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空荡荡昏沉的办公室只剩下迟言和俞简两个人。
俞简松了口气,转过头正打算问迟言怎么办,却看见迟言右手拿着笔,左手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俞简“哎”了一声,迟言没有反应。
他走过去,好奇地探头。
那张纸是刚才两人打赌的试卷。
迟言专注的上面圈圈画画,笔尖灵敏的移动。
俞简难以置信的看着纸:“你什么时候带上卷子的?”
迟言一边快速心算一边随口道:“走的时候顺手带上了。”
俞简看着迟言专注的神色若有所思。
这人要一直这么专注,加上本身人又聪明,成绩肯定能起来。
迟言把“3”潦草写到填空题最后一空上,合上笔盖的一瞬间陈主任刚好挂了电话回来。
陈主任刚接到电话,家里有点急事,走进办公室匆忙收拾了东西,对着两人道:“你俩,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逮到,那就不是办公室了,直接上升旗台给我念检讨书去!现在快点给我回去!”说完“嘭”的一声摔上门,出了办公室。
俞简松了口气,转身对着迟言道:“走吧。”
办公楼和教学楼隔得远,下晚自习了,两人得快点回去收拾书包。
迟言却不急不慢的从包里掏出卷子,抖了抖两下,展开铺在桌子上,看着俞简道:“给我你的画。”
俞简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卷子,有点吃惊。
基础题也就算了,填空选择的最后几道难度偏大的题都做对了。
卷子上干干净净,除了被圈的题干和题号,没有任何验算的痕迹。
俞简看着迟言,认认真真道:“这是标准答案,我要的是你自己的答案。”
迟言想笑,斜倚着桌子抱着手看着俞简道:“是啊,标准答案不就是我的答案吗。”
这番话在俞简耳朵里听来却别是一番理解。
这不就默认了,他就是抄的答案?
俞简从迟言手里拿过笔,把卷子展平,随手扯过一张纸,拉着迟言的手腕把他拉过来:“看我做一遍,我教你。”
迟言嘶了一声,他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直接把俞简手里的笔夺走:“先画画,别转移话题。”
别说俞简最基础的都不能讲出来,就算俞简压轴题都能全讲对,等他讲完已经下晚自习了。
俞简手里一空。笔突然一下被抽走,倏然转过身,刚好和迟言面对面站着。
迟言灰色的眸子玩味的看着俞简,手里转着刚抢过来的笔。
笔上还带了一丝余温。
俞简本来还白嫩的脸,一转过来面对迟言“刷——”的一下红透了。
俞简咬牙忍住脖子上的不适感,低着头红着脸,不让迟言看见已经的表情。
迟言一下子收住笔,把笔往桌子上一摔,冷冷道:“这招对我没用。”
过敏发的毫无突然毫无预兆,并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脖子不止是痒,还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感,俞简没听清迟言说什么,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看着迟言。
迟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脸红就算了,居然还使出新招式了,装成哭兮兮的样子,知道自己最看不得别人哭,看样子对自己调查的不少啊。
迟言自动把俞简在自己面前可怜巴巴的模样定义为恶意卖萌。
迟言退后一步转开身子,皱着眉头迈开步走出办公室:“算了不画了,怕了你了。”
迟言和俞简之间的距离被拉大,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的红斑慢慢消散,像是潮水一般从脸上脖子上褪去,他定了定神,确认迟言已经走出老远,才从包里拿出氯雷他定,倒了几片在手心,就着水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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