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危认识吗?”
连景渊点头:“是我大学里的学长。”
“他死了。”程泽生拉开一张椅子,“勒死的,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些关于他的情况。”
坐下之后,程泽生抬头,却发现连景渊动作僵住,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清秀脸颊变得苍白,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14号夜里。”
“不可能。”连景渊咬着唇,语气斩钉截铁,“那天夜里一点,他还来过酒吧找过我。”
———
江潭已经准备上床睡觉,接到程泽生的电话:“何危的胃里没有酒精成分?”
“没有啊,他前一顿吃的就是米饭,报告里不是有吗?”
程泽生正是在看报告,眉头深深拧着:“做过血液检测了吗?确定没有?”
“你这是质疑我的专业水准,”江潭莫名其妙,“有没有喝酒我还查不出来?我好歹是十年老法医了!”
程泽生不死心:“那死亡时间?我看你写的是凌晨3点左右,有没有可能推算错误?”
“!”江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程泽生,我生气了啊,你真的在侮辱我的水平。现场没空调没冰块,尸体上没有做任何影响死亡时间的措施,我用我从业十年的名声保证,没有出错!”
“嘟、嘟”,对方已经挂断。
“操,犯什么病!”江潭摔了电话,气鼓鼓蒙头睡觉。
程泽生将尸检报告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还有皮肤组织报告,比对之后也是何危的DNA,但他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相符的抓痕。
他将报告缓缓合上,连景渊的话还刻在脑海里。
“当时是一点,学长喝醉了,来酒吧找我。他很沮丧难过,我们聊了一会儿,三点才离开,我记得很清楚。”
根据连景渊的证词,何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赶到公馆里被杀害。且不谈死亡时间会有意外偏差或者连景渊记错时间,但是现场重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