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则站在书房之中,看着书房四周的一切,书房里面放着不少书籍,但是很显然,这些书籍基本上都是新的,并没有怎么动过。
墙壁上还挂着不少字画。其中有一副倒是吸引了宁红则的注意力,让他多看了两眼。
“你喜欢这个吗?若是喜欢,我就送给你。”
“是挺喜欢的,等下打包一下,给我吧。”
宁天刑,“一点都不客气的吗?”
“你不是要送给我吗?”宁红则无辜道,“难道你就是说说吗?”
“那不能,说送给你肯定是要送给你的。”宁天刑站起身来,从墙上将那副画摘了下来。
“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挑了我最喜欢的。”
“教主也喜欢这字画?”宁红则不客气地将字画接了起来。
“略有研究。”宁天刑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心里并无任何不快。
自己的儿子出色,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至于儿子不够尊重自己,那不是他也没带过这个孩子,长歪了,也是很正常。
尤其这孩子还是莫问带大的,对自己有几分怨气也是很正常的。
“不知道教主喊我来,所谓何事?”
“孩子,你应该知道才是,我是爹——”
“然后呢?”
“自然是认祖归宗,改回宁姓。”宁天刑迟疑片刻,道。
“这可不成。”宁红则摇了摇头,虽然他更加喜欢宁红则这个名字,但是很显然,在这个世界里,当莫红则才是唯一的选择。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划算的事情。
从来没有养过儿子一天,这嘴巴一张,就想着能够将人认回来,这想的也太美了吧。
再说了,若是莫红则当真这般容易地抛弃疼爱他的养父,这心思定然也不正。
这样的儿子,认回来,又有什么用?
“既然教主无话可说,那我就先走了。”
宁红则拿上画,就准备离开,才一打开门,就看见苏柳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哟,大姨。”宁红则冲着她打了一声招呼。
“哼。”苏柳眼神更冷。“你来这里,对得起你母亲吗?”
“那倒也是,我现在喊你一声大姨,都是对我娘的侮辱。”
原主不清楚过往那些事情,一直以为他们两家之间不过是正常的亲戚关系,偶尔在苏家的时候,也见过几次面。虽然苏珍和苏柳关系并不太好,但是在苏家的时候,两人虽然关系淡淡,却也不像是有仇恨的样子。
这种事情,苏珍也不好意思和孩子们讲。
才会导致两个人孩子被苏柳给骗了出来。
甚至最后被苏柳给害死了。
只要想想最后莫家一家子的下场,宁红则的眼神闪了闪,隐下了眼底的仇恨。
他总会让眼前这个女人付出代价的。
让她一无所有。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一幅字画,教主送给我的。”
宁红则将手中的字画摊开。
看到这一副熟悉的字画,苏柳一双眼睛都瞪红了。
这幅画,她有点儿印象,她之前要了好几次,宁天刑都不愿给她,现在,竟然直接送给了这么一个私生子。
苏柳简直要气死了。
可是当着宁天刑的面,她又能够如何?总不能够直接抢回来吧,这到底是她相公的私物。
她能够讨要,却无权干涉他将自己的东西送给谁?
宁红则看着苏柳脸色难看,便知道她定然是不舍得他这个手中的画卷。
他默默地摊开画卷,在苏柳面前晃了晃。“教主大人最是大方,竟然将这好东西给我。”
“……”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故意在刺激她,想要让她出丑?还是另有目的。一时间,苏柳的心里闪过好几种可能性。
这件事让她出丑倒不止于此,倒是可以让他乐呵一段时间了
待宁红则走后,苏柳狠狠地抓起桌子上的东西,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你就这么想要认他?”
“是,到底是我儿子,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
“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苏柳抿着双唇,心里十分不乐意。那副画是宁天刑最为喜爱之物,可是如今他却轻易地送给了宁红则,足以证明宁红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不成,事情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为了她的孩子们,她必须除掉他。
宁红则将手上的画卷给收了起来,看样子,这个便宜再便宜的爹,对宁红则的心思也是相当复杂的。
他似乎是爱他的,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只能够将自己心爱的东西送出去。
期盼着他能够收下他的心意。
“麻烦。”宁红则幽幽地叹着气,但是心头却是止不住的难过,这应该是原身的情绪在作祟,毕竟上辈子,宁天刑从未管过他。
倒也不是。
宁天刑上辈子压根不认识他。
也是多了后面,苏珍才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他们寻你做什么?”
于绵绵凑了过来。
“送了我一副字画。”宁红则话晃了晃手上的字画,“就是这个,然后顺口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认他。”
“我拒绝了。”
“教主真的将你认回去?”
“对,不过,我又不傻,苏柳很显然不喜欢我,我又怎么会凑上去自讨苦吃。”
再说了,要真的认了,很多事情,可就不好搞了。
在两天之后,于绵绵的爷爷寄了一封书信过来的。
这封信是寄给宁慕柳的,他想要拜托于绵绵将信交给宁慕柳。
苏珍看着那厚厚鼓鼓的信,心里很是好奇。
她很想看信,可是这样随意乱拆别人的信,似乎有些过分。
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爷爷都不曾给她只言片语,反而写给了宁慕柳,还是这么厚厚的一叠。
“你如果想看,那就拆开看吧。”
“可是,这是别人的信。”
“你爷爷已经想到了。”
宁红则在信封的背面角落里面发现了一排字。
‘若是你实在好奇,你就看吧。’
于绵绵:“——”
既然早就愿意让她看,为什么不写干脆一些?
于绵绵有些小郁闷。
这样看来,他爷爷和教主他们闹翻,只怕还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