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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他是嫌疑人
    炙热的唇息烧入她口中,她像被灌下一壶酒,整个人醺醺然。他试探地轻啄两下,温柔含住她的唇,磨到她唇部痒,他低声诱:哄,“乖,把舌头伸出来。”

    她仿佛失去自我意识,晕晕乎乎地伸出舌尖,他嘬着她粉嫩的舌,头偏过一个角度,像吞吃雪糕般将她的舌吃得更深。舌面.上的神经末梢被他极尽拨弄,她几乎是软成一滩水靠在他怀里,予取予求。

    他实在太擅长蛊惑人心,步步为营,一点点摧毁她的防线。

    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做什么。

    “咳。”

    突如其来的尬咳打断房间的春色。

    沈灵枝一个激灵,这才想到要推开他。

    热吻被迫中断,纪长顾不善地盯着始作俑者,脸色黑沉。

    差点可以把他的枝枝拐到手了,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老东西。

    被男人暗骂成老东西的医生浑身凉,顶着无形压力立刻帮沈灵枝清理伤口。

    她埋在他怀里,一语不。

    纪长顾以为她在害羞,贴着她耳朵低语,“刚才的不算,一会儿继续。”

    她被他的气息拂得一颤。

    心里紧了又紧,最终低低道,“不用了,刚才就是我的答案。”

    空气仿佛凝固。

    她的唇恰好对着他的心脏,吐出的热气如火烧一般,他的心猝然被灼疼了。

    纪长顾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有箍在她腰间不断紧收的手泄露他情绪。

    医生见气氛不对,后背冷汗流得更加欢快。

    用不可思议的度飞快处理好伤口,连忙逃出是非之地。

    一室窒息般的静。

    “为什么”他声线平静,嗓音压得极低。

    “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沈灵枝很庆幸此刻不用看着他眼睛。不得不承认,她对他动心了,他的付出让她惊讶感动,他的细心周到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可是,那又如何她早就死了,给不了任何承诺。她这具残破的灵魂能在猫身.上待多久,谁又知道也许哪一天就灰飞烟灭。这样的她,给予他短暂的满足,再给他致命一击吗那倒不如一开始就掐断这段情。

    “你骗我,枝枝。”他握住她双肩,微微将她推离怀抱,手指拂过她湿润的脸颊,“你要真对我没感觉,为什么哭成这样”他的胸口都被她濡湿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感动内

    疚。”她别过头,“我刚刚没来得及告诉你,三年前我之所以会出手调查那桩车祸,仅仅是因为那事牵扯到我哥,我才顺手帮了一下你。”

    这是大实话,世上冤案何其多,她不是拯救世界的女人,只顾得上身边人。

    其他的,能顺手救一下就救。

    “我没想到我的顺手会让我们之间生这么多交集。我很开心我当时对你起了那么大的帮助,但也很抱歉,我没办法回应你,对不起。”

    沈灵枝麻木地吐出一连串台词。

    她自嘲地想,没想到她还挺有拒绝人的天赋,巴拉巴拉都不带喘的。

    “沈灵枝”男人一字一句咬着她名字,气息浑浊。

    他生气了吧,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自尊心应该极强,好不容易放下身段表白却被拒,对他而言是一种羞辱吧。

    这样也好。

    然而,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怒火。

    他只是抱着她,沉声质问,“你跟傅景行复合了还是有其他喜欢的人

    她愣了愣,“我不喜欢任何人,只想找到企图杀害我的真凶。”

    “既然没有喜欢的人,感情我们可以培养。”

    “纪长顾”她的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你别逼我”

    他越是这样,她越想消失在这里。

    这样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

    男人长指轻柔地擦着她的眼泪,眸色晦暗不明。

    到底是谁逼谁呢他早就输在她手.上。

    “你不是想追查真凶吗,我这边已经查到线索。”他温和地帮她把丝别到耳后,“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会帮你把真凶绳之以法。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当个炮友,嗯”

    他语气很淡。

    但任谁都听得出,他已经在步步妥协。

    如果不是他戳破她身份,还有刚才的表白,沈灵枝兴许还可以继续把他当炮友。

    可是现在,她知道不行了。

    追查到嫌疑人,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给人多一分希望,就多一分残酷。

    沈灵枝恳切地握住他手腕,“你告诉我嫌疑人是谁,让我自己去查好不好”

    “嫌疑人的身份,你动不了他,只有我能帮你。”

    “拜托你,起码告诉我名字。她的眼里充满了急切与渴求。

    纪长顾本不打算告诉她,但她的眼神让他的决心寸寸瓦解,尤其是才经历了告白被拒后,她的每一个有缓和关系趋向的肢体语言都会让他心潮起伏。

    男人指腹摩挲她的眼角,有些失神。

    如果这双眼睛一直看着他,该有多好。

    “他是纪长顾低头,薄唇轻启,“你的哥哥,沈望白。”

    沈灵枝心里猛 咯噔,愣住了。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预料到她会有些反应。

    却没想到,她只是笑了一下。

    “你不想说没关系,用不着为了迷惑我使这种小手段吧。”

    “我中弹那天,就是打算约沈望白谈这件事。”纪长顾望着她逐渐僵硬的嘴角,“他知道我在调查他。那天的会面在我和他见面之前,只有我知他知。

    谁会一早料到他出现在那个地方,又能提早埋伏好狙击手

    身为特警,又是王牌狙击手的沈望白,自然嫌疑最大。

    那天的拔刀相助,甚至可能是他跟同党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这只是你的推断。”

    她依旧坚决不相信他话。

    纪长顾去了趟书房,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叠资料。

    “其实在案现场,并不是没勘察出痕迹。只是沈望白身份特殊,所以线索被上面的人压下来了。”他把资料一张张递给她,“这是在你玄关口勘察到的土壤颗粒,紫色土,我市并不存在这种土壤类型。而在你案两天前,沈望白去s市执行任务,当地正好大量分布该种类土壤这是在你房间床头勘察到的指纹,据对比分析后确认是沈望白的,据说过去两年你们关系并不好,你在上大学后就没跟他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