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久再见,冷西棠发现,陵渊似乎和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少年有些不一样了。
他长开了一些,个子也高了一两公分,当冷西棠再次看到他那双像是有魔力的眼眸时,便想起了他的父亲陵飒长得可真像啊,除了瞳孔的颜色有些许色差,眼眸的形状,甚至眼尾轻轻上挑的弧度,都惊人的相似,简直如出一辙。
冷西棠看着陵渊,大脑浮想联翩,也许再过几年,陵渊会变得比现在更加迷人,会更像他的父亲。
可惜了,那时候的陵渊,大概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陵渊冲过来,一把将冷西棠抱在怀里,他的手臂很用力,像是要将冷西棠给彻底镶嵌在他的身体里似的,永远都不要分开。
陵渊把冷西棠的脑袋按在颈窝里面,他深深吸了口起,嗅着冷西棠轻微的发香,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皮肤饥渴症,竟想就这么永远抱着怀中的少年。
冷西棠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他的鼻子拱在陵渊的衣服上,他敏锐地发现,陵渊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因为陵渊的身上总是保持着干爽清洁的状态,有时候还会骚气十足地喷一些味道很淡的冷系香水。
而现在,冷西棠嗅到了淡淡的汗味,夹杂着独属于陵渊的味道。
但这并不难闻,相反还让冷西棠忍不住多在他怀中停留了几秒。
“我好想你哦。”陵渊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撒娇味道,说:“我父亲不让我来找你,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他还派人在旁边监视我,我根本找不到机会来找你。”
他想在冷西棠发火之前解释一番,争取从轻处理。
坦白说,陵渊发现他居然有些害怕冷西棠冲他发火额,将来一定是妻管严。
冷西棠缓慢而坚定地离开了陵渊的怀抱,他将陵渊推开,然后往后面退了一步,用平淡的表情,对上陵渊那双能让他想起那个夜晚的双眼。
冷西棠轻声问道:“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
陵渊没意识到冷西棠的态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以为他在为自己在上次来到洛林市的时候,拒绝了他的联系而感到生气。
陵渊摸了摸鼻子,说:“我来向你道歉,我上次来洛林市是为了工作,得罪了祁家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的时候,我没办法接你的通讯,虽然这么说有为自己开脱的嫌疑,但我的确是想要保护你那个时候,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们动不了我,却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去欺负你。”
嗯,这的确是个很好的理由。
而且冷西棠根本没有指责的机会一一我是为了你。
我是来工作的。
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和冷西棠猜测的,没有太大出入。
冷西棠不说话,只看着陵渊,他只想听听,陵渊能说出多少理由来。
陵渊没得到冷西棠的回答,心中有些慌乱,他舔了下苍白干涩的下唇,接着道:“我离开的那天,在人群里见到你了。我知道你看到了神音给我整衣服,但是那个情况之下,我也没办法把他推开,他在外代表着神殿的形象,我不能不给他面子,请你原谅我。”
冷西棠笑了一下,说:“你什么都没错,为什么要让我来原谅你”
陵渊看到他的笑容,却感到有些莫名的难过,他满汉歉意地低声说道:“我答应你的,会和他保持距离,我没有做到,还让你伤心难过了,对不起。”
陵渊几乎从来没有给人低声下气地道过歉,但是这次的确是他的错,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冷西棠,而且后果很严重。
否则以冷西棠那种大大咧咧对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性子,不可能连他的通讯都拒绝,还态度如此坚定果决。
陵渊往前走了一步,想要伸手去拉冷西棠的手,却被冷西棠给错开了。
陵渊感到委屈,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父亲偏偏非要和他过不去,还要让他搞什么二选一的选择题,他根本没法拒绝。
更何况,他现在满身都是伤,连续几日的颠簸,让他疲惫极了,如果不是把冷西棠放在心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可是冷西棠却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这种拒绝的动作,让陵渊受伤极了。
陵渊忍住委屈,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已经给你道歉了,我现在要带你离开这里,我父亲的人现在已经该发现我不见了,等他们过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陵渊。”冷西棠轻描淡写地问道:“洛林市的这个任务,原本是神音的,该得罪人的,也同样是他,我只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接”
陵渊被这个问题搞得心中咯噔一声,他眸中有丝闪躲,但立刻咬牙切齿,意识到有人给冷西棠说了什么。
“是谁给你说了什么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接这个任务并不是为了他”
陵渊压抑住对某个趁他不注意给冷西棠胡扯八扯的混蛋的怒火,说:“这里面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情,是神殿上层和整个一维星域的势力抗衡的结果,我现在没时间给你细说,等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会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可以吗”
冷西棠摇了摇头,说:“你说不清楚,我哪里都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