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司徒锦的脖子,突然就一时冲动,像啃鸭脖子一样,气势汹汹地咬了上去,嗷呜一下,尖尖的小虎牙用力,竟然就这么咬破了皮肤,鲜血流了出来,沾到了苏棠的唇,让他的唇色变得更加艳丽,透着一丝妖异。
苏棠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司徒锦感觉到脖子突然一下刺疼,然后又有种微妙的酥麻感蔓延开来。他转头就朝苏棠看过去。
结果没想到,苏棠深深拧眉,一脸痛苦的样子。
司徒锦立刻就慌了,下意识松开了手,转而搂着他,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棠用力捂住头,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涌进了很多的东西,又涨又难受,像是被锤子用力砸了一下,就要裂开了似的。
司徒锦难得露出了惶恐慌乱的表情,那苍白的脸色,像是比苏棠还要痛苦一样,十分焦急又小心翼翼地抱起苏棠,打算把他送去大夫那里。
刚冲出房间,苏棠那种头痛欲裂的感受又慢慢淡了下去,同时,脑海里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苏棠眸光微闪,燃起两簇小火苗,显然已经知道司徒锦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过,他并不打算让司徒锦那么早知道。
苏棠抬头看向司徒锦,笑眯眯说:“我好像不痛了。”
司徒锦连忙低头看他,发现他刚才青白的唇色果然缓和了不少,只是留下了因为疼痛咬住嘴唇的齿痕。
司徒锦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说:“真的没事吗?不用看大夫?”
苏棠弯唇笑了笑,一脸的天真无辜,和之前中了情蛊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充满了孩子气,撇了撇嘴说:“我不喜欢喝药。”
司徒锦有些犹豫,但对上苏棠那湿漉漉的眼睛,还是心软了,就说让他一有不舒服必须立刻说出来。
苏棠就从他怀里跳下来,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狼毫,说:“我来写。”
司徒锦当然信不过他,但苏棠把两只手一起放在桌子边缘,下巴搁在手背上,眼巴巴地看着他,说:“我想吃樱桃酥。”
司徒锦就听话地乖乖去了,没过一会就拿着一盘小巧而精致的点心回来。
每一枚樱桃酥,都是刚好一口的大小,苏棠一口就塞一个进嘴里,懒洋洋地嚼着。
司徒锦刚坐下,打算继续写请帖,苏棠又看向他,说:“我渴了。”
那茶杯在另一张桌子上,离这里就十几步的距离。
司徒锦又站起来,去帮他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
苏棠矜持地抿了一口,又放下,撇撇嘴,不满意地说:“冷了。”
司徒锦看了他一眼,有点疑惑,但还是去给他换了杯热的,还很耐心地说有点烫,别急着喝。
苏棠就趴在桌上,对着杯子吹了吹,然后偷偷地瞄司徒锦一眼。
这家伙怎么回事?跟个小奴才一样被不停地使唤,都不生气的吗?
苏棠觉得自己可能不够过分,就又再次欠扁地说:“我肩膀疼,你帮我捏捏。”
司徒锦一张请帖都还没写完,说:“等我一下。”
苏棠哼唧一声,“我现在就要。”
司徒锦抬头看向他,一点都没有被折磨的样子,反而说:“那你过来。”
苏棠懒洋洋地趴着,说:“你过来。”
结果,司徒锦还真听话地站了起来,走到苏棠的身后,帮他捏肩膀,力度恰到好处,按得微微酸痛,还很爽。
苏棠就在鸡蛋里挑骨头,一下说重了,一下又说轻了,不过一会,又说往左边一点,不对是右边。
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司徒锦都还是没有一点不耐烦,让苏棠很没有成就感。
按完肩膀了,苏棠又说:“有点闷,开一下窗。”
司徒锦去开窗的时候,苏棠突然想起来。
等等,这算是什么报复?
这些都是司徒锦平时在做的,连吃饭都要喂他吃,他不肯,司徒锦还不高兴。
苏棠是想报复司徒锦,但这些事他做得心甘情愿,还很乐意享受,就没意思了。苏棠就又趴在了桌子上,一脸的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