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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孟晚打的到了小区门口,晚饭吃得很饱,戴着耳机在小区里散了半小时步,没坐电梯,爬了楼梯到家。

    开了门,客厅一盏小灯开着,她今天出门时应该将灯关了。

    换了拖鞋,走到客厅,没发现陆湛,她警惕地从包里拿起手机,去卧室、书房和卫生间看了下,都没有人。

    孟晚有点害怕,虽说小区治安很好,没有磁卡都不能进,但保不准有意外,她将手机解锁,万一有意外,就躲进卧室锁死门,她手微微颤抖着打电话给了陆湛。

    却依稀听到了他的手机铃声,她拍了拍脑袋,阳台还没去。

    她火冒叁丈地跑到阳台,他还把门关的很好,她一打开阳台的门,烟味扑面而来。

    他没回头,站在栏杆前看着万家灯火,一个寂寥的背影对着她,手中夹着一根烟,阳台没有开灯,除了月色,便是他指尖的点点火光。

    孟晚看了一旁被废弃的花盆里,已经十几个烟屁股。

    她走上前,晚饭的油腻仍未消散,闻到烟味却不觉得讨厌,甚至是,隐隐的舒适,此时的烟味倒是应了它的名字:香烟,带着香味的烟。

    拿过他指尖的香烟,烟蒂上有他的唇抿住的痕迹。

    她送入自己口中吸了一口,许久没吸,却不觉得呛鼻,吐出烟圈时,她却觉得挺怀念这个味道。

    “你回来了。”他等了她一个小时。

    陆湛从烟盒里又拿了一根,靠近她指尖燃烧的火星处,一触碰,干燥的烟草被迅速点燃,可火光太过微弱,微风吹来就快熄灭了这股烟火时,他低头猛吸一口,彻底着了。

    当他低头无比接近她时,孟晚看到了他眼角的纹路,两人最近时的距离是负距离,可此时,她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在变老,他们都在变老。

    俩人没说话,沉默着吹着晚风抽完了一根烟。

    她的第一根烟,是他教会的。

    那时他回国工作,他还没结婚,他俩住在一起,他晚上回来加班,嘴里叼了一根烟提神。她好奇,就说什么味道啊。

    隔着迷离的烟雾,他一脸坏笑看着她,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吸了一口烟,也不吐出,吻上了她的唇,他早上没刮胡子,细密刺人的下巴扎到她的脸颊,她躲避着他的吻,可整个人都在他怀中,哪里逃得开,被迫承受了他的带着烟味的吻。

    一吻结束,她拍打着他的胸膛,说难闻死了。

    她在他身上挣扎着,臀部却感受到了他的坚挺,卧室都来不及去,就在书房的地上,他拉开她的裙子下摆,扒了内裤,就进入了她。

    许久结束后,他从桌上拿了烟,点燃后放入口中,吸了两口,将烟送到她口中,带着蛊惑的目光跟她说,你试试,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孟晚瘫软在他怀里,衣服都懒得穿上,她吸了一口,比起刚刚他强行在她口中的呛鼻烟味,此时一场欢爱,快感的潮水褪去后,心中正一丝难以名状的寂寞无法填满时,被微微的苦涩溢满鼻腔,她竟然不排斥这个味道。

    她吸了一口,在她带着潮湿的唇印上,他又吸了一口。她却贪心地去够他手中的烟想吸第二口,他笑了,却不给她第二口。

    孟晚恼得说你把我带坏了。

    陆湛嗓子带着事后沙哑的欲念,说你个小东西,本来就坏得很。

    孟晚看着他吸烟时的眼睛微眯,吐出时不自觉的陶醉,趴到他耳边说,看着你抽烟,我就很想上你。

    他力道颇重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他身上,他顺势躺下,说你这么勾引我可不厚道,我没力气了,你自己来。她不愿意,他却打着她的屁股逼着她在上面。

    想到这,孟晚笑了,如果一切都停留在他结婚前,回忆都镶了金边,光亮夺目,却难以直视怕被耀眼的金光灼伤了眼睛。

    孟晚吸了最后一口烟,突然转身抱住了他,他下意识将夹着烟的手放到了旁边,怕不小心烫伤了她。

    她很少这么用力地抱住他,迫切地将唇送到他面前,主动撬开他的嘴,将那一团烟雾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她寻觅着他的舌,贴着他,缠着他。

    陆湛扔掉了烟,抓着她的臀部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她的吊带裙很薄,很柔滑,仿佛在手中揉搓几下就会生褶皱。

    她的开衫早掉落在地上,两根细细的吊带绳被他拨开掉落至肩膀,她胸型很好,这个年纪还能对抗地心引力,还没下垂,她没穿内衣,只贴了胸贴。

    他的手隔着吊带揉捏着她的胸,绵密的吻似乎落在了两人的心上,仿佛此时放开她,他就再也抓不到她。

    当他的手撩开她的吊带裙时,他冰凉的腕表蹭到她裸着的大腿,让她从迷乱的吻中清醒,似乎一场大梦初醒。

    孟晚的手拦住了他,“不要。”

    他喘着问,“为什么不要?”

    孟晚想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不让,将她囚在怀中,当是她拒绝的情趣,哄着她问,“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孟晚没有再挣扎,只是安静地在他怀里,看着他,伸出手,摸着他的脸,一张俊脸依旧让她心动。

    他伤害了她,她一次次地跟他闹,在他的温存、挽留和无奈中寻找他爱她的痕迹,又一次次留下。

    他这两年肉眼可见地老了,年少的意气风发不再,背上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

    一次他喝醉了来找她,跟她开玩笑说,我们去湾区,我读博做研究,你在FAANG里挑个大厂上班养我,我给你做家庭主夫好不好。

    他喝得太醉了,躺在她的腿上抱着她的腰呢喃着,我们俩走好不好,今年我就申博好不好,你跟着我拿工签,跟我一起逃好不好。

    她摸着他的头,没有说话,他如同孩子般缠着她,拉住给他按摩头部穴位的手,非要她的回答,不停问着她跟我走好不好。

    他说完就跑去厕所吐了,吐得昏天黑地,胃里翻腾,吐完还干呕,红着眼圈,不知是他身体难受,还是借着酒意落泪。

    孟晚已经忘了她回答了什么,不知她是讽刺挖苦了句,你结婚证上都不是我的名字,拿什么签证?还是,只要你肯带我走,我一定跟你逃。

    孟晚此时的回答是,“这一次,我们......真的分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