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哗啦啦的长刀没有在轻飘飘,而是一下绷得笔直,速度飞快的朝我落下。
哗啦!
长刀几乎是贴着我的胸口,落了下去,把我的衣服都划开了一道口子。
而我也在瞬间看清了这个高大人影。
不过让我更惊骇的是,这居然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张纸画成的人,就连手上的那把刀也是画的。
“好一只女鬼,一起灭了吧。”
佝偻人影声音冰冷,又一挥手,身后再次飘出两个人影,一高一矮,同样是纸做的,高的手拿软趴趴的长枪。
矮的,手拿两把匕首,表情僵硬,不含任何感情。
几乎是刚一出来,就直接冲向我,速度之快之猛,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到叮当!一声。
小女鬼冲到我面前,直接用小手挡住了,不过没挡多久,一把绷得笔直的长刀,瞬间砍在他身体上。
发出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然后小女鬼直接被劈飞了出去,胸口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口子。
而我几乎是来不及反应,两把匕首已经朝着我的胸口刺来。
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我跟前,让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扑哧!扑哧!两声,我被甩飞了出去,刘江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我跟前,挡住了那两把匕首。
“不要!!”
我痛呼一声,眼睁睁看着两把匕首,刺穿了刘江的身体。
“咦!什么时候鬼道的家鬼,如此拼命护主了?呵呵~,果真是他的传人,那更该死!!!”
佝偻人影说着,又是呵呵一笑,一挥手,纸做的高大人影,提着长刀就冲到了我跟前,一刀朝我脑门斜斜劈来!
我双眼瞪大,咬牙切齿,翻滚到一边,却是立马又听到一声痛苦的鬼叫。
我扭头看去,脸当场跟白纸一样,雪白一片。
花婉儿不知何时,被一把长枪贯穿了胸口。
“婉儿!!!”
我双眼通红,惊呼一声,就要冲过去,却是被一刀砍在背上。
“啊!!”
“畜生!!,老子他妈和你拼了!”
我趴在地上,翻过身,从怀里摸出一沓画好的黄符,低声念了一句,然后直接全部甩出来。
黄符还没落地,直接从里面冲出了一只贝,手拿鬼头大刀的道鬼。
我咬着牙,忍着背上的剧痛,又摸出了一张画好的蓝符,嘴里飞快的念道
“野魂恨情行刀客,夜雨阴风负刀来,鬼道借法,道鬼,行刀客!!!”
念完,我抓起一把法盐,跟不要钱似的,直接洒在了上面。
阴风怒吹,细雨绵绵,头戴斗笠蓑衣,背背一把长刀的,行刀客,出现在了我面前,瞬间拔出雪亮长刀,挡住了高大身影砍过来的一刀。
哐当!
金属交鸣,爆出了一串的火花,行刀客被一刀给逼退了。
“有点意思,是临死前的挣扎吗?老夫,我成全你。”
佝偻身影语气冰冷的说着,在次一挥手,背后又飘出了两个身影,同样是纸做的。
不过却是孩童模样,手里各拿着两把刀,一出现,直接冲向了手拿鬼头大刀的道鬼群中。
对着一只只刚出现的道鬼,直接就是猛砍,而且速度飞快,我召唤的道鬼压根碰不到他们,直接就被砍杀,消散成虚无!
“婉儿!刘江!”我没有理会,被缠住的纸人,而是忍着背上的剧痛和流出来的血液,冲向了被一根长枪贯穿的花婉儿!
小女鬼已经爬起来,愤怒的冲向,手拿两把匕首的矮小纸人,并且将他逼退,救下了刘江。
但此时的刘江,魂体已经开始溃散消失,变得透明。
“松开!!”
我怒吼着,一拳打在手拿长枪的纸人身上。
但纸人却是毫无反应,甚至没受一点伤,我表情惊骇,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我没有多想,直接咬破手指,在左手上画了个鬼头符文,一掌拍在纸人胸口。
砰!
一声炸响,手掌与纸人胸口相碰的一瞬间,直接爆炸,炸出了一团红光,我被直接震飞了出去,而纸人,也飞了出去。
连带着那杆长枪,也扯出了花婉儿的身体。
花婉儿无力的跪坐在地,扭头看着我,脸上一片苍白,居然还咧嘴对我笑了笑,只不过笑容僵硬,不带任何美感。
我红着眼圈,爬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婉儿!!你不会死的,刘江也不会!!你们任何一个都不会!!”
我怒吼着,咬破左手手指,直接塞进了花婉儿嘴里,而右手,这是飞快的在地上画着,鲜血跟不要钱似的,流了一地。
看着,魂体已经开始渐渐消失的刘江,我怒吼一声,摸出所有的法盐拍在地上。
口中飞快的念道
“阴魂末路血衣起,厉血横升阴鬼笑!鬼道,血魂加身,命魄如石!,血衣!!!”
随着我最后两个字喊出,血蒙蒙的雾气,凭空出现,瞬间包裹住了,小女鬼,刘江,花婉儿,以及我身上的短暂瞬间。
“呵呵呵!还真是一个顽抗的小家伙,老夫突然间有些欣赏你了,可惜!你终究得死!!”
勾楼身影呵呵冷笑着,再次对着我一挥手,原本被炸飞出去的长枪纸人,瞬间站起身,手中的长枪一抖,立马绷得笔直。
身形如鬼魅,瞬间来到我跟前,一枪捅向了我的脑门。
浓郁的死亡感,包裹我全身,让我一瞬间像是跌入了万丈悬崖!
“快躲开!”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可我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子。
就在我咬牙绝望之际,一只鬼手,从我后方瞬间伸来,一把抓住了,那杆长枪,并且偏离方向,贴着我的脸,滑了过去。
“欺负晚辈算什么,不如老婆子我来和你打!”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张蓝符,从我身后射出,飞快打在了,将行刀客打退的高大身影胸口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爆开的蓝芒,瞬间照亮周围,也照亮了我身后的那个人。
这是一位,头发散乱几乎半白,身穿一身白色寿衣的老婆婆。
看到这个老婆婆,我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又是轰隆!一声。
手拿长枪的纸人,直接被一只恶鬼,一鬼手捅穿了胸口,抓出了一团宛如棉花似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