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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节
    陆畔扔掉勺子,这回真生气了,伸手就要搂茯苓脖子亲,想要给亲求饶。

    你都被我这样那样了,你竟敢想分开。

    不可能,死要埋一块。

    成亲后,我们就要共同选墓地了。

    宋茯苓再次讨饶,别闹。

    瞪着少半边的眉毛道:“所以说,你要好好谈啊,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这怎么谈。你话太少了,我不喜欢。”

    陆畔愣了下。

    他话少吗?

    被茯苓突然指出来,第一次反思自己平日做派,想了想,或许吧。

    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无需对任何人解释,只需命令,所以才会显得话少。

    陆畔思考到这,连这个原因都没有向茯苓解释,没有给自己辩解。

    只记住,她不喜欢,那就及时调整。

    “我想住你家,你爹不让。那阵,你不在前院,不知柳将军来了,你爹有松口气,我瞧见了。他在宴席上,还说我带的亲卫太多,我并未带多,只带一队亲卫,是为赶车。”

    宋茯苓忽然憋不住笑,感觉这话里很委屈。

    是啊,赶车还是因为她家亲属太多,拉着那些人。

    她的陆盼盼,没有摆亲王谱,老爸这是干什么呀。

    “你不高兴了吗?”

    陆畔先规规矩矩的咽下嘴里的点心,才回答:“没有,我明日会再去。”

    说完,想起自己又话少了,急忙补充道:“我想着,先和柳将军回去,让亲卫们住在柳府,明日再带着顺子去你家,这样,你爹就不会说亲卫多了,我就能在你家住下。”

    茯苓两手捧着脸:“你有没有想过,到时,我爹还会找其他的理由,你仍不能住在我家。”

    “有想过。如果叔有其他要求,我再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我们就都不住在你家。”

    “什么意思?”

    陆畔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

    “茯苓,你爹是这里的知府,他要带我选址,盖生祠。我要是想看一看这里,知府、同知要陪同。同知就算了。叔陪着我就足够。我还没有爬过长白山,我们一家人去爬长白山?”

    “你怎么知道我没爬过。”

    “爬也只是一角。”

    “嗳?你连这都知晓,你是猜的?”

    陆畔伸出手,放轻动作掐了掐茯苓的脸蛋。

    离开两年多,关于茯苓的一切,他都知道。

    茯苓成为知府千金,没了从前想穿男装就穿男装的自在。

    没了在街头买碗山樱桃跑回家的快乐。

    外面的人,都知晓她是知府千金,她很谨慎小心,就怕给她父亲带来不好的影响。

    米寿还往府里招来许多同窗,茯苓避让不见。

    所以,今日为他爬墙,是很出乎意料的。

    当在前面引领他来到点心店,兜里揣着点心店的钥匙,他跟在后面,望着这样的茯苓格外感动。

    因为不敢行错步的茯苓,只为他大胆。

    也是今夜的茯苓,让他有了自信。

    这就是姑娘家最真的心。

    当然了,陆畔也自然知晓前一阵马老太怒骂许多夫人的事儿。

    从战场回来,一直在这里两名暗卫,全都有一五一十的对他讲。

    宋家的女婿高不成低不就?

    外传,知府的女儿不好嫁?

    哼。

    还敢说他婶儿无子,底气不足。

    女婿就是儿。

    第八百四十二章 亲啊,有能耐当面整啊?

    后半夜一点多,两人聊的挺多。

    陆畔时而憋笑:你字还写的很不像样吗?

    你字,才不像样。

    不过,茯苓很诚实,嘻嘻笑道:“颜老先生就说过我的字,不像其父。我爹名声在外,我太差了。颜老先生要是知晓有的字,我还不认识,估计更会吃惊。”

    “有不认识的?”

    “有啊,少。那也有。”

    陆畔说,已经很好了,好到让他出乎意料。

    实际上,他心里话是,茯苓像个宝,许多男子不如她。

    颜家送到京城的样本书,他看到了。

    “恩?你怎么能看到?”

    陆畔反问茯苓:你不知道民间最大的书坊姓祁?

    宋茯苓惊讶,眨了眨眼,奉天祁掌柜,原来陆畔家还开出版社呀。

    陆畔不置可否。

    祁掌柜只是他们兄弟之一,排行五。

    那书到了京城的祁大掌柜那里,本是要拒绝的,向他汇报的理由是那书比起其他的书不赚钱,至少比科举书差许多。

    他回来后,听说,云谁之思,恩,印刷。

    “云谁之思?”

    茯苓当即捂脸,别提这个啊,随口起的。

    真是随口起的吗?

    “呵呵,”陆畔拽过茯苓的小手,攥在自己满是硬茧的手中。

    他从战场上回来,本是很忐忑。

    茯苓身上飘忽着一种抓不牢说不清的东西。

    离开前,他们并未说清,但在京,听到云谁之思,那一瞬,他就像吃了定心丸。

    “你是在我离开后,确定心意的?”

    茯苓眨眨眼,她后悔教陆畔要敞开心扉了。

    这人一敞开,什么尴尬问什么。

    这让她怎么回答。

    其实,老妈在此之前也问过她,是什么时候看上陆畔的,总要有个时间点吧。

    她当时回答的是:哎呀娘,咱一现代姑娘,要没点儿手腕能套住陆畔那样的?她老有手腕了,可有心眼了呢。

    被她娘吐槽:“你快拉倒吧,我看你纯是瞎猫遇见死耗子,只逮住了陆畔。”

    这事儿对陆畔很重要。

    因为他曾被拒绝过。

    永远也忘不掉,在河边,茯苓看他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陆珉瑞,你耳朵怎么红啦?”

    “回答。”

    “你在命令谁,我不会告诉你的。人和人之间,就是在我爹娘面前,我也要有自己的小秘密。”

    陆畔疑惑,“可你刚说完,谈恋爱要将心里话讲出来,不讲出来,谈不好。”

    宋茯苓很不负责任回答道:“对啊,是我说的。但那是你要讲出来,我不用讲,女子不用讲。”

    陆畔:“……”

    女子为何不用讲。

    宋茯苓觉得她的第一次约会咋这么坎坷呢,先教男朋友怎么谈恋爱,后面男朋友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她此时此刻只想问问大家,别人都是怎么谈恋爱的。

    话题这么没有营养吗?

    茯苓面无表情,瞪着少半边的眉毛道,“这还不好理解吗?女子她……我怕羞。”

    陆畔拿这样的茯苓一点儿招没有。

    那压根不是怕羞的表情,倒像是敷衍他,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那我问你,你和我说说战场上的事儿吧,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

    陆畔先是一愣,随后耳朵默默红了。

    她要看他身体。

    “嗳嗳?你要干什么。”

    “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