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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是女孩子间的悄悄话。”

    宁七抿唇浅笑,又仔细的看他,“你大晚上跑青城镇兜什么风?”

    “祝贺你呀。”

    乔凛眉头一耸,“马副厂长了不得,以一己之力,大统天下了。”

    “这事儿呀。”

    宁七绷不住乐,“谁告诉你的?”

    “线人。”

    宁七哦了一声,神情自然到让乔凛以为余天暴露了。

    下一秒,某小爷立马安心了。

    “郑老师跟你说的吧。”

    乔凛不置可否。

    他是真佩服马副厂长这一本正经‘瞎猜’的劲头子。

    得亏她日后不会进刑贞口。

    否则要横生出多少冤假错案?

    六月都得暴风雪。

    “你哥么。”

    宁七兀自点头,郑天林算是乔凛大哥,知道她的事儿不稀奇。

    “乔凛,说起来,这事儿我真得谢你,是你给我出的招呢。”

    “?”

    乔凛玩味儿的,“我教你挨个说人痛处的?”

    哎呦~

    郑老师和他讲的还挺细~

    “我是领会精神,举一反三,是你说的,得让施暴者体会下疼痛的滋味儿,她们每个人都针对过苏月,那我要做的,就是怼回去……”

    宁七笑道,:“其实我也不容易,逐一观察,还拿本子把每个人特点都记录下来,背了背,就怕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们班宋晓芳,挺好个小姑娘,我实在找不到人家毛病,没办法,只能说人发际线高,给小姑娘吓得,这两天还时不时照镜子看发际线呢。”

    “幸好你面对的都是女同学,才能药到病除。”

    “你的意思是……”

    宁七好奇,“这招对男生没用?”

    乔凛不动声色的看她,“小爷借你试一下。”

    “……”

    宁七微微眯眼,挠了挠下巴便开口道,“你看你头皮屑多的,都要成烤鱼片了,是不是昨晚没洗头?”

    “嗤~”

    乔凛轻笑出声,朝宁七一探,扑落着发丝冲向她,“来,给你尝尝。”

    “起开!”

    宁七脸腾的就红了,闻到他发间薄荷香气的同时,耳膜有些嗡嗡作响,撑着气势,“你口臭!你多少天没刷牙了!”

    “七七四十九天。”

    乔凛牵着唇角露出白牙,“看,还有上个月的菜叶呢。”

    “滚蛋!”

    宁七绷不住,脸朝外一别,控制着胸口的起伏,“不玩了!”

    “就这?”

    乔凛没发觉她的异常,只当是哄着她乐。

    坐正身体,笑的洒脱坦荡,摇摇头,“这些小姑娘呀,竟在意些没用的。”

    “可能,这就是男女间思维模式的差异吧。”

    宁七装着淡定,实则脑子里乱的一批,“你们是上帝视角,而我们是个人视角,我们的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会像你们男孩子那样,家國天下,儿女情长,什么都能装得下。”

    真喜欢她?

    愣能不说!

    不像他性格呀也!

    “你马老师不也什么都能装得下?”

    乔凛启动车子,“家國天下,你一样没差,儿女情长,你马副厂长看不上,庸俗。”

    庸俗?

    她可没说过!

    没想过而已!

    “……”

    宁七看向窗外,路灯洒在满昏黄,那一小圈的光晕,照亮了她的回忆~

    八零年,从乔凛在村民身后叫起的那声小胖子开始……

    昨日种种,电影一般,一帧一帧,接连在她脑中呈现——

    “马三宝,听说你最近要给马胜武买车?”

    乔凛出声询问,“想买个什么价位的,我朋友有辆拉达要卖,我觉得还可以,带你去看一眼……”

    “……”

    她没答话,头冲着车窗,有些入神。

    “马三宝?”

    “……”

    “马副厂长?”

    “……”

    “天王盖地虎!!”

    “……!”

    宁七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你干嘛?”

    “想什么呢。”

    乔凛眉头一紧,“最近有情况了?”

    难不成余天没看牢?

    “什么情况?”

    宁七懵懵哒。

    乔凛轻踩刹车,停靠到路边,一脸正色的看她,:“马副厂长别是满口的努力上进,私下里,玩起早恋了。”

    “哈?”

    宁七干笑,“我早恋?我都……”

    她都算大龄剩女青年了好嘛!

    “……”

    乔凛眼深着,目光如刀子一般割着她,“你心虚了。”

    咕噜~

    宁七喉咙一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心虚啥?”

    正常情况下她肯定就揭竿而起了!

    问题是,今晚有了意外收获,这就……

    虚点反正。

    “想谁。”

    乔凛直问,漆黑的眸子却苦涩了几分,“说出来,小爷帮你参谋参谋。”

    “……”

    车内很静,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宁七借着窗外的路灯打量他——

    今时今刻,是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

    半明半暧中,更凸显三狗子绝色。

    三年过去,她还一直把他当做那个只会在广播里撒野的浑小子。

    猛然回神,才发现,他已如岩石一般,硬朗逼人。

    张了张嘴,她想说,一直在想他,想自己从未发现他的变化。

    也从未发现,原来,他在她的生活里占据了很大很大。

    她时常会见到他,却从未想过,他为什么愿意,一次一次来招惹自己。

    苏月的话犹然在耳,喜欢她?

    她不敢相信。

    但若是不喜欢,依他的性子,又怎会做出如此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薛三响那声很别扭的少女……

    乔凛似真似假说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