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是兄弟吗?这等小事你都不帮忙?”唐北荒眼底露出鄙夷来。
白羽咂舌,这还算是小事?
和长公主作对,怎么可能有小事!
她赔笑道:“唐御医真是会开玩笑,长公主容貌不差,身份尊贵,下官瞧着,和唐御医还是算般配的。”
她顿了顿,眼底又露出八卦的神情:“莫非唐御医是有心上了?下官瞧唐御医为秦姑娘的事,事事亲为,莫非是……”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这种点到即止却最是能够勾出不少八卦来。
唐北荒摇摇头:“莫要扯上文诺。”
文诺……
叫的倒是亲密。
白羽实在是想不通,明明在她临走之前,可是看到过秦文诺如何痴缠唐北荒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用不少如胶似漆,但实际上却也差不多了。
分明是在谈恋爱嘛!
一眨眼,四年后,怎么就变得……
唔……
最熟悉的陌生人?
啧啧,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狗血的事?
她很想知道。
可唐北荒的嘴巴很严实,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他总之顾左右而言他,摆明是心里有鬼。
白羽带着这种好奇心挨到了出宫,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欲望。
今夜唐北荒当值。
说不定,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够套出什么话来。
白羽啧啧两声,正打算同唐北荒说要留下的时候,忽然脑子里面就浮现出萧澈那双要杀人的眼睛,额……
还是算了吧。
白羽乖乖地回到王府,萧澈早就在膳厅等着了。
见白羽一脸闷闷不乐地落座,萧澈皱起眉来:“宫中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四年,你有没有关注过唐北荒?”
“我关注个男人做什么?”萧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哎,我是觉得奇怪。”白羽用筷子挑着碗中的米饭粒,噘着嘴:“我总是觉得,唐北荒和秦文诺之间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可……”
“他们之间的事,不是闹得满城风云了吗?”
“哈?”
白羽瞪大了眼睛,怎么她不知道?!
萧澈翻了个白眼,脸上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给她布菜:“三年前,在秦文诺还没有于白鲲定亲之前,原本秦文诺和唐北荒就走的很近,坊间都传出了闲言碎语,秦尚书为了避免女儿声誉受损,还特意找了人去探唐北荒的口风。”
说到这儿,萧澈却是笑了笑:“也幸好秦尚书快人一步,否则秦姑娘就要闹出大笑话了。”
“怎么回事?”
白羽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莫非唐北荒他……
“那家伙,在唐门是有发妻的。”
白羽恍如晴天霹雳,阿西吧!
什么!
“你说,唐北荒有发妻?”
发妻是什么,那是拜过天地、父母,行过大礼,正正式式的结发夫妻。
唐北荒都有发妻了,怎么还和秦文诺两个拉拉扯扯的,都不知道避忌吗?
萧澈不屑地哼了两声:“都说了,世上那有我本王这般洁身自好的男人,阿羽呀,你要自足。”
白羽嘴角抽了抽,还真的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三言不离夸自己。
脸皮真是够厚的。
不过让她颇为震惊的还是唐北荒的事,那家伙居然是成了亲了。
三年前就成亲了吗?
“他……”
“他成亲多年,听说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成亲了。”萧澈好似看出了白羽的心思,径自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就当心点吧。”
白羽呵呵一笑:“说的你好像就清清白白的。”
萧澈蓦地抓住白羽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我是不是清白的,你可以自己感受下。”
心脏处的有力跳动,让白羽面红耳赤。
“好了,好了,我信还不成吗?”
她抽回手,却是看着萧澈:“瞧你这般中气十足的样子,伤好的差不多了?”
“没有!”萧澈果断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我浑身都难受。”
白羽:“e……”怎么就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呢?
萧澈颇为认真地点点头:“真的,不信你再看看我的伤口,绝对又撕裂了。”
“我不看!”白羽赶紧阻止着萧澈,生怕这家伙为了让她看个伤口,又将伤口给震裂,以萧澈的武力,是绝对可以办得到的。
白羽叹了口气,实在是拿萧澈没辙:“我相信你没好。”
真的不用折磨自己。
萧澈点点头:“我真的没好。”
这句话差点没让门口守着的齐北吐血。
爷,今儿一早生龙活虎舞剑的猛人是谁?
尽管白羽直到萧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还是没有去深究,他不愿意说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也是为了让她不能够去找苏溢清。
其实,何必呢?
吃完饭,萧澈都很乐意带着白羽游花园消食。
“对了,你此前说的昆仑,真的有神医吗?”
“那不是神医,算是神仙了。”萧澈淡然一笑,“能够长生不老者,自然是算神仙了。”
白羽将眼睛瞪的大大的,圆圆的,一脸呆萌;“还真的有神仙?”
“有呀,只是因为环境问题,宁与大陆少了灵气,修行的都是浊气,羽化飞升的少之又少。”萧澈坦然地说道,“可我就不懂了,羽化飞升真的那么好吗?长身不老,孑然一身,有什么好的?我宁可这般,不羡鸳鸯不羡仙。”
他握紧了白羽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温柔的弧度。
“神仙真的能够救治宁儿的病吗?”
“等九州大陆云帝国使者来,你自己问他吧。”
“云帝国?”白羽歪着脑袋,“九州大陆云帝国知道昆仑的事吗?”
“云帝国开国帝君,便是昆仑尊上。”萧澈仰起头来,“自古君王多寂寥,也是个可怜人。”
倘若像那位帝君一般,得到不死之身,成就一生霸业,最后只能够孤独地长生不老下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都已经长生不老了,又是帝君,多娶几个不成了?”白羽切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男人自古多薄幸,命那么长了,还不多找几个来陪着?
萧澈笑了笑:“你有所不知,那位帝君,终身好似只有一位夫人。”
“帝君的妻子不应该是帝后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萧澈笑了笑。
昆仑那边的人,高深莫测,他就算通晓古今,也没那个本事能够去探究昆仑一二。
不过,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