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暂住?宁红则,你这话未免说得有点过分了。”宁紫熏撇了撇唇。
“不是吗?早晚要嫁出去的。”宁红则看向夏千和,“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姑姑,暂时没有人要的小姑姑。”
“什么叫做没人要?”宁紫熏不悦地瞪了宁红则一眼。就不能够说一点好听的话吗?
“这是谁?我们宁家未来的女主人?”
“算是吧。”
“你媳妇?”
“姑姑,是我的媳妇。”宁夕则不好意思地上前一步,拉住了夏千和的手。
夏千和浑身一僵,倒是没有挣脱。反而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宁夕则的手背,“姑姑,我是夏千和。”
“你真心的?”宁紫熏上下打量着夏千和。
这个姑娘长相漂亮,气质出众,年纪也比宁夕则大上好几岁。
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实意的。
“姑姑,我都已经是宁夕则的人了,难道还怕我跑了吗?”
夏千和轻笑一声,声音不卑不亢,既不愤世,也不觉得难过,反而多了几分洒脱。
宁夕则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夏千和,脸上难掩心中的欢喜雀跃。
看着这样的宁夕则,夏千和心里莫名松快了许多。
或许,能够嫁入宁家,反倒是她的福气。
“什么?”
听到夏千和的话,宁紫熏身子一闪,瞬间闪到了宁红则的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你到底教了你弟弟什么东西?要不然他这么乖巧良善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对女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指不定是夕则看上了人家姑娘,宁红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教了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而才能够将人家姑娘给带回来了。
宁红则:“——”
为什么要将所有的锅都往他身上甩啊,“姑姑,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个一个无耻之人吗?”“嗯。”
宁紫熏重重地点头,这货十岁就能够将人骗得团团转,现在估计比之前更加厉害了吧。
好吧,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宁红则深吸一口气。
宁紫熏说得是原主,又不是他。
有什么好气的?
“好了,我不和你吵,总而言之,姑姑,夕则媳妇就先交给你了。”
“知道了,虽然说已经将人给领回来了,但是等办完喜酒之后,才允许你们两个见面。”不管怎么说,都要给新娘子一个体面的婚礼,总不能够亏待了人家姑娘。
“夏——千和啊,夕则媳妇,这几天就先跟着我,放心,既然你喊我一声姑姑,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谢谢姑姑。”
“不用言谢,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无需客气。”知道眼前这姑娘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嫁给夕则,宁紫熏脸上的神情愈发真诚。
真是个好姑娘,夕则的运气还算不错。
看着这样的宁紫熏,夏千和眼中的感动一闪而过。
宁家人果然都是厚道之人。
哪怕现在的她几乎算得上是一个毫无家族之人,他们却依旧愿意倾心相待,和夏家完全不一样。
“夫人,大姑奶奶。”
眼看着他们定下婚期,眼前这姑娘是板上钉钉的二夫人,一直站在一旁的管家福伯笑容满面地跑了过来。
“福伯,你去——”
“大姑奶奶放心,所有的事情交给老奴便是,肯定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老奴就是想要问问,这二夫人过门了,那些账本是不是应该交予二夫人打理?”
“嗯,你找个时间,将府中的账本之类,全部都给二夫人吧。”
“老奴知道了,这就回去整理账册。”
夏千和一脸懵然。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个个似乎都很烦账本的样子。
家中的账册竟然是管家在管理着,更不用说这管家还一脸嫌弃,恨不得赶紧扔给其他人的样子。
这一家子都不太正常——
不管夏千和心中是什么感受,就在当天晚上,福伯就搬了一个大箱子过来。
看着这满满一箱子的账册,夏千和顿时觉得有些无语,竟然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了吗?
看着福伯欢喜雀跃地离开,看样子,他对这些账目是真的很反感啊。
不得不说,修真之人和普通人相差还是很大的。
普通人看这么多的账目,估计头昏眼花,脑袋都懵了。
但是夏千和已经是筑基修修士,一个晚上下来,不仅将所有的账目都整理清楚,连带着里面的一两个错处也给寻了出来。
不过,最令夏千和吃惊的是,这账目竟然清清白白地,除却那一两处错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福伯,可信吗?”
想到她夏家被动了多次手脚的账目,再看看宁家这清清楚楚的账目,夏千和心里有些怀疑,便忍不住询问了宁红则
“可信的,福伯已经为我们家做了近五十年的管家,当年,他一家子深陷囚笼,被人冤枉,差点儿就被打死了,是我爹经过,救下了他,还了他们一家子清白,还让他们到我们家来做工,所以,整个府邸,福伯是最靠得住的。”宁红则和合上手中的书。
不得不说,原身的运气还算不错,他的亲人虽然不多,但是都是好的,家中的奴仆也是个个忠心耿耿。
倒是乡下的那些亲戚,有些极品,不过无碍,交给福伯应付就是。
总归是要钱的。
钱能够解决的,都不是大事情。
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宁紫熏拎着一间红色嫁衣过来了。
“这是给我的?”夏千和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嫁衣。
红衣胜火,泛着莹莹亮光,摸上去光滑无比,尤其是嫁衣上,用金线绣着凤凰,走路的时候,那些凤凰栩栩如生,几乎要振翅高飞了。
“难道是给我的?”
宁紫熏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要穿啊,可是,没有对象。”
“这嫁衣真是太漂亮了,我实在是喜欢极了。”
夏千和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嫁衣。
想想她昨个儿还在考虑嫁衣的问题,本来是想要将她娘的压箱底给翻出来穿的。毕竟时间太赶了,况且她女红不佳,便是临时去做,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来。
“这是夕则亲手为你做的。”
“什么?”宁夕则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