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不仅‘听’了讲座,还‘做’了项目?”
周谨问道。
“恩!”
“周老师,这些都不重要。”
红衣小弟说。
“不管他听不听讲座,做不做项目,学不学计算机,回不回去接手公司,这些都和我们没关系。”
“对。”
纸箱小弟点头。
“我们只关心,漾哥到底什么时候放过我们!!!”
“我今天都特么搬了四趟货了!”
“我做梦都梦到漾哥敲键盘的声音!”
“还让不让人活了!!!”
……
……
……
“听你们抱怨这么久,也该请我喝杯水吧?”
周谨从纸箱小弟的纸箱里掏出一瓶汽水。
“三块钱。”纸箱小弟无情地说。
“我们都这么辛苦了,您忍心不给钱吗?”
不忍心、不忍心。
周谨从兜里抽出十块大洋。
“两瓶水算我请你们的,不用找了。”
“谢谢周老师!”
“谢谢周老师!”
一点都不跟她客气。
刚才还怨气漫天的两个人,得了好处之后浑身充满力量,美滋滋地抱着几箱子货往宿舍走去。
年轻就是单纯、容易满足。
涂漾,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两个大麻烦啊!
周一。
周谨主动把涂漾约到办公室,查看项目组的最新进展。
她是a校老师,怎么说也不愿意再次看到自己学校学生的劳动成果被叶立批得一文不值,因此决定提前叫他过来做做功课、打打预防针。
涂漾带来了组里的另一位核心成员。
如果说涂漾是团队技术路线的中坚力量;那么他带过来的另一个人则是主导了整个项目从问题提出到问题解决的关键人物。
上周被叶立毙掉的项目申请书,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杰作。
其实,如果不是遇到了她和叶立,换了其他任何一个老师,都会觉得他们交上来的东西还行,至少本科生能做到这种水平已经不错了。
但叶立是谁,光是在webofscience和谷歌学术的被引次数就已经足够让人望而却步。
而她周谨,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正事不干,但做项目的时候往往比其他人更愿意主动去扣细节、扣逻辑。
遇到他们两人,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周老师!”
这个声音比较熟悉。
“你就是之前给我发短信的同学吧。”
“是我!”
原来他就是那个给她发短信打电话一直都不肯透露姓名的同学。
“请坐。”
涂漾把电脑推给他。
“上次是我的问题,没有把我们的主要内容阐述清楚,这一部分他比我更清楚,因此这次由他来讲解。”
男生接过电脑。
“周老师,不怪涂漾,就算上次让我主讲,同样也会因为类似的问题遭到您和叶总的质疑。”
周谨不是没有看过纸质版的申请书。
涂漾作为一个专攻技术的成员,对整个申请书流程的走向只有一个大致的把握,在解说的时候难免忽略一些关键内容。
只是,他们做的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没有备齐足够的纸质版申请书。
只凭涂漾一个人在讲台上靠嘴巴讲。
既然这样做,就要承担这样做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