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边是个捏着红色票据的老修士,老修士紧张的抖着腿,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场上的魏寒空和宫思欲,在看见宫思欲先出招的时候,表情的喜悦藏也藏不住,和同伴说:“我们赢定了!”
同伴是个年老的老妇,老妇人身体庞大,满脸横肉,也是喜笑颜开,说:“老头子,我就说宫家绝不可能丢这么大个人,他赢定了吧!”
红色的票据代表投注的是上品灵石,一块儿上品灵石十分难得,用来赌,郁堂深以为是很愚蠢的行为。
更何况现在一招都还没有下去,就笃定赢了,的确是疯狂的赌徒无疑。
可场上的情况根本不如那对赌鬼夫妻修士像的那样简单,只见宫思欲一剑下去,地面瞬间裂开,但却被魏寒空轻易侧身避开,随后又以无人能看清的速度出现在宫思欲的背后,一掌击在宫思欲的后背上!
宫思欲闪躲不及,一口鲜血差点喷出,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身要与魏寒空正面对决,却又根本找不到魏寒空到底在哪儿,魏寒空就像是耍着他玩一样,以金芝鬼步出现在结界内的任何一个地方,给与宫思欲最基础的□□打击,远观去,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怪物在暴打宫思欲一样,宫思欲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直到忍无可忍耗费周身所有灵气,发动大招道:“神仙轰!”
“嗬!是宫家的独门绝技!”
“当年宫家老祖宗这一攻击,直接伤了魔尊的本体,威力不可小觑!”
“我知道!原本以为是需要元婴以上才能发动,他居然现在就可以?!”
但众人的惊叹根本没能维持多久,巨大的金色冲击力量被魏寒空抽出‘绝尘剑’的黑光瞬间吸入其中,声势浩大的神仙轰就这么连个屁都没放就没了……
“你!”宫思欲不敢置信,连一贯维持体面的自信都裂开,怒道,“这不可能!魏寒空,你哪怕是化神期也不可能拥有这等威力!这可是我老祖宗留下来的攻击符!”
魏寒空冷淡说:“比武便是比武,废话多。”
宫思欲咬了咬牙,他准备了十几张老祖留下来的珍贵的攻击符,想着可能用个两三张便能定下胜负,倘若实在不行,再吃姬恒那老贼给他的丹药,毕竟姬恒那老贼是不可能那么大大方方就给他能够越级的丹药,一定是有副作用,或者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代价!
“这不公平,魏寒空,你就那把剑厉害,有本事你不用!”
魏寒空眼里划过一抹轻蔑,将自己的剑随意朝着顾北芽的方向丢去,绝尘剑的刀刃便迅速破风而去,滑过顾北芽右侧的发丝,‘叮’的一声刺入身后巨大的雕龙石壁上,入石三分。
魏寒空手握剑鞘,说:“好。”
宫思欲也干脆摘下自己那半张面具,露出画着图腾的上半张脸,面具落在地上,图腾瞬间微微发光,蔓延去了整张脸:“好!”
观战的郁堂顿时一惊,忍不住询问身边的老修士,说:“那是什么?!”
老修士眼睛贼亮,笑道:“是原石藤!只会寄生在木灵根的修士身上,一般为了保护被寄生的宿主存活,会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支持宿主越级杀掉敌人!只是原石藤早已灭绝,居然又出现了!”
郁堂‘切’了一声,说:“也还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有什么好自豪的……”
老修士笑道:“这位小友你就不懂了,修真界,本身就比的不是自身的力量,是综合,是你的运气、天赋、人脉和财富,要想飞升,这些缺一不可。”
“呵,那刚才宫思欲还让魏修士丢掉剑。”
“那是他自己愿意的,自大罢了,干宫修士何事?”
郁堂心里依旧不屑,要他说,宫思欲这人瞧着就让人不舒服,定然不是因为喜欢小师叔才来这里的,郁堂不希望这样的人做小师叔的道侣,可魏寒空赢了,郁堂也不舒服,这人周身都是一股子看不起别人的味道,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又自大,别人随便激,一下,就能达到想要的结果,这不是蠢是什么?!
可被郁堂认为是蠢货的魏修士却在下一秒毫无意外的逼近宫思欲,一个剑鞘刺入那眼睛,力道之大无法想象!
“啊啊啊!!”
宫思欲似乎被抡到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睛成了个窟窿,他所有的招式全部被压制着,原石藤更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萎缩着缩了回去,全场哗然!
其实,这是场根本毫无悬念的比试。
金丹期与化神期的比试,根本不需要期待什么反杀,在修真界,只是差距一个阶层,便会被无情碾压,只是宫思欲的背景给人了丰富的想象,结果却没有改变。
“我认……”
随即宫思欲话都没有说完,众人便见魏修士轻而易举旋转了一下自己那插如宫思欲眼中的剑鞘,宫思欲的身体便瞬间炸成血色的粉末,膨胀在整个结界之中!
郁堂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无法控制的将这样压倒性的强大刻在脑海里,心中有无数的渴望,渴望自己也成长为这样厉害的人物,他知道他可以,他明白只要自己愿意,一定也可以!但却到底是克制住自己,摇了摇唇,拉低兜帽,离开此地。
——小师叔说过,他们不可以修炼。
郁堂是受兄弟们所托前来观战的,等回到他们的翡翠庄,兄弟们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其中扮演掌门之子后妈的女修士更是推开所有人站在最前面,问说:“怎么样?!怎么样?!谁赢了?!”
郁堂在兄弟们期待的眼神里,说:“自然是魏修士了,他可是化神期修士。”
女修士‘哼’了一声,转身回去,裙子转了个圈,坐在桌子上,双腿晃了晃,说:“化神期有什么了不起,小师叔喜欢一个人,又不看修为的,他就很喜欢我,我就只是炼气一层。”
“御花,少在那儿臭美。”郁堂白了自己兄弟当中唯一的姑娘,不过在他眼里,这位姑娘可能比男人还男人,是万万归不到女人那一类的,“今天你表演的时候,自己乱改台词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还好小师叔不计较这些。”
名叫御花的性感少女发育夸张,比在场所有少年都要成熟,乍一看去仿佛二十四五岁了,实际不过才十七,正是美好的年纪,却在这里和郁堂吵架说:“你管我!小师叔都不管我,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