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喜依言退后了两步,站立起了个标准的站姿,暗腹着自己怎么这么笨,明明大家都知道绕着走,偏偏他傻傻的撞了上来。
只是,他的面上不敢露出半分的不满,生怕有什么惹着个小爷不高兴了。
小培玮狭长的眼眸朝着他微微的眯起,又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正当陈春喜有些着慌的时候,他缓缓的出声说道,“你的名字不好!”
“是,是。”小胖子用手擦了把汗,应承道。
“我帮你改个名字,怎么样?”
陈春喜小心脏提了起来,这个名字是他师傅帮取的,在他懂事的时候,他就强烈的要求改名,只是,他一张嘴说这个事,换来的就是他师傅的一顿暴打,还警告他,要是敢该名字,就打断他的狗腿!
只是,这个连安东尼都惧让几分的混世魔王说了要帮他改,他有几个胆子哪还敢说“不行”,他只能脸上堆着个酸涩的笑说道,“好的,小少爷给我赐名,我倍感荣幸!”
只是,他的双腿怎么现在隐隐的作痛了起来?
“看你这副狗腿样?”小培玮白了他一眼。
“我也不改动太多,毕竟那是你父母帮你取的名字。”小培玮以为自己很善解人意的说道。
陈春喜一听,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他眨着小眼睛露出了一脸的期待,改一个字,师傅是不是会只打断他的半条腿?
小培玮很满意他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你那个春字不好,得去掉,陈春的话更加的娘了。”
小培玮似乎忘记的自己肚子饿的事情,冥思苦想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在陈春喜身上打量着,试图找些灵感。
当他看到陈春喜脸上眨巴的小眼睛的时候,顿时的灵机一动,眼睛了亮了下,“我知道了,你眼睛小的差不多没有了,那个春就换成小字。”
陈春喜胖胖的脸上微微的有些红了,虽说他皮糙肉厚,眼睛也确实小,但现在被一个小孩当面说出来,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过,陈小春似乎比陈春喜是好听了那么一点点了,小胖子点点头说道,“好,就听小少爷的,我从今开始就叫陈小春!谢谢小少爷!”
小培玮对这个名字也甚是满意,再加上这是他第一个为一个人取的名字,心里的成就感也油然而生。
“陈小春,你知道要怎么感谢我了吧?”小培玮摸了摸还没有长毛的下巴,狭长的小眼眸凝视着陈小春。
“怎么感谢?”现在应该叫陈小春的小胖子憨憨的摸了摸短寸的头发,“哦,我知道了。”他看着小培玮眼睛一亮。
“小少爷,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炒几个小菜!”
说完,他就带着小培玮走进了一间房里。
陈小春很善解人意的先从冰箱里找出些小蛋糕给给小培玮打底,然后,麻溜的找来了食材,一顿忙活过后,香味就从他手中的锅里传了出来。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小培玮闻着香味就靠了过去。
“那是的,我是能吃,更能做,而且,我是这做菜最好吃的!”陈小春说着又得意的抛了几下锅。
“看出来了,看你脸大脖子短的,这里没有干部,那你就只能是伙夫了。”
小培玮放下了手里的蛋糕,嘴角上挂了些蛋糕屑,视线从翻腾的锅里抬起撇了陈小春一眼。
“呵呵。”陈小春干笑了,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
“小少爷,你尝尝看!”陈小春找了双筷子,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两下,向小培玮递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小培玮看了他手上的筷子,有些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我这衣服干净着了,你们来的时候我才换好的。”陈小春扯出个衣角说道。
“我来了都一天一夜了,你这身上的味道都要馊了。”
陈小春觉得他太夸张了,这地下基地里是恒温的,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根本就不会出汗。
但是,人家是大富人家的小少爷,肯定是要讲究些的。
正当他打算重新洗一下筷子的时候,小培玮貌似还没有洗过的小手直接伸进了盘子里,两根小手指捏起一块肉,快速的丢进了自己的小嘴里。
也不在乎是刚刚才出锅,边嚼边“呼呼”着小嘴。
陈小春张大了嘴巴,看着他吃的欢,心里暗腹:这小手能比他的筷子还要干净?
不过,大丈夫不拘小节,他喜欢!
“你,别歇着啊,再来个!”小培玮吃完,还把手指吸允了下说道。
陈小春憨憨的笑了笑,这回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做了好几道美味,直接把小培玮吃得打饱嗝。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小培玮打着饱嗝说道。
“这?”陈小春有些犹豫。
“别磨磨唧唧的,跟着我,不比在这个狗屁地方好?”小培玮瞪了眼说道。
陈小春后背有些出汗了,这个地下基地是狗屁地方,那他原来跟他师傅生活的那个地方不是狗屁都不如?
小培玮狭长的小眼眸微微的眯缝了起来,带着一些威胁的过去,“给句痛快话,你到底跟不跟我。”
这小胖子的厨艺真心的好,小培玮觉得有好东西一定要带回去跟吴小暖一起分享,反正就不能便宜了楚容离!
整个地下基地不分昼夜灯光辉煌,只是,不管在任何的地方都还是会有黑暗角落。
楚容离冷冷的坐在椅子上,房间里除了一束刺眼的光束照在面前的人眼睛上,其他的人都隐逸在黑暗中。
“说吧!”楚容离漠然的声音响起。
冷应泽原本保养的不错的脸庞,现在看起来仿佛变了个模样,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异常的疲惫衰老。
眼睛此时就算是闭着的,他也觉得眼睛刺痛的厉害,浮肿的眼睑不停的流着眼泪。
“我没有什么说的。反正是这样了,你要杀要剐随便!”
冷应泽梗直了些脖子,眼睛不由得想瞪过去,只是,他才微微的睁开一条细缝,很快又被刺眼的灯光刺激的紧紧闭起,眼泪流淌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