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也许在起跑线上的时候,就已经输给了别人,谁让咱们自己没有投胎到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家呢?
叶美玲嘴角的笑意停留了很久。
可是,人生确实很奇妙,不管你是富贵或者贫穷,你都有你的别致之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的。
叶美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菜摘干净之后,便端起来去水池子旁边清洗,即便是没有被万人瞩目,但是现在的日子可是比之前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了。
以前,她张罗着分家,各种的小手段都用了,总也没分成,现在恐怕公婆主动提出让她和福海分出去,两个人也不肯了吧。
叶美玲无奈的笑了笑,继续的洗菜,想着自己确实也没有紫苏那样的能耐,可是自己的爹娘身体都很好,对她也喜欢,这就是她比紫苏富有的地方吧。
叶美玲想着莫玉竹说过的那些话,紫苏是被二娘下了迷药十两银子卖出来的,想来也是可怜。
“哎呀,美玲,我都说了,这些活你就少做点,我来就行。”
正当叶美玲在对比着她的平淡人生和紫苏的辉煌人生的时候,江福海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
叶美玲看到自己男人那关切的眼神,和匆忙的步履,嘴角勾起一抹很欣慰和满足的笑意,是啊,她有的别人也许没有,所以,别人有的也许她没有,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的,这种活又不累,你还是歇着吧,吃过了饭,还得下地呢。”叶美玲笑着说道,脸上的笑意很美。
“嘿嘿,我来我来,不过吃过了饭,还真不去地里了,因为啊,还有别的事呢。”江福海笑着说道,并且从叶美玲的手里将洗菜盆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哦?有什么事?”叶美玲原本并没有什么多想,只是顺口问了一句。
江福海略带兴奋的说道,“紫苏从县里请了修井打井的师傅,要把咱们南坪村的旧的水井加深,再加上三口水井。”
“啊?”叶美玲有些疑惑。
“现在的天气特别的干燥,今年雨水少,门前的小河沟都干巴巴的了,村里好几口井都干涸了,所以,紫苏才想了这么个主意,不过,她还真是敢想啊,以前,这都是有定制的,加深水井,那不仅仅需要技术,还有需要很多的东西。”
江福海说的兴致勃勃,因为在他看来,紫苏的所作所为超过了平常的男子,如果紫苏是个男儿身,定然是会有一番作为的。
叶美玲听完,虽然也跟着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有点犯嘀咕,小声的问了一句,“你们兄弟四个都去,还是你自己去?”
“这还用说?当然是都去啊,我自己哪里盯得过来,再说了,要是有点什么事,还是的老四在场。”江福海憨笑说道。
人,往往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随意的憨笑或者哭泣,因为,那是真情的流露。
“哦哦,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哦。”叶美玲听完这才放心了,叮嘱了一句。
夫妻俩正在小声的聊天,这时候从北上房的西屋里传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美玲,你说像紫苏这么出类拔萃的奇女子,要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啊?”
江福海也许只是想到这里,便随口一问。
只是叶美玲却略带酸酸的笑着说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总之,你是没戏了。”
江福海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媳妇儿,傻傻一笑,说道,“瞧你说的,我已经有你和咱们儿子了。”
“浑说,还没见影呢,你就知道是儿子?”叶美玲听了江福海的话,心里很是舒坦,便面带羞涩的笑着说道。
两人边说边笑,将蔬菜和肉类都清洗干净,这才端到了小厨房,莫玉竹正在小厨房里快乐的做着饭菜。
“娘,我来烧火。”叶美玲笑着说道。
“去去去,哪里能让你烧火,我孙子还没出生呢,就被火烤,生下来跟他爹这么黑,可是不好娶媳妇儿。”莫玉竹笑着说道,“让福海烧火,你去外面阴凉歇会儿。”
江福海听闻,也就把自己媳妇儿拉到了院子里的阴凉里,自己跟莫玉竹去做饭了。
紫苏虽然在北上房西屋里跟江东裕聊天,但是耳朵是两只,尤其是她这样特别的人,总是会听到外面的聊天声。
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这几位哥哥的妹子,但是,终究不是亲的,没有血缘关系,很难保证不被误会。
“爹,你说说,咱们什么时候给二哥三哥和四哥娶房媳妇儿啊。”紫苏笑嘻嘻的说道。
江东裕一听,马上就喜上眉梢了,但是老二老三和老四却尴尬了。
老二和老四嘴巴没有那么利索,也只能尴尬的推辞不着急,而老三则当下说道,“一个人过挺好的,我才不要成亲呢。”
“浑说,你不娶亲,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不成?”江东裕虎着脸的喊道。
老三江金海便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紫苏嘿嘿一笑说道,“爹,您不是说了么,我这伤势都是皮外伤,等我休养好了,我就张罗着给哥哥们娶嫂子。”
听了紫苏的这句话,江东裕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几天的时候,他记得莫玉竹好像就跟他说过这件事呢。
“对啊,紫苏,你前些天跟你娘说的那个王婆,怎么还没来咱们家呢?”江东裕急忙问道。
紫苏的小心脏呼呼跳个不停,确实,这件事她早就想张罗,但是这不是一直无法脱身么?
“爹,难道您不知道么?咱们江家,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王婆先前给介绍的那几户人家,她自己都觉得看不过去了,这不,托人说要找个好的,再给哥哥们提亲。”紫苏的应变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当然,她的随机应变和撒谎能力,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但是她自己知道,在某人的面前说谎的时候,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呢,好像某人的智商明明很高,却又对她的话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