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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查看伤势
    “南齐皇室可真够乱的。”

    裴钺点头,随意评价道:“天楚皇室也差不多。”

    “嗯?”

    这话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连笛雨是不会奇怪的,可裴钺却说了这话,倒是再一次刷新了她对裴钺的认识。

    他拉着她的手:“怎么?不习惯?”

    连笛雨摇头:“暂时是,慢慢会习惯的。”习惯他这种“表里不一”,这种腹黑狡诈。

    裴钺把她是手放在唇边,轻轻贴上去吻了一下:“笛儿当真与众不同。”

    要是放在被人身上,估计早就被吓跑了,只有她是不一样的,不会被世俗羁绊,活得自由活得洒脱。

    连笛雨收回自己的手,“齐隽知道自己的身世?”忠勇国公府知道南齐密事是可能的,齐隽……不一定能知道。

    裴钺谨慎回答:“南齐前国主死于齐隽手中,近年来,天蛊司在南齐的地位越来越高。”

    “那么说齐隽很可能是知道的。”连笛雨忽然觉得不对劲,“南齐国君仰仗于齐隽?是真仰仗还是不得不仰仗?”

    “哈哈哈!笛儿聪慧。”裴钺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千年,南齐和天楚大战,有人送上了南齐褐北五城的地图和军部细略,所以镇南小王爷才能轻易取胜。”

    连笛雨追问:“你怀疑是齐隽送来的?”

    “不能确定,但又证据指向齐隽。”

    连笛雨摸索着下巴:“这一次的比试、双倍进贡、方阵阵图之类的东西,都是南齐主动提出来的,现在想来当真是诡异。”原来齐隽自己本身就不对劲,“可是齐隽又十分维护南齐太子。”

    若是齐隽当真有灭南齐的心,直接自己掌权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暗地里动手脚。

    裴钺的手指敲击着桌子:“现任南齐国君也不可小觑,他虽然身体孱弱,常年缠绵于病榻,但他令齐隽卖命多年。”

    她补充:“齐隽对南齐太子也是多有庇佑。”从那日看齐隽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裴钺看着她思考的小脑袋,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她,真希望婚事早一点到来。

    想了许多,连笛雨对南齐也进行了一番剪短的分析,最后得出结果,不管她的事,她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齐隽匆匆离开,他在天楚肯定有安排,你打算怎么做?”连笛雨把注意力放在实际一点的事上。

    他薄唇轻启:“一个不留。”

    “很好。”这下更没她的事了,有裴钺在前面处理南齐的人,她完全可以少花点力气做自己的事。

    裴钺伸手一拉,把连笛雨纳入自己怀中,低头直接索吻,他没告诉她,齐隽在天楚留了不少的人,延宁侯府外每天都有南齐暗探死亡。

    连笛雨被吻得脑袋发晕,伸手推他,但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裴钺一想到齐隽对她的占有心,裴钺就恼怒至极,他拦腰一抱,抱着连笛雨走向床,把她放在床上,身体压了上去,更加用力的占有她,让她的身上沾染他的气味,让她变成他的人。

    连笛雨见自己的衣服都要阵亡了,见事态超乎她的预期,她直接伸手一推,裴钺被她推开,眼神虚浮,衣衫半露,精壮的胸膛和裸露出来,他的手松垮在半空,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三个呼吸之后,裴钺起身,用一种无奈的目光望着她。

    连笛雨被看得发毛,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是控诉她吗?

    她做什么了?!

    裴钺伸手一拉,佳人纳入怀中,“到底还是舍不得?”

    “嗯?”连笛雨不懂,但他没有更进一步,她也就不再做什么。

    “无。”裴钺想着她最珍贵的到底还是要放在洞房花烛夜。

    连笛雨被弄得很糊涂,裴钺到底事实要干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慢慢的她打了个哈欠。

    “笛儿如果困的话,我让人伺候你休息。”

    “就在这儿吧,我睡会儿。”

    裴钺低声,不再打扰她。

    时间慢慢过去,她的呼吸沉稳了之后,他的眼睛忽然睁开,手指一动,一旁的烟熄灭了。

    他起身,深深的望着连笛雨的脸,低头加深了吻,很快他发现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他连忙后退。

    站在床边好一会儿,他才轻松了一点儿,无奈的看着连笛雨:“你啊!”当真是我命里的劫。

    裴钺弯腰,伸手去除她的外衫,清楚的看到她肩膀和手臂的伤之后,他的眼睛被刺痛了,他咬牙沉声:“抱歉!”

    他不该送她去皇宫的,不该送她去冒险的。

    他料到她不会说真话,可没想到她的伤势有那么重!

    据人消息传来,连笛雨不曾传召过大夫和女医,也就是说她隐瞒了伤势,不曾告诉任何人,包括他!

    裴钺有些无奈,他起身去一侧拿来一个瓶子,在她的伤口上涂了一层,随后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衣衫穿好。

    最后,他躺在她的身边,呵护一般抱着她入眠,仿佛他的怀中是易碎的珍宝,值得好好珍藏。

    那药是皇宫藏品,不会让她身上留疤。

    ……

    离王府之中,连惠雨艰难走路,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让人准备汤浴,现在她的身上都是伤,离王最近越来越过分了,老是喜欢在那里折腾她。

    她听说连笛雨和裴钺的婚事近了,连笛雨那个庶女还被封为了佑安县主!

    想到这里,连惠雨直接把桌子前面的东西全部都推到地上,皇上是疯了吗?裴钺是疯了?那连笛雨害得南荣公主丧命,害得延宁侯府遭罪,还害得她……生不如死!

    而现在,连笛雨不仅成为县主,还被所有人护着。

    “凭什么!”连惠雨大喊,“凭什么!”

    该被封为县主的是她!有资格嫁入忠勇国公府的是她!被众人器重呵护的也该是她才对!是她才对!

    门外,忽然传来女子的嬉笑声:“和何人让惠姨娘那么生气?!惠姨娘现在深受离王喜欢,谁敢给惠姨娘气受呢?”

    顾沅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