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别的冷漠让陈玄近乎绝望,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江与别拦下了:
“陈玄,差不多行了,看在我们在一起2年的份上有些话我不想说,给你留脸面,但你要是再继续纠缠不清,我也不是很介意撕破脸,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无情。”
陈玄沉默的看了江与别几秒,知道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转身走了。
江与别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
四周安静的让人发慌,连月亮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悄悄躲了起来,江与别也懒得继续往前走,就这么站在路边静了下来。
路边都是金黄的小麦,有的已经收割了,有的还长在地里,风吹过闻起来都是成熟的味道,江与别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中想的却还是和陈玄之间的事情。
江与别从没想过这一辈子中有谁是可以陪自己一辈子的,也知道是人总会变的,但是和陈玄甜蜜的时候却也想过长长久久,却没想到才两年的时间就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来之前宋毅问自己,后不后悔答应陈玄进娱乐圈,江与别并不后悔,如果再给他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帮陈玄。
一个人想要做什么是阻拦不住的,即便自己不给他铺这条路,他也还有别的路可走。
就像一个人要出轨,你就算对他再好,也是没用的。
江与别一直在路边站到天快微微亮,不远处的麦田里隐隐传来收割机声音的时候他才扔掉手中的烟头往回走。
江与别回到小木屋便直接去睡了,节目没那么多规矩,想睡到几点都行,江与别睡着之前最后的理智是,最好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离开的时间,这样的话就省的和陈玄再演什么友情戏码了。
迷迷糊糊间,江与别能感觉到自己的房间有人进来好几次,然后并没有叫醒他便又离开了,他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十点了。
一点半的飞机回北城,差不多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
江与别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几位MC都在厨房里忙午饭,江与别过去的时候被人调侃了几句,但都是友善的,江与别也便开了几句玩笑,陈玄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在这里,江与别乐得轻松。
“与别几点的飞机?”
“我一点半的。”
“那时间还来得及。”其中一位MC说:“等下我们打算去村里看一个孩子,今天凌晨他家的麦田被烧着了,颗粒无收,这孩子就等着卖了粮食交下学期的学费呢,听说成绩还特别优秀,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给什么帮助。”
江与别闻言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问:
“烧着的麦田在哪里?”
第2章
江与别第一次见到肖恪,是在一个近乎家徒四壁却被收拾的很干净的院子里,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穿着黑色的T恤和短裤,卡尺发型,一身痞气,手里拿着一根铁棍,竖着全身的防备面对着院内站立的几个男人。
“老头儿死的时候我们就该把地要回来的,还有这破屋子,都是我们哥几个的,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子接手,不过是看你可怜才让你种一季,现在好了,粮食都被你烧光了,接下来谁知道这房子是不是也能被你烧了,赶紧搬出去,扫把星!”
“就是,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命就这么硬,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不说,还克死了老头儿,你再住下去我们兄弟几个都要被你拖累死了,赶紧滚!”
“老头儿也是活该,当初老大死的时候就告诉他别让他管你,就是不听非要把你养在身边,这才几年啊,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你……”
几个男人说的话都不中听,少年满身是刺却也没什么动作,直到个头最小的那个人说了‘老头儿也是活该’,少年突然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一棍子打在他的小腹上,在他捂着腹部叫痛的时候顺势将他踢倒在地上,周围几个人反应过来想要拦他,少年却抬脚踩着那人的胸口,用手中的铁棍指着众人,满身的戾气:
“我烂命一条,不怕死的就来!”
或许是少年身上这股不怕死的冲劲儿,让几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地上的男人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少年冷眼扫过众人才垂眸看着脚下的人,语气淡淡,却威慑性十足:
“你刚才说谁活该?嗯?!”
少年一边说着话,手中的铁棍一边在男人头侧的地上轻轻敲打着:
“如果没有你的话,爷爷也不会这么早走,你说他看你这么欺负我,会不会想要把你拉下去作伴?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下去,反正你们也不让我活,那么就一起死吧!”
语毕,少年便直接抡起了手中的铁棍,对着地上的男人狠狠的挥了下去!
“住手!”江与别想都没想的便冲了过去,架住了肖恪挥下来的铁棍。
老实说,江与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打下去,又或者只是想吓唬一下,但如果是前者,江与别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虽说即便没有自己的烟头,这场矛盾也迟早会搬上台面,但他到底还是根点燃这场火的引线,如今又在场,他做不到袖手旁观,今天的局面确实因为他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