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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成婚了
    唐晚意正襟危坐,颈侧膏药传来的沁凉和丝丝痛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何青知径直解了她的绷带,她制止都来不及了。

    “弄疼你了?”

    他拧眉看着那道略显狰狞的伤口,伤口的确不深,但一看就是被利器所划伤。

    “没有。”唐晚意的声音发虚,心里也清楚,瞒不过何青知,见他只是安静地帮她涂抹着膏药没有问什么,心里松了口气。

    他仔细的帮她涂抹药膏,神情专注,棕se的瞳仁清亮,眸底满是心疼。

    不期然,四目相接,唐晚意窘迫地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何青知看她一眼,故意吹了吹伤口,更是激得唐晚意全身发紧,莹润的耳垂悄悄漫上了一层红。把这些尽收眼里的何青知无声地笑了笑。

    唐晚意微微昂起下颔,这个姿势让并不明显的喉结微微突起,何青知的目光不住地扫过。g0ng里不少太监年幼就阉了,喉结平顺的就如她一般,也听闻过不少男子因天生不足或有其他外力所致,就不明显。

    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内心自嘲,亲眼见过他赤身lu0t的模样还期盼什么。

    何青知抹完药膏,把g净的绷带给她轻轻裹起,“细皮nengr0u的,一捏就红,以后仔细些。”

    他柔声叮咛,唐晚意心中莫名感觉有些亏欠了他,但这事她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她纠结的样子,让何青知轻笑,不甚在意道:“你有你的苦衷,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你没事就好。”唐晚意抿唇,眼眶红了红,“谢殿下。”

    何青知佯怒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记得按时上药。”

    夜幕将至,唐晚意在外忙了一天,迈着发酸的腿,看着自家大门,深呼x1了几口气,才迈进去。

    不出所料,还没回到y院,若寒来了。

    莫沈若立于书桌前,藏青圆领长衫裹住他jing壮的t魄,冷静自持,全然不见那夜失控的模样。晃动的烛光落在莫沈若俊挺的眉眼,添了一丝柔和,倒不像平日那般威严迫人。

    饶是唐晚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刹,止不住想起那夜破碎的记忆,只余下丝丝痛意的腿心突然变得难以忽略,身子渐渐紧绷,指尖陷入皮r0u,垂头不敢去看他。

    莫沈若起身,踱步走到她面前,每靠近一步,就让唐晚意感到阵阵发麻,想要后退,她g脆跪在地上,阻止他再靠近的脚步,“兄长,我错了,我前天晚上不该和许玉弦喝了那么多酒,我自愿领罚。”

    莫沈若如她所愿,停在了离她两步远的位置。他察觉到她隐隐的抗拒,喉间滚动,凤目一黯,看着她受伤的脖颈,语调一如往常的冷淡,“脖子的伤怎么回事?”

    唐晚意讪笑一声,捂着颈侧,似难以启齿,嗫嚅道:“那夜大醉..一不留神被树枝刮伤了。”

    房里少了把匕首,莫沈若当然发现了。晦暗的目光紧盯着她受伤的颈侧,y姨娘这两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那件事闭口不提,那天她回到y院后,做了什么,不难猜到。

    书房里一片安静,空气仿佛凝固,唐晚意的后背开始微微冒汗,担心莫沈若认出她,好半晌,终于等到莫沈若开口道:“你刚到工部,好好做事,少去找许玉弦。”

    唐晚意舒了口气,“是。”

    她缓了缓神,有一事必须要问莫沈若。

    工部尚书是八皇子的人,她先前兢兢战战,每日严守以待,做事不敢有差池。可是一切相安无事,没起什么风浪,也不敢有松懈。直到前日中午,她看到莫崇和映贵妃的弟弟鸿胪寺卿周永相谈甚欢,似乎归顺了八皇子一派,她不确定,刚回府本要去找莫沈若问清,听到大夫人回来了,就打算用过晚膳再去。结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兄长,我前日看到父亲与鸿胪寺的周大人一起,父亲似乎与他关系甚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她一鼓作气抬头看了莫沈若一眼又垂下,他面se淡淡,不见丝毫讶异之se,应该是知情的。

    “父亲年纪大了,经过上次的事,对曾拥有的东西越不想失去。他到底是我们的父亲,你我只需加倍谨慎,其他的不要去管。下去吧。”声音有些冷,唐晚意听出他虽不悦父亲擅自主张,但应当也接受了此事。

    既然家中已有了抉择,唐晚意也就不再问。b起六皇子,唐晚意也倾向八皇子,六皇子一旦登基,钟家无人能敌,这天下说不准就要易主了。不过,其实她最中意的还是何青知。

    唐晚意想着事情,转身刚走两步,莫沈若又唤住了她,唐晚意登时呼x1一窒,身子微颤转回身,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兄长还有何吩咐?”

    莫沈若递给她一个青se瓷瓶,“药膏。”

    唐晚意双手捧起去接,始终不敢看他,垂首道:“谢兄长关心。”

    指尖的温热一触即散,莫沈若看着那双快速收起的柔荑,眸底划过怅然,抬手示意她退下。黑眸沉沉目送她离开,负在身后的手倏地攥紧,她看起来的确与往常无异,只是这以往能勉强承受的生分,让他心中生出的邪念越加的想强迫她留在他身边,拉近他们的距离。如果再不让她走,也许她今晚就离不开这间屋子。

    出了莫沈若的院子,唐晚意神se惘然,即便在怎么欺骗自己,但发生过的事还是难以磨灭,想调回好以前的心态不简单,好在这段时间要忙着修葺王府,离得远,有了不归家的理由。

    两日不见主子的小武早在外等候,一上前就絮絮叨叨,“主子您还好吧?还好您这两天不在府上,大公子天天黑着一张脸,府里的人气都不敢喘了,您那天晚上怎么也不叫醒我,不然肯定跟着您一起去许府了,也不用受着这胆战心惊。”

    唐晚意无奈地看着小武,一点也护不了主,现在还反倒跟她抱怨起来了,“你睡得那么沉雷打不动!”

    他见唐晚意生气忙赔笑,随即兴奋地八卦道:“听说是大公子收了个nv子,可第二天那nv子就跑了,大公子这两日差了好多人去找她,也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弃了这富贵不要,您说她是不是在yu擒故纵,好让大公子毕生难忘。”

    他一脸八卦,没有把自家主子和那nv子想到一块。

    唐晚意听他这么一说,吊着心微微放了下来,可时间久了,兄长还找不到‘她’,难免会开始怀疑起她。

    她叹了口气,看来也只有成婚,才能彻底断了兄长对她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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