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告诉那洼国的小王子, 你是玲珑公主?”
主君听完了芙蓉得意的告诉自己有关她怎么样冒充玲珑, 又怎么样让那洼国小王子吃瘪的时候,主君的额头上的血管都要气炸掉了。
他怎么就教导出来这么一个蠢货?
他明明记得,自己虽然想要让这个蠢货变成家族的傀儡, 只听从自己的话, 可是却并没有把她教的这么头脑简单,遇事只会动手。
现在呢?没有了自己,她是不是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明明一切都已经给她铺好了路,她只需要站在那洼国王子的面前, 什么都不用说, 什么都不用做都成。
结果,偏偏她自作聪明, 做出了这种事情来,到底是她傻,还是自己对她太仁慈太放纵了?
“是啊,主君, 他知道干出这种事情的人是玲珑公主,便会厌恶玲珑了。”
芙蓉从主君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厌恶, 反而是看出他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顿时也开心了起来。
主君都笑了呢,那是不是说明, 主君他对于自己做的事情也很满意呢?
“他厌恶不厌恶玲珑, 跟你做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主君恨不得一脚把芙蓉给踹出去, 果然是贱种生出来的蠢货,他都已经把所有事情给她准备的妥当了,居然还能给他办砸了。
办砸了,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她一点儿都不自知,反而还一脸的得意,她得意个什么?
她最大的目标是要做女帝,而不是针对玲珑,难不成她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玲珑和那个贱夫是很可恶,他这些年也没让他们好过,可是事情也是要分主次的。
怎么能够在大事面前,为了一个区区的芙蓉,就耽误了他的正事儿?
那么,以后他还能指望芙蓉做什么?如果得不到女帝的位置,他这十几年来,看着那个贱夫的女儿在他的面前蹦蹦跳跳,不去捏死她的委屈,谁来为他负责?
“蠢货!!”
见着芙蓉还想要来邀功,主君顿时怒了,站起身来,一个茶杯就砸在了芙蓉的面前。
这些年来,主君砸过的茶杯也不在少数了,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又不可以去打杀谁,那样的话,不管是母亲还是女帝,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残暴之人,不会再支持他。
可是,他受的那些委屈无处发泄,又如何忍着?
便只能让这些死物遭罪了。
“主君?”
芙蓉不懂,自己明明都已经做了让玲珑难堪的事情了,主君为何还不开心?
主君不是也很厌恶玲珑和玉阳公子吗?每次自己让玲珑受责罚,或者是给玲珑和玉阳公子难堪了,主君都会夸赞她的啊。
那个洼国王子,看到自己的是好,眼神那么的惊艳,明显是喜欢自己的,也不过就是一个肤浅之辈。
只要是她想,就是囊中之物而已,用得着那么用心吗?
“滚出去!”
主君并不想要跟这个蠢货多说什么,一切都让她的奶父杨氏好好的教训她吧。
“公主该受罚了。”
放她出去之前,芙蓉终于听到了让自己最恐惧的话语。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主君对她的惩罚。
关在小黑屋里头,不给吃不给喝,周围只有各种蜘蛛,毒蛇,还有一些猛兽。
虽然那些东西都是被关在笼子里或者是罐子里,可是谁知道一个不小心会不会跑出来?一想到那些东西会跑出来,跟自己呆在一块儿,或者是爬到自己身上,又或者是在暗处等着吃掉她。
她就觉得十分的恐怖难受,很害怕,吓得想要尖叫。
偏偏还不能叫出声来,曾经因为她的叫声,一只猛兽被叫醒,嘶吼了一夜,让她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恐怖。
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要有那样的经历。
她不懂得,今天她做了这么好的事情,主君为什么还要罚她。
这是个什么道理?
可惜,主君并不会跟她解释什么,只有杨氏,把她关进了那间黑屋子之后,在门外细细的跟她说着今天她做错了什么,主君为何生气。
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陪着她,只剩下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
她吓得个半死,不断的求饶,不断的喊着,以后都会乖乖的听话,再也不自作聪明了,可惜没有人理会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苏玉阳在家中整理着自己打算要带走的物品,玲珑昨天从宴会回来之后,就和他说,不想要参加后边的活动了。
他知道,一定是这丫头在那宴席上过的不开心了。
想想也是,她那个所谓的皇姐,早就已经被主君给教歪了,哪里还能真的跟她和睦相处?不在那主君的撺掇之下,跟她使坏就不错了。
不过,他这些日子也没白教导女儿的,就凭着记忆之中的那个芙蓉的蠢样,还真的不一定会伤害到她。
只是不管那芙蓉如何,他都没打算要让玲珑继续在这受委屈,宫斗什么的,他真的懒得去玩儿,更不用说玲珑自己本身并不想要参与到那所谓的争斗之中。
她只想要跟自己一样,游历天下,逍遥自在。
结果,还不等他们动身,一个不速之客就上门了。
苏玉阳的眼角都要抽动了,这个世界的人,还真的是很喜欢不请自来,女帝如此,这所谓的洼国使者也是如此。
他搞不懂,这一个洼国的使者,不去见女帝,也不去玲珑的公主府,反而是跑到他这个小小的破院子里来,是想要做什么?
“你就是大乐国女帝明月从前的面首,玉阳公子?”
洼国使者还没见着,一个穿着小厮衣服的少年跳进院子,看着他,上下打量着,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很奇怪的人一般。
“你是谁?”
这洼国不会派一个这么小的使者过来谈生意吧?那也太儿戏了。
这小子看着也不像是过来谈生意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四处玩耍的纨绔。
“我是使者身边的小侍从啊。”
刘生看着苏玉阳,听说这玉阳公子性子很软,很好欺负,人也挺糊涂的,是一个为了女帝的喜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
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清明,倒不像是一个糊涂之人。
“侍从?谁家侍从像你这般戴着那么昂贵的饰物,莫非,你家使者富可敌国?”
苏玉阳却是从那侍从腰间的玉佩上移开了目光。
这小子,来历不简单那。
“……”
这玲珑公主那么精明,难道是遗传的这玉阳公子?
可是那芙蓉公主那么傻,那么蠢,是从谁那里遗传的?
女帝?
可是女帝继位之后,政法廉明,百姓安居乐业,也注重培养精兵强将,惩治贪腐,也不听从谗言,更不会沉迷于男色,大乐国的国力比之从前可是强盛了不少。
瞧着也不像是一个蠢货啊。
难不成是那主君?
也是,一个婴孩儿的父母再怎么样聪明,也架不住有一个蠢货教导,多好的果子也能长歪了。
“咳咳,我家使者马上到,还请玉阳公子准备一下。”
他觉着,自己的那些小聪明,在玉阳公子父女两人面前,还真的都用不上了,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就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了,省的到时候被人笑话。
他家使者是要发脾气的。
“哦。”
准备什么?他没什么好准备的,他都没弄清楚这使者为啥要来见他。
然后,刘生就眼角抽抽的看着苏玉阳坐在原地不动,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果然玲珑公主的生父是一个人才。
就连女帝为了见他们使者都准备了好久,见到使者之后也是十分的慎重紧张呢。
“咳咳。”
然后,就见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见着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倒着茶水喝着,专注的吃着点心的苏玉阳,两人都有些尴尬。
嗯,自从做了这使者之后,还没人这么怠慢他们呢。
难不成,儿子早就已经得了消息,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成了洼国使者,还生着他们的气,才根本就不想要理会他们的?
苏老爹就有些心虚了,他跟儿子这么多年没见面,到了大乐国,第一时间不是去见儿子,反而还故弄玄虚的搞了一堆排场,儿子生气了吧?
苏老娘倒是一脸肃穆,见着那边的苏玉阳没有过来迎接自己夫妻两个的意思,顿时脸黑了。
不管他们当年跟儿子生了多大的气,这不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他们也在听说儿子受了委屈的第一时间,想法子赶过来,帮儿子撑场面了。
这小子,不仅仅不感谢他们,还这么记仇?
当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老的的错儿!再说,看看这小子这过的,这么落魄,还不能证明,当年的事情,都是他们两个有先见之明吗?
根本就是这个小子一意孤行,才走到今天这个田地的。
咋地?还不兴他过来先给他们两个一个台阶下?
苏玉阳却是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两人。
实在是原主记忆之中对于父母的印象很模糊了,模糊到苏玉阳都以为原主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就算是不怎么样模糊,苏爹苏娘两人的形象也是跟从前完全不一样的,换成任何一个人瞧了,恐怕都没那么容易认出来这两人。
听见咳嗽声,苏玉阳终于是懒洋洋的转过头看使者两夫妇。
“二位过来,有何贵干?”
“……”
他们还能是干嘛来的?当然是来看儿子来的。
当然了,儿子要是顺便能给他们道个歉,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回家去,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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