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瞬间将目光集中在了莫玉竹手上,那块玉坠在她和那块木头之间,确实很多次的辗转了。
“娘,我知道了。”紫苏接过去,并没有多说任何话。
柳婉见状,原本准备好的一些安慰的话,也没开口,而是温和的说道,“紫苏,你梳洗完了就去吃饭吧,现在大家都在陆续的启程了。”
紫苏虽然还是浑身的难受,但是她盯着掌心中的玉坠儿,瞬间感觉到有一种潜在的责任在肩头。
“娘,婶子,五郎是按照计划离开的,那么如眉姑娘也是按照计划出门的,当时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或者,在他们离开之后,你们发现什么动静没?”紫苏想着,当初她设计这个瞒天过海的计策,不就是为了躲过暮星辰么?
所以,现在她最担心的事情,当然是暮星辰那边有什么计划。
柳婉和莫玉竹自然是不知道当时计划怎样,但是他们知道这件事比较凶险,至于紫苏想问的问题,她们两个人还是摸着头脑。
湛儿那稚嫩的声音从梳妆台的旁边响起。
小湛儿一脸的严肃认真,那白皙滑嫩的小脸和湛儿现在的申神情还真是有点不相匹配呢,
“小娘亲,田七哥哥他们的人早些时候来过了,那时候爹爹正准备离开,说是鸿福客栈那边也开始了动静——”
结果,紫苏实在是紧张万分,便不等湛儿把话说完,就问道,“你爹爹他们被尾随了,那么他们没什么事吧?还有那后来呢?后来鸿福客栈那边什么情况?还有啊,芙蓉镇还有别的什么异常的事情么?”
湛儿扁了扁嘴巴,看着小娘亲那焦急地模样,说道,“如果爹爹都有事,我们哪里还能这么轻轻松松的站在这里呢?”
紫苏听着湛儿的话,着实的怔了一下,那臭小子说的确实在理啊,如果连五郎都出了问题,她哪里还有真么好的福气睡到现在呢?
“额——湛儿,那——后来呢?”紫苏不得已的只能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那些问题,然后找了一个还算是能问的问题问道。
站在一旁的莫玉竹和柳婉,看着湛儿和紫苏那娘俩的对话,还真有点想乐了,这个对话情形,就好像湛儿那臭小子是个长辈,而紫苏则像是个六魂无主的小孩子一样。
湛儿看着小娘亲那满脸疑惑的样子,竟然眨了眨大眼睛,迅速的上前一步,吧唧一下吻在了小娘亲的脸颊上。
湛儿的这个举动,还真是把紫苏给惊讶了一下。
“哼哼,我才是最关心小娘亲的,以后每天我都要保护小娘亲!”湛儿在紫苏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做出如此举动,说出这番话,真是让人意外。
紫苏看着那个小家伙,这股子疯狂又霸道的劲头还真是有点像江五郎呢。
“快说!”紫苏知道湛儿对她的感情,但是大事当前,她还是要先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哎呀,着什么急,反正不会有什么大事啊,您看看我们现在都好好的站在这里,外面的大人们都在收拾东西,您还担心什么——”湛儿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呢,他的轻松眼神便遇到了紫苏那急不可耐的甚至有点小生气的眼神。
“咳咳,是这样的。”湛儿瞬间就变得老实起来,马上进入了叙说状态。
紫苏依旧用一副极其严肃的眼神盯着湛儿的一举一动。
说到底,柳婉和莫玉竹还真是没见过湛儿这么乖巧呢,小家伙儿站在那里,站姿相当的标准,完全一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为述真实的样子。
“爹爹他们离开之后,鸿福客栈里的人也跟着离开了,自然,我那个以前的叔叔,还将常青留下来,然后在爹爹带着马队走到芙蓉镇的时候,那些人就不远不近的跟上去了。”湛儿说完之后抿了抿嘴唇,稍作休息。
紫苏也听得十分认真。
“常青是暮星辰的另外一个贴身管家。然后就在刚刚,田七哥哥的小伙伴又传来消息,说是常青手下的人大概剩下十余人,他们并没有急着来桃源村咱们的白家医馆,而是去往了咱们搬迁途中必经之地槐树村。”湛儿再次的认真叙述道。
紫苏听到这里,不禁的蹙了蹙眉头。
湛儿抿了抿嘴巴,接着说道,“田七哥哥说了,冯爷爷已经跟咱们去西疆沿途,但凡他能联系的到的乞丐叔叔哥哥们都打了招呼,只要不是事情特别的大,他们会暗中给我一些帮助的。”
紫苏听到此处,心中无比的感激。
“那,冯爷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这里?”紫苏十分认真的盯着湛儿说道。
湛儿那原本一副认真的模样,水汪汪的乌黑大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坏笑,带着一点顽劣的口吻说道,“小娘亲,你好笨,是不是因为爹爹离开,你的智商都被爹爹给勾走了?冯爷爷还回这里做什么?这里的人都走/光了,他会直接去西疆的,还说让你给他飞鸽传书呢。”
紫苏看着湛儿那坏笑的样子,真想伸手拍他一下,打压一下臭小子的气焰,可是伸出的手,到了湛儿面前,紫苏也只是轻轻地捏了捏湛儿那滑嫩的小脸蛋。
站在一旁的柳婉和莫玉竹听了湛儿和紫苏的对话,两个人对于这番话的理解自然是不同的,但是两个人对于紫苏的关心和疼爱却相差无几的。
“紫苏,现在还是尽快的吃点东西吧,前院里徐将军已经把东西早早收拾妥当了,就剩下咱们这些女眷的一些零散东西了。”柳婉温和说道。
“对对对,紫苏啊,你还是先吃点东西,这段时间,你这身子骨就一直不好,都是小五那臭小子给惹得,等他这次回来,我非得好好的教训他。”莫玉竹也急忙说道。
紫苏微微一笑,便想着站起身来去吃饭,毕竟,莫玉竹的厨艺那可是十分对紫苏的胃口的额!
“额——嘶嘶——”当紫苏站起身来的时候,下面瞬间剧痛不已,一种撕裂的痛感,顷刻之间,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