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方烈有点哭笑不得,心道刘老爷子多虑了。
“方先生,刘老爷子说的不无道理。”陈雪晴郑重地提醒,“杨家的那个组织,一旦公之于世,后果难以预料。”
关于杨家密谋的组织,方烈没有瞒着她,整个公司,也只有她知晓。否则,换成其他员工,估计会丧失斗志的。
方烈抿了一口茶水,道:“我心里有数,递材料那种手段暂时不适合。”
坦白说,他也不想用掀桌子那一招。
倘若老是用挖人证据的招数,迟早会引来不可预料的麻烦。
明亨集团那次可以说是凑巧,林家的瓦解也能用处心积虑、布局已久来应付旁观者的好奇心。
可是,你再来一次更全面,更劲爆的爆料,真当某些特别人物的智商是负数啊?
连大型组织、机构都搞不到的材料,你随手就有,简直是在冲击他们的认知!
“嗯,你明白就好!”陈雪晴脸颊涌起细微的红线,细声道:“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始终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嗯!”方烈下意识地回道,没有多想。
陈雪晴悄悄地暼了一眼,心里暗暗埋怨:“榆木脑袋!”
突地,一股剧痛从她小腹升起,疼得她俏脸一白,闷哼了一声。
方烈面露关切,道:“你怎么……”
话没说完,生物检查眼镜已经给了他答案。
“我没什么的,就是……”陈雪晴垂着头,声音如蚊子般哼哼,根本听不清后面的字眼。
方烈脸色尴尬,女人每个月都要拜访的亲戚,貌似不是他该过问的!
“嘶……”陈雪晴疼得捂着肚子,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可见。
方烈眼带怜惜,道:“要不,我给你扎几针,对止痛有效果的。”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他昨晚好像把银针落在家里的桌上。
“你不是说给我针灸嘛?”见方烈发愣,陈雪晴反问道。
方烈脸色踌躇了半响,道:“我银针忘带了,我给你按几下,也能止痛的。”
所谓的按几下,是用来掩饰感觉手套的借口。
诚然,他也可以直接用感觉手套剥离对方的痛感,可对方心思灵敏,难保不会联想到什么。
“按哪里?”陈雪晴脸庞再度飞过红云,不知道想到哪里去。
“头部和太阳穴那里就行!”不等对方回应,方烈径直地走到她的背后,伸出双手,按在其太阳穴上。
“嗯……”方烈一上手,陈雪晴就顿时觉得疼痛感减轻大半,不由得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她靠在椅背上,往后仰去,一头秀发瞬间铺满方烈的衣衫。
“很舒服,方先生,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她的脑袋抵在方烈胸膛上,慵懒的神态,宛如一只靠在主人怀里撒娇的猫咪。
闻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方烈呼吸凝滞了些许。
他不知道那是发香还是什么,只觉得这一刻的冷艳总裁浑身散发出无人能及的魅力!
“等会回公司,你记得处理那个副总经理!”方烈没话找话,转移注意力。
陈雪晴眯着美眸,一声“嗯”似是从喉咙荡漾开来,令人筋骨酥软。
方烈嘴角露出苦笑,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他只好默默地做深呼吸,勉强保持平常心。
“方先生,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陈雪晴主动挑起话题,语气中暗含一抹期待与紧张。
闻言,方烈的眼前闪过杨大小姐、李莎莎、还有跟前的陈雪晴,三张不同风格的俏脸,走马观灯般掠过。
沉默片刻,方烈如实道:“我不知道。”
陈雪晴眉眼间浮起黯淡,随即脑袋蹭了蹭,像极了猫咪在向主人诉说委屈。
方烈脸色微变,一股火热心底升起。
他咬咬牙,轻柔地扶正某人,语气不舍地道:“好了,应该不痛了。”
扪心自问,他不是什么柳下惠,再这么下去,多半会出事的!
“呆子!”陈雪晴美眸中秋水流转,唇角噙着浅浅的弧度。
说完,她脸庞又升起一抹红云,垂首盯着自己的手背。
刚才那两个字,口吻语境,听起来都像情侣间的撒娇。
以她的性子,自然无法坦然面对。
见状,方烈心头又燥热了几分,连忙道:“我们回公司吧!”
今天气氛不对,再和冷艳总裁独处一室,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理智的选择!
说话之间,他拉开包厢大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总算是稍稍平复了心境。
陈雪晴拎着女士包包,跟在身后,偶尔抬起的眼眸里透出淡淡的坚定与欢喜!
某人,她是认定了,绝不会放手的!
将陈雪晴送回公司,方烈回家,继续琢磨穹星晶的稀释。
厂房到手了,只要稍稍改造一番,就可以扩大生产、包装等一系列工作,那他也得尽快搞出穹星口服液!
……
又过了三天,方烈终于弄好穹星口服液,随即前往公司,告诉陈雪晴等人。
还没进公司,方烈就看到陈雪晴领着几人,匆匆走出。
“什么事这么急?”方烈上前问道。
“你来了。”陈雪晴面露欣喜,脚步不停地道:“我们从华京邀请的几位教授昨天到了荣城酒店,我这是去邀请他们来我们公司参观参观。”
方烈恍然,道:“让下属去吧,你不用这么奔波的。”
因为穹星口服液属于内服药,对症的还是重要器官心脏,即使是中成药,也需要一个权威人士、机构来背书,才能更好地打响名头。
可惜的是,他们岳东省没有心脏方面的医学权威,只能邀请其他省份的大拿!
“不了,那两个教授地位不一般,我理应亲自去的。”陈雪晴坚持道。
昨天接机她去了,今天也不能例外,免得给对方怠慢的感觉!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对方的脾气不怎么好,受不得怠慢的。
说着,她就带人快步离去。
方烈无奈,由得对方去了。
……
两个小时后,在办公室的方烈蹙了蹙眉头。
酒店离公司不是太远,按理说早该回来了。
正想打电话时,方烈就听到门外一阵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