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夏暖晴今天画的画可以说的上是抽象派的风格了。最后夏暖晴只好放弃,站在阳台上透透气。
夏暖晴不禁为自己感到好笑,不就是一封信,也许这不是写给母亲的,也许只是同名而已,自己却紧张成这样,她一直安慰着自己。她不想去想那些事情,总是把她的脑子塞的满满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去判断。
夏暖晴真的太害怕失去,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美好了。
陆子初醒来,看到夏暖晴站在阳台上,闭着眼睛,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丝绸般顺滑的头发泛着幽静的光泽,清澈的双眸在月色下看起来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她就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带着看上去异常的美丽。陆子初走过去,将夏暖晴搂在自己怀抱里。
“想我了么?”陆子初轻轻靠在夏暖晴耳边说着。
听到陆子初这么问,想起自己早上发的简讯,害羞地点了点头。她想他,很想很想,那股不安只有在接近他的时候,才会烟消云散。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暖炉,让她冰块的身体越发的渴望接近他,只有在他身边,夏暖晴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才会渐渐温暖起来,也许这个就是陆子初所给予的安全感吧。
陆子初没有再说话,只是渐渐收紧自己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夏暖晴。夏暖晴感觉到了他那不同寻常的语气,不安地想要转身回头看看陆子初。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陆子初把脸贴在夏暖晴的脸上,将自己紧紧的贴着夏暖晴。
夏暖晴面无表情的望向远方,她不知道陆子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希望他可以告诉她,她能为他分担一些,
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累了。但是夏暖晴却不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想要一起分担的,却是她一辈子都不想知道的真相。
“暖晴,我们的婚礼要耽搁一下,最近公司的事情挺忙的。”陆子初心里充满了愧疚,虽然事情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但是他的心就像是被石块压住,透不过气。
夏暖晴一愣慢慢的转过身来,目光忧伤的看着陆子初,声音轻的仿佛就是羽毛,轻盈柔美:“没关系,婚礼不过是一场仪式,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更何况,我们早就已经领过证了。”
她看着陆子初那疲惫的神情,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没有跟自己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不想问,很多事情强求不得,他如果想告诉她的话,就算不问,他也会说的,从来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不是吗?
夏暖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她能做的就是呆在他身边给他最安心的环境,那种快要失去的心里,折磨的彼此焦躁不安。
陆子初看着手里的资料,他很烦,心里的焦躁让他不想夏暖晴离开他的视线,他怕失去她,真的有点怕,无论是商业激烈的竞争,还是人际关系的复杂,就算跟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在一起处事,他也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今天的陆子初十分反常。
“子初,你到底怎么了?”夏暖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温柔的询问道,他今天实在有些反常,好像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以前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放在心里,看不出任何喜怒,但是今天他为何这般闷闷不乐。
夏暖晴心头一惊,难道是那封信吗?
那信,到底写了什么?会让他这般失魂落魄的。
“暖晴,我们暂时分开,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陆子初抬起头来看着夏暖晴,好久之后才说出一句话。这句话很短,陆子初说的很轻,轻的就同冬天的雪花,却冰凉的就像一把匕首一下子刺进她的心脏,疼的她连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不管怎样,不管生活如何坎坷,她都没有放弃,夏暖晴的心里,期盼着种芽在泪水中发芽,好不容易结成了花苞,快要开花了,他却伸出无情的手,用力掐死。
没有什么比这更伤人了,泪水慢慢的落下,清澈的眼睛在月色下脆弱的快要破灭,陆子初紧紧的攥着手,将目光撇像远方,他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但是他不能,咬着牙,凌厉的双眸蒙上泪光,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希望给夏暖晴带来伤害了。
要是他们真的是亲生兄妹的话,这乱伦的罪名,脆弱的她如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给他一点点时间吧,只需要一点,就算她现在不能理解,就散她会误会他,但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给自己和夏暖晴一个交代。
“你说什么?”夏暖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呆滞的望着他的侧脸,那熟悉的轮廓璀璨夺目,不是计划结婚了吗?不是说白头到老吗?不是说不离不弃吗?为何才几天的功夫就变成如此残忍的嘴脸,她不懂,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她该如何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也许都是假的,夏暖晴苦涩的一笑,他还是在报复自己,前一段时间将她捧在手心里,为的就是今天将她狠狠的摔下去,让她经历天堂与地狱的折磨,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手,这世界上究竟是什么?比他们的幸福更加重要?
“你别误会,只是暂时的,你明白吗?”陆子初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那慌乱的脸颊,心里似乎被针刺般难受。他只不过是想调查一下这件事情,而这段事情,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不想夏暖晴再受到伤害而已,看着她那失落的眼眸,心慢慢沉落无际的苦海。
夏暖晴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她看着这个刚刚还一直粘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却说出让人心碎的话。他为什么放不下仇恨么,为什么要如此反复无常,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伤害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