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宁家夫妇两个人果真对他有了愧疚之心,这一年下来,他们往自己这里送的东西,只怕已经超过前面那十几年的时间了。
也或许是看到了他的价值吧。
如今,江寒衣突然上门来,只怕也是有求于他。
不过,这姑娘的性子实在是不好,这有求于人,还这般高傲,谁愿意理会她。
宁红则不图她的长相,也不图她逍遥宫的身份,再加上她这种态度,他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宁红则,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要对你说。”
见宁红则脸上的不耐烦比她还要重上三分,江寒衣只能够收敛了情绪,委委屈屈地将事情原委道出。
“我怀孕了。”
江寒衣脸上略有几分难堪?
一旁的佣人们更是心中震撼。
莫不是少爷什么时候和江寒衣搞在了一起?
“然后呢?”
“宁红则,你,你就不能够体贴一些吗?”
“我体贴你做什么?我们早就取消婚约了,不是吗?我还真是庆幸,幸亏提早取消了婚约,要不然,此刻,我不是就得戴绿帽子了,当了这个小杂种,现成的爹了。。”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他?”
“我为什么不能够,这又不是我的孩子?”
“如果你愿意,他可以是你的孩子。”江寒衣突然正色道。
全场突然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
“这江姑娘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啊,想要让我们家少爷当接盘侠啊?”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我可是还记得她们当时要解除婚约的时候,那又吵又闹的样子,还指着少爷的鼻子骂他是癞蛤蟆呢?现在倒好,竟然想要找我们少爷当接盘侠?”
“她当时肯定以为人家会娶她?所以就闹着要取消婚姻了,现在好了,这人估计是不想要她了,这不是,就又找上我们家少爷了。”
耳边是这些仆人的碎言碎语,江寒衣眼神一黯,若是她没有怀孕的话,她定然会要这些人不得好死。
江寒衣摸着自己的肚子。
仲天,你到底去哪里了?
这肚子马上就要大起来了,身为逍遥宫的少主,未婚先孕,对整个逍遥宫的姑娘都是影响。
宫内的长老想要她打掉这个孩子,但是她娘倒是愿意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她娘说了,想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就必须放弃继承逍遥宫。
她哪一个都不愿意。
她想要生下仲天的孩子,也不愿意放弃逍遥宫的继承人位置,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找一个愿意娶她的人。
当然,江湖上想要娶她的人并不少,可是这些人多是江湖上默默无闻之辈,不论是相貌还是家世都配不上她。
她哪里愿意。
可是若是嫁给世家子弟,要是仲天来接她了,想要和他们和离,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江寒衣为此为难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了九霄山庄的宁红则。
那人说宁红则办了个酒坊。
酒坊里面的酒,江湖人趋之若鹜。
让原本默默无闻的宁红则一跃成为了江湖上最受欢迎的人。
当然,这里的受欢迎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江寒衣顿时双眸就亮了。
她怎么忘了,还有个宁红则呢?
这宁红则是个病秧子,若是他愿意娶她的话,自然就解决了她的难题。
若是仲天不来接自己,那么自己便可以做宁红则一辈子的妻子,宁红则的酒坊也可以并入他们逍遥宫。
若是仲天来接自己了。那么更简单,一个病秧子,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到时候,她便可以以妻子的身份的继承这个酒庄,到时候,依旧可以将酒坊并入逍遥宫之中。
不管怎么算,对她都相当有利。
她想得挺好的,也不觉得宁红则会拒绝她,只是此刻,看到宁红则这冷漠的眼神,心里顿时一阵打鼓。
或许,她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眼前这人,和当年那个倾慕她的少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江姑娘,我并不需要。”
宁红则倒是没有想到,这江寒衣的脸皮竟然这般厚。
这让人当接盘侠,态度还这般理直气壮。
“宁红则,你难道不想娶我吗?”见宁红则似乎并没有意愿想要娶她,江寒衣不免有些焦急。
“曾经我想过,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是如今,我已经不想了。”宁红则冷笑一声,“我就是再傻,也不愿意给别的男人养孩子啊,更何况,瞧你这样子,分明还是看不上我的,指不定是想要利用我呢?等到不需要我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下狠手。”、
“宁红则,你将我当成了什么人了?”便是她确实这般想过,但是宁红则也不该就这样说出来。
“我啊,我将你当成了无耻之徒了啊。”宁红则的声音更冷了。“好了,江姑娘,你说的事情,我压根不感兴趣,你还是找其他男人吧,江湖这么大,总会遇到那种不介意你被人给那啥的,又疼爱你的男人。”
江寒衣恍恍惚惚地利开了庄子。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宁红则竟然不愿意。
他不愿意啊?
那么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打掉这个孩子吗?
她舍不得。
仲天,你在哪里啊?
“哥,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把你当成了什么了?绿头大乌龟?”这都怀孕了,还找上门来,让哥哥娶她?
宁凤儿愤愤不平地说道,“最重要的是,态度还这般理所当然,好像她哥哥特别稀罕她似的。”
“好了,别气了,这件事情和我们无关,我们别去理会就是了。”
只要将凤儿从闻仲天和江寒衣之间摘出来就是了。至于其他,让他们去斗去。只要别扯到他们的无所谓。
许愿人的愿望是希望宁凤儿能够获得幸福,至于第二愿望,也就是保住九霄山庄,保住他父母的性命,至于其他,并不多做要求。
不得不说,原身倒是个善良的人,并不曾想过要报复之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