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们骑着马,驶出了数十里地。
那里,有一个商队在停歇。
那些人穿着古怪,白色长袍,白色头巾,皮肤很黑,说着一口听不懂的古怪语言。
马贼们先让狼群将商队包围。
然后等那些人消耗得差不多了,才举着武器冲出去,一刀一个,切西瓜似的,将他们砍倒。
这样单方面的屠杀,持续了半刻钟左右。投降的就用绳子绑起来,反抗的就都杀了。
二当家和新鲜出炉的三当家一人半个区域,开箱检查物资,然后和众人一起回寨。
来时气势汹汹,去时气势高昂。
跟在后头的狼群,紧紧跟在马群后面,没有逾越一步。
头狼嚎叫一声,奔跑在最后,扭头看了旁边茂密的草丛一眼。
金城和闻人木,俱是头皮一紧,接着发麻。
狼眼睛什么的,太可怕了!
唯有白岚,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那些穿着白袍戴着白头巾说着鸟语的,有些眼熟啊……
秦国所在的朝代,周边各国,除了蛮夷,文化是差不多的。
而蛮夷,几乎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着十分彪悍的汉子。
而且,秦国境内,土匪是有,马贼是真的少见。
在这戈壁滩旁的草原,出现马贼,就够白岚意外的了,现在又出现明显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商队,装扮,也太奇怪了……
总感觉,这个世界又出现了bug。
“将军,那只狼发现我们了吧?”那样锐利的眼神,真不像是一个畜牲会有的。
“怕是都成精了……”闻人木喃喃道。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动物,一整群,战斗力还那么强。
在他们朝国,倒是有人养蛇,玩蛇,但那些蛇都是拔了牙的,根本没有危险性。
不像这群狼,可以和军队媲美。
“能听懂人话,不就是成精了吗?”白岚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似的,只是再去深想时,又什么都想不到了。
灵感啊,确实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我们怎么办?皇帝的诏令已下,若将军迟迟未归,定会被那群文臣,安上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金城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些文臣,别的不会干,没事找事的本事,论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他怕将军受伤。
“其实吧……不用那么担心……”我觉得在这里也挺好的,不用回去京都,闻人木就不会作死啊……反正,只要阻止他复仇,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怎能不担心?”金城忧心忡忡,“将军的安危,大于一切!”
坦坦荡荡的一句话,惹得白岚侧目,头一回用正眼看他。
平凡的脸,古铜色的肌肤,坚毅的目光,比半天屁都不放一个,当了半天背景板的闻人木来,要可爱多了。
可惜啊,你不是我的攻略对象。
白岚收回目光,在心里说了句抱歉,就用脚轻轻踢了踢马肚,往回跑了。
“将军,此事不是闹着玩的,将军……”金城追上去,还在劝说。
闻人木落在最后面,总感觉金队长和将军之间怪怪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一样。
心里莫名的发酸,无名火起。
回到了寨子,那群马贼正在分赃,大当家不在,妇人和小孩,都在屋子里睡着了,无人注意到白岚他们。
将马放回森林,白岚就拖着脚步,去找大当家了。
“将军,你一个人前去太危险了,让末将陪着你吧!”金城恳切的上前一步,在白岚前侧方挡着,情真意切的说着。
却被她拒绝了,“不必,你们先回住处吧!”白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没有说什么,却是走的更快了。
金城这家伙最近跟吃错药似的,奇奇怪怪的。
闻人木倒是听话,白岚一说完,他就乖顺的走了。只是回头看了看金城,金队长总是质疑将军的决定,虽然是亲卫兵队长,但这样妨碍将军做事,也是不对的吧?
闻人木决定抽个时间跟队长好好谈谈。
白岚拒绝得直接,金城再担心,也只能先回住处。
看着一群傻乎傻乎,在这里干活干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危机感的属下,金城只能在心里叹息,希望将军不会有事。
白岚在大厅没见到大当家,去了她的房间,也没有找到人,就连她隔壁房间的侍女,都不知去哪儿了。
她等了一宿,也没等到大当家。
第二日清晨,就有人看到她在大当家房前等了一夜,瞬间流言声起,都道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当家的事,被大当家赶出了房。
唔……被赶出房什么的,好像也没错,白岚无言反驳,也就懒得理会了。
这样的流言,闻人木自然也是听说了的。虽然他不常出门,但那种小木屋,一点儿隔音效果都没有,外面什么动静,里面听的一清二楚。
“将军……你很喜欢那个大当家吗?”同睡一间房,闻人木本来还挺不自在的,不过一想到,如果不是跟他同住,将军就跟那大当家一起了,他为了将军的幸福,也就忍了。
毕竟狐狸精,马贼头子什么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他讨厌秦国,却是希望将军能幸福的。
白岚正在看书。
在这寨子里不能随意走动,但是有什么需要,还是能够得到满足的。
她就要了一些话本子解解乏,没想到寨子里的小娘子,还真给她找了一些出来。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徒然听见闻人木的问话,她脑子当机了几秒。
好一会儿才道,“还行,大当家人不错。”
至少是在她去过的那么多个世界里,见过最有趣的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胸够大,软软的好舒服哦!
想起相拥而眠的夜晚,白岚忍不住微微脸红。
闻人木看到这一场景,心头忍不住一黯。
是要多喜欢,才会一提到那个人,就如此动容。
“将军若喜欢,可以养做外室,却不可娶她,大家族,最忌讳这个。”他记得将军也是出身大家,门楣之见,应该更甚。无论如何,也不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作正妻。
这样一想,他意才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