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宁红则直接站了起来。
“皇上,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宁红则一直在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朕之前是答应过你,但是是要用国公爷的爵位来换的。”
“国公的位置,你大可以收回去的,将长喜还给我。”宁红则眼神坚定地说到。
“魏国公,你不要逼朕。”
我去,到底是谁逼着谁啊。
真是让人火大的人。
要不,干脆直接灭了他算了,直接改朝换代——
这个想法一出,宁红则的胸口,猛地浮起剧痛。
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哥。”
宁紫溪第一个发现了她哥哥的不对劲之处,急忙上前扶住他。
“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胸口疼。”
怎么回事?
为什么胸口会突然这么疼?
不太对劲啊?
“0321?”
“宿主想到不该想的事情了。”
“不该想?”
“皇帝虽然对你家不太好,但是本质上,还算一个明君,山河清明,百姓也能够安居乐业,所以皇上不能够换。”
每一次改朝换代,受苦的还是百姓。
若是皇帝此刻死了,整个大唐将会变得动荡不安。
系统解释道。
宁红则苍白着一张脸,扯了扯嘴角。
这原身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将小皇帝教的太好了,结果了,皇帝的一切都符合明君的标准,但是在感情上,却完全是个渣男。
“爹,您哪里疼?”
宁长喜也看到了她爹的不对劲之处。
她一脸愤怒地瞪着宋卓,眼底尽是愤怒。
宋卓被她看得往后跌了两步,这是宁长喜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一直以来,她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柔和的,哪怕他废了她的时候,她的眼中,有难以置信,却没有任何的恨意,但是现在——
宋卓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他无法忍受长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明日记得入宫。”再给她一日的时间——
宋卓甩袖离开。
当然,他心里还是担心宁红则的。
半盏茶之后,太医就到了魏国公府来,为宁红则诊断。
“国公爷并无大碍。”
太医一脸疑惑,这脉象平和,沉稳有力,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国公爷很健康。
“太医,我爹刚刚的脸色真的很难看的。”
宁长喜皱眉。
都疼得脸色发青了,怎么会没有问题呢?这显然是有问题的啊?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皇后娘娘怎么会在这里?
太医的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宁长喜也顾不上了。
反正马上就要回宫了,被人看到就看到了吧,也没有必要隐藏了。
“长喜,是爹没用。”太医走后,宁红则叹着气,“不如你假死逃了吧,就去蜀地。”
“爹,我不想这样。”
宁长喜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你们,况且今日他见到我的时候,我还是正常的,突然就死了,这很显然是说不通的。”
“你放心,爹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爹,我不想隐姓埋名地远离你们生活。”
当初之所以想要死遁,就是希望他们一家子能够离开京城。
可是现在,她爹走不了。
那么她的死遁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如果不离开,她无法光明正大地走出家门,只能够畏畏缩缩的隐藏着,甚至还要担心,会连累她爹——
之前,她虽然也害怕被别人看到,但是,因为这是皇上心知肚明的事情,就算有人用这种事情弹劾她爹,皇上也会酌情处理。
但,如果她爹骗了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
“我回去。”
宁长喜拍着桌子说道。
“爹当初说过,想要在后宫过得好,就不该对皇上有多期待,我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
只要不再爱他了,不喜欢他了,她就不会再感到痛苦难受了。“我以后当一个合格的皇后就是。”
宁长喜抬着下巴,脸上的轮廓竟然隐约多了几分霸气。
宁红则:“——”
怎么突然就觉得他女儿有些变了的样子?这是突然变成钮钴禄长喜了——
皇上带着皇后去魏国公府过节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后宫。
太后愤愤地砸碎了桌子上的瓷器,气得胸口疼。
“姑姑,您起什么?”
一个二八年华,长相貌美的姑娘,站在太后身边,轻柔地拍着太后的后背,“莫生气。”
“你说,皇帝这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像你这般乖乖巧巧的姑娘,他不喜欢,非要喜欢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当然,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寡妇。
提到苏苑,太后愈发生气了。
上次宫宴,皇后还在冷宫之中,她原本还想着,皇帝会不会将这件事情交给她来负责。、结果,他绕开了她,绕开了嫔妃,直接交个苏苑那个小寡妇了。
“或许是苏苑自有她的魅力存在。”
太后的娘家侄女名叫何素,她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何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这般喜欢苏苑。
说句难听的,她家里的哥哥也喜欢苏苑,若不是苏苑看不上她哥哥,她哥哥之前还为了娶她,闹了好一阵子。
结果,苏苑转头就和七王爷在一起了——
这样倒也不错,省得祸害她们何家人。
“魅力什么啊,哀家看她,就是个小贱人,专门会勾引男人的。”太后也是郁闷之极。她的儿子,小叔子,甚至还有侄子都看上了这小贱人。
哦,对了,听闻魏国公之前也向她求亲过。
不过苏苑眼光独特,看不上他们。
千挑万选,倒是选了七王爷,还将魏国公的妹妹给逼走了。就是不知道,魏国公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好,还是坏,还真是让人期待。
只是——
她倒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又将皇后给放出来了。
这是准备恢复皇后的身份吗?
太后握着拳头,胸口也是剧烈起伏着。
都怪先皇那个死人,好好的儿子,让他搞得一点儿都不亲近自己。
别人家当太后,当得威风无比,她这个太后憋屈啊——
受儿子的气,受儿媳妇的气,还要受臣子的气——
“太后,皇后又如何?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