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歌还想逼问更多,都被一句这流言蜚语遍地都是堵了回去。
“你以为自己做的隐晦,可也不想想贺予朝是什么人,他能容忍被算计?”
“我看你分明是嫉妒我。”盛月歌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他不过是还没遇见我,否则……”
盛雀歌笑着鼓掌:“那就祝妹妹你心想事成了。”
她话里有话,让盛月歌心生疑惑,可又找不到任何佐证,只能撂下几句狠话后,揣着一肚子气走了。
盛雀歌摇摇头,觉得盛月歌太过天真。
贺予朝不是普通男人,他身价不菲,有着最被尊崇的家世,来往皆是名流显贵,何况如今还掌握着全球顶级建筑事务所,哪里是随意就能高攀的?
一个月前那晚的对话也让盛雀歌明白,怀揣着飞上枝头愿望的人很多,实际行动的人更多,却都有去无回,无人成功。
至于她……
于盛雀歌而言是堪称屈辱的第一次,可怪不得旁人,是她自己太过轻敌,不曾预料到意外的发生。
难受几天,盛雀歌便将负面情绪丢进了垃圾桶,这是她一贯的处理方式。
但贺予朝到底怎么想,盛雀歌还分辨不了,她看不透那个男人,只能不断试探,想得出一个让她讨回几分的结论。
不过当前更重要的还是牵扯到hg的这个案子,主任的侄子咬定hg的设计师抄袭了他的方案,但盛雀歌回来的路途上已经详细看过资料,相似度的确有,可要诉抄袭,难度太大。
今天她在那帮精英律师面前强撑,其实心里根本没底,估摸着贺予朝也早看出来了,不过是想等着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才答应宽限二十四小时。
就是给二十四个月,这案子照样难打。
主任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资深律师了,这几年虽退居二线,但他自己都发愁的案子,的确很麻烦。
实在让人头疼。
盛雀歌无意识的解锁了手机,视线在电话簿的某一个名字上停留。
也不是毫无办法……
电话接通之后,盛雀歌听到了那头传来的淅沥水声。
接着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声线:“有事儿?”
不带感情,淡漠到了极致。
盛雀歌凑近了手机,刻意压低嗓音,清泉般的音色仿佛笼上一层薄雾,自远方而来。
“贺大佬,您觉得原告的设计水平如何?”
“勉勉强强。”
“……”
盛雀歌梗了一下,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问:“那您觉得比之被告的那位设计师呢?”
贺大佬言简意赅:“比不了。”
“那……您看他是否还有进步空间?”
原本慵懒躺在浴缸里的男人终于掀起了眼皮,他拿起放在手边的电话,耐心用尽:“不要废话。”
盛雀歌笑着提议:“如果hg有意愿的话,是否可以录用他?”
这个办法堪称剑走偏锋,不按套路出牌。
贺予朝开口,不辨喜怒:“你认为,hg凭什么要录用他?”
隔着手机,盛雀歌看不见贺大佬的脸色,但能猜想,那张锋利俊美的面孔上应该出现了嘲讽她不自量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