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站直身子，收回目光时，感觉意犹未尽，心里有股怅然若失。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贫血了，所以刚才头晕目眩，甚至有种想倒下去的冲动。
    但是那样就压着夫人了。
    看来她得给自己也买点红枣补补气血，不然自己身体不好了，会影响工作。
    很快，按照中考成绩，今年的这波新生，都进了不同的高中。
    原先三四班的林老师，说起自己的这帮学生，露出了点惆怅：“孩子们能考上好的学校，顺顺利利的上大学，就是我的期望了。”
    但是这帮孩子里，闻人清和季熏又是格外特别的两个。
    两人包揽了今年中考的全市第一和第二。
    林老师说起这两个学生，就跟当年小学部的杨老师一样，有种自豪感。
    班级里带出两个成绩这么靠前的学生，别说林老师脸上有光了，就是任课老师也将这两个学生当成了激励别的学生的榜样。
    “我带过这么多学生，就没见过比你们还差的。你们要是落在前几届，和闻人清季熏一个班，就知道优秀是什么样子了。”
    学生们好奇起来：“雪山和精灵吗？我们知道。”
    因为任课老师在班上的提名，课间这群初中部的小崽子们，又翻出了当年艳惊四座的凰。
    视频里跳舞的两个女孩，眉眼一个比一个精致。
    女生围着看，男生也围着看。
    半晌，班里忽然有人说：“你们看的视频都是三年前的了，现在雪山和精灵进咱们学校高中部了。大变样。”
    “咋说？”
    “你看嘛，视频里她们还小，现在长开啦。我听说她们一开学，高中部的学长都骚动了。”
    “不行！”班里忽然有人嚷出来，“她们俩站在一块儿才好看，叫那些学长走开。臭男人都配不上。”
    教室里叽叽喳喳，围绕着雪山和精灵，翻出了许多“据说……”的故事。
    高一九班的教室里，郑老师刚做完自我介绍：“那么，现在大家按照身高来排一下座位好吧。”
    九班的成绩都差不多，是市里各个学校挤进来的尖子生。这个班级相当于天弘高中部的火箭班。
    顾沫当年进初中发挥失常没考好，这次中考倒是考在了前面，所以也进了九班。
    郑老师领着学生们走到走廊，让他们按照身高来排队进去选座位。
    季熏瞧了瞧清清，见她垂着眼，神情淡然，便抿了抿唇，有些无奈的按照身高往后排走。
    她个子在女生里面偏娇小，而清清又很高挑。
    身高差放在那儿，叫她都没法理直气壮地跟在清清身后。
    顾沫经过她身边，朝她使了个眼色：“你们怎么办？”
    虽然她曾经在小学做了雪山三年的老同桌，还经历过被冰封的困苦，可她顽强的熬过来了！还成了一个阳光积极奋发向上的好学生！
    而这一切都因为谁？
    因为季熏这个小精灵呀！她代替自己成了雪山这么多年来形影不离的同桌，还把冷若冰霜的闻人清变得有了那么几丝温柔。顾沫佩服的不得了好吗！
    可是现在形势不妙啊！
    按照身高去排座位，不按成绩？
    啊，她的雪山和精灵要分开了吗？
    简直让人心痛。
    瞧着小精灵耷拉着脑袋，白里透红的脸蛋萦着一股小委屈，顾沫心都化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高砍下来一截，给小精灵按上。
    顾沫又重复了一遍：“你不做闻人清同桌啦？”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