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又青一脸紧张地看着乔乔,眼睛里面尽是期待。
“乔乔,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这个——”
“我虽然无法给你风花雪月,但是我保证,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绝无二心。”宁又青再次保证道。
乔乔曾经说过,她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
其他他无法保证,但是这个,他定然能够做得到。
“又青,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够拒绝他,却又免得让他伤心难过。
“乔乔,你说你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我们可以寻一处小村子,傍山而居,我日出而出,日落而息,你看如何?”
“对不起。”乔乔摇头,“我虽然向往这样的生活,但是很显然,我说的这个和你说的,应该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村子里跳出来,摆脱了那些极品村民,又怎么会想要再跳回去。
所谓的悠闲生活,那是建立在有钱上。
有钱有闲,有人伺候着,自然向往着田园的宁静的生活。
而不是为了那么一点钱,累死累活地干。
“乔乔?”
“你不是想要剃度出家吗?”乔乔突然转移话题。
“但是你说过,我的头发很好看,并不希望我将其剃掉。”
“这个,你不需要为了我,勉强自己,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得道高僧的。”
这是拒绝了他?
让他去当和尚?
宁又青错愕地倒退了两步。
看到宁又青震撼又难过的样子,乔乔的脸上露出几分自责来,“都是我不好,或许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但是我这个人,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和男孩子素来都是如此,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乔乔就跑开了,徒留宁又青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吗?”
既然无意,又何必撩拨他,害的他真的以为她对他也有几分意思?
‘“少爷。”
就在宁又青伤心难过之际,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倒是将他吓了一跳。
“你是谁?”
“小人贱名,无足挂齿,少爷是否要随我回宁家。”
是啊,宁家已经平反了。
可惜,偌大的宁家也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宁又青看了身后的茅草屋,菜园子,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皇上,九千岁他如今权倾朝野,党羽遍布,如今你不便和他扯破脸了,我们只能够韬光养晦,待到皇上你弱冠之际,再寻找适当的时机夺回政权。”
赵庆奇虽然已经成了皇帝,但是年纪尚幼,此刻宁红则的权力比之前还要大。
满朝文武,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他们某天能够翻脸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他们要失望了。
不仅赵庆奇对宁红则信任,便是太后,对宁红则也颇为信任。
这让一些年纪大一些的保皇党心里多少有些不欢喜,这不信任他们这些老臣,却信任一个臭名远扬的阉人,这让他们这些臣子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当然,明面上,他们可不敢多说,也就如同此刻这般,暗地里挑唆几句。
赵庆奇早就得到了嘱咐,让他不要和这些老臣对着干。
“朕知道该怎么做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赵庆奇却实在是为宁红则感到不值得。
整个朝堂,明面上都在高呼着九千岁,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推翻了自己,要扶宁红则上台,可是转过身去,却一个一个在暗自骂他,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今日赵庆奇亲自去迎回了宁家未来的主人,宁又青。
给他封爵的诏书已经下达了,明日就将宣告出来。
不过,虽然让他继承了伯爵的位置,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实权。这要是宁红则的意思。
他说宁家小儿子,在寺院多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真要让他当官掌管兵权,只怕会闹笑话。
况且当日,兵权早已经收回,如今,虎符均在自己手上。
他也说了,兵权还是要自己抓住才是。
宁又青心惊胆战地走进了宁家大门。
他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这么大,比地主家的房子还要大上好几倍。
“我家竟然这么大?”
在他的印象之中,他家的家境确实不错,虽然他生活在寺庙之中,但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奴仆上山,给寺庙填香火钱,顺便给他带一些衣物零食之类的。
每个月,他的父母兄长们都会从山下来看望他。
可惜后来,听说他们家被皇上给满门抄斩了。
说什么通敌卖国之类。
之后,他便再也等不到按些人来了。
虽然失望难受,但是生活还要继续。虽然活得很累,但是好歹活下来。
况且,在他渐渐适应寺庙生活之后,那些差事便不算苦了。之前,他倒是想要剃度,成为真正的和尚,但是他师傅却说,他尘缘未了,总有一天,还需再入凡尘。
他本来是不信的,直到这一段时间,他遇到了乔乔,他是真心想要娶乔乔为妻子,为她彻底还俗。
可是乔乔却不喜欢他。
想到乔乔,宁又青脸上的震撼便淡了几分。
直到他看到那个穿着朱色飞鱼服,皮肤雪白的宁红则。
他听到人家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九千岁。
他轻轻颔首,挥了挥手,那人恭敬地退下了。
眼前这个人就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了。
'“接下来,我带你在这房子里面转转,若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开口提出来,我让人去给你改一改。”
宁又青没有跟着他移动,就这般看着他,眼眶却莫名湿润了。
“你是我哥哥吗?”
宁红则身体猛地一僵。
“虽然你变了很多,但是我能够认出来,你是我哥哥?”
“我不是。”宁红则转过身来,“把你的眼泪擦掉,宁家人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是英雄,可不许动不动流泪。”
“你若不是我哥哥,何苦要管我?”
'“我——”
原身何尝不想恢复成原来的身份。
只是,宁家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名声,断不可再出现一个佞臣,一个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