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来了,齐北赶紧下了车,车厢内的气氛真的太诡异了,这段时日来,那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后来嬉笑怒骂,都让人感觉到温暖,但今日……
寒霜降临。
白羽下车后,没有回头,径自往府中走去。
她回到金悦阁,立刻吩咐了大力水手若水为她收拾金银细软,若水不敢言他,赶紧去拾掇。
金银细软……
这些东西落在萧澈的眼底,分明是包藏祸心!
萧澈走进房间,白羽正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么,欠本王的银子还没有还清,就要夹带私逃了?”
“难道王爷的命不值十万?”
她缓缓地转过身,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嘴角扬起冷笑:“反正这是王爷的府邸,王爷自便。”
萧澈眼底的寒霜越发的浓郁了,究竟她是有多看重楚玉,他不过是谏言镇国公世子楚玉关在府上面壁思过三个月罢了,至于从头到尾给他甩脸子么!
他想不通,在他的眼里,白羽在皇宫,在御药房到底和什么人接触,他都只是淡淡而过,所以在他的记忆之中,从不会有烟柳这种小角色的出现。
就算白羽现在开口问他,可还记得那日被贼匪残害的烟柳,他也只会回答,不认识。
他是高高在上的言王,岂会记得那样的一个小女子!
所以,白羽现在的冷漠,现在的甩脸子,在萧澈看来,除了楚玉和唐北荒之外,也不会是因为其他人。
可,为了这两个男人,白羽居然给他甩脸子,他的心情也愉快不到哪儿去!
胸腔之处,怒意盎然。
若水端着金银细软,也不知道该出去还是该留下。
留下,两位主子说话她听太多了,也会死。
出去,可白姑娘还没有发话呢!
白羽见她着实尴尬,轻轻地招手:“你将东西放下,出去吧。”
若水如释重负,赶紧将那一包沉甸甸的细软给放下:“奴婢告退。”
“解释。”
“需要解释什么?”白羽而今也懒得解释了,她想知道萧澈在想什么,也方便她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面对萧澈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她断然不能够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吗?”
“王爷觉得,我要去哪儿?”
“你不会那么傻到回白府自寻死路,你想要投靠谁?楚玉么?”
萧澈没有用肯定的语气,他倒是希望白羽傻一些,宁可和他置气也要回白府,他不愿也不想听到白羽投靠楚玉的事。
“难道在王爷心中,我一定是要投靠男人的?”
白羽站起身来,走到若水收拾出来的金银细软面前,纤纤素手轻轻地拂过珠圆玉润,她之间冰凉,银子、黄金、珠宝都是她所爱,她贪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下三滥的手段她不会用。
“在御药房之中,烟柳对我极好,我想为她收尸。”
白羽的语气很沉重,她捏着一串珍珠:“这些,我打算给她陪葬。”
萧澈微微蹙起眉来,刚刚在马车之上,他还以为白羽只是随口说说。
他正欲反驳,白羽却走到他的身后,一双软若无骨的手轻捏着他的肩头:“烟柳的死,我应该要负上一定的责任,倘若不是我,她不会去白白送死。”
她微微地弯下腰来,柔软的唇瓣就在萧澈的耳畔轻声细语:“恳请王爷允许我,亲手为她收尸,让她入土为安。”
“美人计?”
萧澈抓住白羽的手腕:“本王放你去城西,岂不是给你逃走的机会。”
“那王爷觉得,要如何才能够让我不逃走?”
白羽欺身上来,径自往萧澈身上一坐,她眉目含春,不过小小的举动就让萧澈小腹处燃起烈火。
他揽着白羽纤细的腰身,声音低沉:“你确定要这样吗?”
他从来不勉强白羽,不代表他不想要。
从白羽住进王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打算要如何让白羽心甘情愿地和他滚到一起。
只是,反正白羽都是要嫁给他的,洞房花烛夜也不急在一时。
他的手,因为下腹处蹿上来的邪火而不安分,开始在白羽的后背游走。
白羽揽住他的脖子,就像撒娇的小女人:“王爷对我,是这样没有安全呢。”
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的唇瓣也随之落下。
萧澈体内的邪火越烧越是凶猛。
他一把将白羽抱起来,目光之中的寒霜散了不少。
白羽从未这般主动地和他有肌肤之亲,如此亲昵的唇齿相依,相濡以沫,萧澈如何能够抵挡,他也不想抵挡。
他将白羽抱到了床榻之上,欺身将她给压下:“你确定吗?”
“你敢吗?”白羽眉梢微挑,尽是风情万种。
萧澈将她的腰带解开:“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他朝洞房花烛的时候,他自然可以做张假的落红帕,这等小事他何曾需要畏首畏尾?
只是……
他抚上白羽的面庞:“本王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掌心因为常年拿兵器而生出的茧子摩挲着白羽的面庞,让她脸上酥麻酥麻的,她素手抓住萧澈的手,妖娆万分地将萧澈的手放到她的胸口处:“王爷听听,这心跳,是否名曰心甘情愿。”
萧澈落下吻,衣衫尽……
他的吻落到她哪一处都会挑起她的情yu,只是每一次欲望被挑起来的时候,她的内心都无比挣扎,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利刃,随着萧澈的亲吻,而狠狠地割开她的皮肉。
堪比凌迟!
倘若没有发生烟柳的事,也许,她和萧澈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会身心愉悦吧。
只可惜,现在,同床异梦也不过如此!
她脑子都浑浑噩噩的,到现在,她这个武力废物要获得萧澈的信任,唯有……
身体!
下shen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好痛!
痛处在她的两腿之间迅速传开,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就像被人活活地撕裂了一般。
“萧澈,今生我不得安生,你也休想安生!”白羽暗暗地忍着疼痛,心中悲情涌动。
身下也有了滋润,不比方才的进入的疼了。
萧澈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庞,声音也柔和起来:“阿羽,疼吗?”
他差点忘记了,白羽这是第一次,他不该这么粗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