我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躺在地上假寐。”心中很是有点愤愤不平自己这女子身份,做什么事都比不上他们男人方便。

    她只当宣于珩是趁着自己睡着之时,到湖中沐浴更衣。虽是心中郁结自己不能再水中欢快的洗个干净,但想到他既然能够下水洗澡,应当是伤当真好得差不多了才是。可她足足躺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上岸来,心中才越来越感到不安。

    想到那湖天黑之后,还能映着红光。那红色并不是周围的花所致,其中定有不凡的缘故。越想越觉得不妥,便再也躺不住。此时她已经顾不上男女之别,更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急急忙忙的往湖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