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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我的心跳不由的快了起来。心里在想,这样一个奇怪的信封究竟是谁给我的?是四爷吗?还是别的什么人。信封里装的会是什么东西?

    看来大家也都注意到了信封没有邮票这件事,纷纷让我快点将信封打开一看究竟。我便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慢慢的打开。信封封的非常结实,原本我想顺着粘贴口将信封打开,但是实在粘的结实了,只能从上面撕开了。信封内有一张叠的不算整齐的纸,我把那张纸从信封里拿了出来,现在大家的目光又紧紧的盯着我手中那张纸。我深呼吸一口,将那张叠好的纸展开。

    “我靠,这是逗你玩呢!”夏夏脱口而出。

    只见我打开的这张纸,竟然是一张空白的白纸!上面除了折痕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又把信封检查了一遍,里面也空空如也了。这也太奇怪了,原本还以为信封里是什么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却是一张大白纸。

    我看了看身边的夕羽惠,她伸手从手手中接过这张纸,拿在她手里不断的翻看。我问夏夏这样一个看似古老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张叠好的白纸,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或者是暗示之类的?夏夏故意装的很正经对我点头说道:“暗示就是,这个寄信的人是傻逼。”说完自己就“嘿嘿”的笑了起来。随后又对夕羽惠说道:“别看了,大白纸一张。如果是上面有隐藏的内容,那么这张纸不会叠好放在信封里的。你看上面的折痕非常明显,如果是隐墨,那么纸的硬度会发生变化,十分难以折叠。用隐墨书写的字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折痕呢?再说这封信在那个大妈家放了好久了,没有哪种隐墨会有这么久的保留时间滴!所以就算上面有东西,现在咱们也看不到了。这点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

    夕羽惠没有说话,而是把白纸递给了风干鸡,眼神却看向了眼镜。眼镜此时却在盯着我放在茶几上的那个信封傻了眼,也没注意到夕羽惠在看他。

    停夏夏刚才说到隐墨的事情,好像还挺靠谱。如果这张纸真的没有任何的信息,那给我这封信是什么意思?就只有信封上写有“李星鹤收”,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字迹了。

    “会不会里面的东西被别人掉包了?那些跟踪咱们的人掉包这样一封信应该不难吧。”我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摇了摇头,对我说:“刚才我注意到你打开信封时也比较吃力。这可以说明给你寄信的人,也考虑到了信是否安全这一点,故意将信封封的很紧。这样这封信就只能被撕开,也就是打开一次信封后,信封就有不可修补的破损了。所以我倒是认为这封信没有被打开过。而是信的本身就是这个样子。”夕羽惠说完便又拿起信封看了起来。

    随后夕羽惠把信封递给了眼镜,夏夏也凑过去一看究竟。眼镜用手指来回在信封上写有我名字处搓了几下,随后又将信封平放在茶几上,头靠在茶几上,眼睛和信封呈现出水平距离。之后,眼镜抬起头先是对夕羽惠点点头,便又对我们大家说道:“小姐说的不错。这封信封没有被掉包过。从有墨迹纸张纤维的老化程度来看,这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内写入的。这和刚才那个女人所说信封是两周前拿到的也吻合。信封的封口并不是用普通胶水黏住,而可能是一种用于机密要件传递时所用的‘死胶’,这种胶水只要捏在纸和纸之间,纸张就不会再被任何化学物质分开。换句话说,只有将信封破坏才能取出里面的东西。信封无法再复原。这是保证里面的东西不被抽调。一般这种‘死胶’通常是来密封军事情报。”

    龙哥和夏夏此时也对眼镜刮目相看,夏夏更是说,想不到眼镜只是简单的用手指摩擦字迹,就能判别出字迹的书写时间。眼镜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只是笑也不说话。眼镜虽然看起来一直像夕羽惠的小跟班,但是夕羽惠亦是很尊敬他,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都会询问眼镜的意见。

    风干鸡此时走了过来,手中多了一支点燃的烟。他把纸悬拉在空中,嘴中吞云吐雾的将烟喷向了纸张上。我一看他做这种动作,便想起四爷给我们留下那张纸条时,风干鸡也是如法炮制般,将纸上隐藏的内容显示了出来。难道这封信是四爷寄出的?没等我多想,风干鸡又把烟头靠近纸张,以“一”字型在纸张前划动手中的烟。大家看着风干鸡奇怪的动作,也没有人说话。

    慢慢的,风干鸡手中的那张纸,真的隐约的有一些字迹开始浮现了……

    第三十六章 关于我的纸条

    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风干鸡用这种办法来让纸上的字显示了。我虽然心里激动,但是也仅仅是激动纸上字迹的显示而已。对风干鸡的这种做法,连好奇心都几乎没有。

    不过,大概第一次见到用烟熏,可以让纸上字迹显示的夏夏等人,一个个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夏夏更是惊讶道:“我靠,这样也行呀!”连夕羽惠也是一脸的惊愕。

    只见纸上的字迹越来越多,风干鸡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然后对着纸张,用嘴轻轻一吹,将纸张上还附有的一些烟雾吹散。便把纸张放在了茶几上。我们几个人迅速围了上去,看看这纸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一看纸上的这些字,不由的挠了头。这尼玛写的是什么啊!纸上的字迹虽然很工整,而且字与字间隔也很开,很容易就能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但是关键是,上面的字联系在一起读,完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不是句子读不通顺或者有病句,而是完全没有任何意思。

    举个例子说,上面第一行写着“器步抖开王冰是吐汝蓝衣皮普熊。”这几个字。这一句话字与字之间完全没有联系。句子也读不出实际的意义。下面的每一句也都类似于这句话,只是有些句子长有些句子短,而且还有好多字甚至组不成句子。仔细看去,这个人在书写的时候,也没有按照一定的格式。好像是随意写的一样,想到什么就在纸上写上什么字。看上去这张纸更像是一张练笔的纸。这些字就像是随意写上的一样。

    我横着读,竖着读,斜着读。还是读不出一句有意义的句子。有些字与其他字的间隔非常大,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字一样。而且上面的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盯着看一会儿,眼都会觉得晕。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这些字里又有什么“密码”之类的东西,就像之前我们去末戗古城时,夏夏给我的那份档案一样,里面记载的地图需要用那种古老解密方式才能正确解密。说不定这封信,必须要按照相应的密码,或者解密方式,才能正确的解读。

    于是我问道一旁夏夏,这张纸是不是要用一些特别的方法,才可以正确理解里面的意思。夏夏此时表情很是严肃,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皱了皱眉头,眼睛还是顶着那张纸,对我说道:“这应该不是吧,你看你他们字与字只见都没有响应的联系,况且这些字看上去都是单个个体。如果要解密的话,最起码字与字之间要有联系,这样才能让解密的人找到密钥,即使为了避免其他人解开密码,而使用了某种相约而成的密钥,那也不会将字的布局写的如此凌乱,这上面每一列和每一行,字数都完全不同,字与字的间隔也不同。完全没有下手找到密钥的地方。连密钥都没有,里面的信息更是没有了意义。”

    夏夏对密码算是比较了解了,她要是这么说,那这张纸可能就真的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了,更不会有密码什么的了。我越想越觉得恼火,破口骂道:“这他妈是耍我们呢?拿张练字纸糊弄小爷。”

    夕羽惠见我生气,小声的和我说道:“别着急,总有办法解决的。我想这张纸一定不简单。”夕羽惠说完,把茶杯递给了我,让我喝口茶不要心情太急躁。

    夏夏大概也觉得这张纸没有什么价值,便不再去看了。连风干鸡现在也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面无表情完全不理会刚才的那张纸了。只有夕羽惠还拿着纸在仔细的看。

    “老大,你刚才那是怎么做到的呀?我第一次见到用烟熏,还可以让纸上的字显示。太不可思议了。是你自己想出的办法呀?”夏夏问道风干鸡。

    不知道是风干鸡不想回答夏夏的问题,还是不知道夏夏是叫的他。风干鸡丝毫没有要理会夏夏的意思,还是像刚才一样在闭目养神。夏夏吐了吐舌头,也不再和风干鸡说话了。

    她倒是一转身看到身边的幺妹,语气有些吃惊的对幺妹说:“小妖妹子,你是从来没吃过苹果嘛?要不要一下吃这么多呀!”只见幺妹的跟前有一摊苹果籽,却没有看到苹果把。我顺着向上一看,幺妹正在向外吐苹果籽。刚才回来的时候,夕羽惠大概洗了六七个苹果的样子,现在水果盘里就只剩下一个了。夏夏也惊讶的问道她:“你把整个苹果都吃了?!”

    幺妹眨了眨眼睛,打了一个饱嗝之后,才慢慢的对夏夏说道:“这个不能整个吃掉吗?以前在家没吃过这种果子。”幺妹回答完之后,又随手把最后一个苹果拿了起来。问道夏夏,“我可以吃吗?”夏夏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以前听说过没吃肉,没吃过米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连苹果都没吃过。而且看幺妹对苹果的喜爱程度,要是再有六个,说不定她也一并吃掉了。夏夏这时一边看着幺妹吃苹果,一边又问道起幺妹关于龙蛊的事情。

    夏夏问道幺妹:“姐姐刚刚听你说了那么多关于龙蛊的事情,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中龙蛊并不是什么坏事呀!巫羯炼制成了龙蛊,然后就可以延寿了。虵王甚至求着巫羯让他中龙蛊。只是样子变为了半怪半人。你刚才说姐姐中的是龙蛊,是不是我现在也是不死之身了?”

    幺妹摇了摇头,回答说:“龙蛊的种类有很多。如果龙蛊可以一直练下去,那么施蛊人就不会变成,你说的那种半人半怪的样子。施蛊人不仅可以保持自己的人形,而且还可以变成‘龙’。巫羯大巫可以驾驭龙蛊,所以才能延寿。龙蛊非常恶毒,我听师父说过,如果有人中了龙蛊,就会任凭施蛊人的摆布,身体还会不断的发生可怕地变化,若不能及时劫蛊,后果会很严重。”

    夏夏马上追问道:“后果有多严重?还有龙蛊怎么才能解开?”

    “我也不知道有多严重。我所说的都是师父当时告诉我的。连师父在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龙蛊。我想真正见到龙蛊的人应该非常少吧。所以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龙蛊。我只是猜测你身上所中的是龙蛊,因为身上的那些鳞,和当年师父告诉我的龙蛊特征很像。”幺妹说道。

    可能是夏夏早就料到幺妹会一问三不知了,所以并没有失望的神情,脸上反倒是有点小兴奋。大概听到龙蛊的事情,又让她的好奇心心动了吧。

    幺妹将手中的最后一个苹果吃完后,大概是担心夏夏有所难过吧,又对夏夏讲了一下关于劫蛊的事情,幺妹说其实每一种蛊毒都能解开,只要找到蛊中的蛊首,也就是炼蛊时所用的毒物,然后再根据蛊首,就能配置出劫蛊的蛊毒。还让夏夏不要担心。我们有熊天国一行,一定能顺利找到找到解开夏夏身上顽疾的办法。

    “你怎么能这样确定,我们去有熊就能找到解开这种蛊毒的方法呢?”龙哥问道幺妹。

    幺妹对待龙哥态度,明显不如对待夏夏态度好。她只是冷冷的回答了龙哥两个字:“传说”。

    龙哥还想说点什么,就见风干鸡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就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拿在了手里,眼神奇怪的盯着这张纸。大家也都不再说话,看着风干鸡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现在屋内除了大凯的呼噜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风干鸡盯着只看了大约一分钟之后,便对我们说道:“我终于知道,怎么才能看到这张纸上隐藏的内容了……”

    第三十七章 另类的读取方式

    就见风干鸡将纸张翻了过来,原本有字迹的一面是朝着他的,现在有字迹的一面朝向了外面,而面对风干鸡的一面则是什么都没有。风干鸡盯着纸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大家也都等着看他要怎么做。

    风干鸡的手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将纸张按照纸上原本的折痕在翻折。纸上的折痕虽然明显,但是乍看上去却是杂乱无章,因为这张纸翻折的时候不是按照对称来折的。但是风干鸡还是耐心的按照纸上折痕的纹路,慢慢的将这张纸又折回了最初打开信封时的样子。

    夏夏这时好像恍然大悟般的,感叹这封信的内容隐藏的甚是巧妙。夏夏也说出了那张纸中的秘密。原来纸张里面隐藏信息时,并没有用到大多数时候所用的密钥,而是运用了折痕这种简单,但是让人很难想到的保密手法。原来纸上的那些折痕就是解读信息的“钥匙”!而纸上所写的那些字,可以根据不同的折痕翻折,便会组合成不同的语句。在最初我打开这张纸的时候,上面不规则的折痕确实让人有些不解,现在经夏夏这么一说,总算明白这复杂折痕的用意了。

    我注视这风干鸡手中的这张纸,想知道用这样简单又复杂的方式隐藏的信息,究竟会是什么。

    当风干鸡将纸完全折完之后,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纸看了一会儿,便把折好的纸放在了茶几上,对我们说道:“自己看吧。”只见这张被风干鸡折回原型的纸张上,赫然出现了四个工整的字——“别去有熊”!

    “这是什么意思?”我脱口而出。面对这样一条四字信息,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封信是大约半个月之前就在楼下阿姨手里了,也就是说那时候我们并没有从末戗古城出来。甚至那时候身在末戗古城的我,还是生死未卜的状况。但是这封秘密的信中,却像先知一样,提前预知了我还要再去有熊,这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让我更多的感到的是奇异。

    大家也都没人回答我,估计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眼前的这件事吧。客厅里又陷入了沉默。我也在想这封信究竟会是谁给我的。这时夕羽惠在一旁问我,纸上的笔记会不会是四爷的。其实这一点在刚才,我就已经仔细看过了。上面的字虽然写的很工整,但是也仅限于工整了,字形书写的并不是很漂亮。和四爷的字体有很大的差距,一看就知道不是四爷的笔迹。我对夕羽惠摇了摇头,告诉他这上面的字一定不会是四爷的笔迹。

    也许是看到大家再次陷入了困顿,于是风干鸡让大家都先去休息,晚上我们还要谈论一下关于有熊的行程。他让大家不要过多的考虑这件事了。不管这封信是谁所寄,我们这趟有熊之行是不会改变了。没有必要为了已经决定好的事情烦恼。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突然冒出这么四个字,还是让大家难以平静。我闭上眼睛把最近发生的事又都回想了一遍。先是我们从新疆回来之后,在八面玲珑匣内遇到了突然的袭击;然后四爷的心腹老赵失踪,而且他是除大凯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带八面玲珑匣要去哪里的人。最奇怪的还是他那晚匆匆将大凯打发走了之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接下来,我们在路上又被人跟踪,而且还出来一个要绑架我的大光头。光头又透露出了那个背后指使他的老人。随后眼镜和龙哥也被人跟踪。我们回到家,又收到了一封在半个月之前,便秘密送来的信件。感觉这一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努力将这些事联系起来,如果背后的推手是那个想绑架我的老头,那么老赵可能会是他的内应。袭击我们的人,还有追踪龙哥和眼镜的人又是他安排的。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头做的,那为什么又要提前半个月给我送来一封奇怪的信件,还让我别去有熊,他是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去有熊?上面的收信人是我的名字,但是如果没有风干鸡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怎么看。他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但是,如果这一切并不是我所想的这么简单,而是这几件事又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事情也就复杂的多了。那么在我们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不止一个神秘的团体组织。从最开始来找我的那位老首长,再到虵国中遇到的外国人,还有“玖号”,之后出现了夏夏所说的那些“亡灵人”。最后就是现在这些神秘的人了,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各怀鬼胎,而且又都神通广大,不惜一切的代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们现在也算是一个组织了。而且这个组织还是吸收了另外两个组织,也就是夕羽惠和夏夏他们。我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解开身上的鳞片。并且为了这个目的,我想我们也可以不择手段。果然在生命面前,任何道貌岸然的高大形象都不复存在了,对生的渴望刺激着人的神经。

    我伸了一个懒腰,刚才风干鸡和眼镜将大凯抬进了卧室,大凯睡得那叫一个死。现在风干鸡又开始闭目养神了。夕羽惠和眼镜在用日语说着什么,好像是在谈论那张纸,因为我注意到夕羽惠,时不时的眼神就会偷瞄一眼茶几上的纸张。夏夏在跟龙哥讲述carl李等人的病情。夏夏简单的和龙哥说完之后,就问风干鸡要今天上午那个光头的身份证,说是去找人查一下。

    我好奇的看着夏夏对她说道:“夏姐,咱别闹了。你现在是半个外来的和尚,连潍坊的路你都认不全,你上哪去查他?你又不是没看到外面风声有多紧,千万别再捅了篓子。一会儿等大凯醒了,还是让他去吧。”

    没等我说完,夏夏立刻就给了我一拳,这一拳打的我都岔气了。然后夏夏撅着小嘴对我说:“再多嘴把你打成植物人。别以为有你们家小惠惠照你,我就不敢打你了。你跟我一起去。”说着就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了。

    风干鸡这次反倒没说什么,而是依然在闭目养神,只是左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放在了茶几上。

    “你真要让他们两个出去?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不担心出意外吗?”夕羽惠忙对风干鸡说完,然后将我拉回了沙发上,对我厉声说道:“不准去!”

    夏夏从茶几上拿起身份证放进自己的包里,随后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跟着她一起出去。我看了看夕羽惠,她朝我摇了摇头。于是我也冲夏夏摇了摇头。这时风干鸡慢慢地说道:“让他们去吧。”风干鸡开口了,夕羽惠也不阻止了,只是说要一起去,她担心夏夏大大咧咧的性格,我们两个在外面会有危险。

    “你们等一会还有别的事要做。”风干鸡回答完夕羽惠之后,便对夏夏说道:“你们两个快去快回。”

    夏夏点了点头,先对夕羽惠说让她放心好了,有她夏夏在我们就不会出危险。看得出夕羽惠对夏夏很不放心。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让我小心行事。随后夏夏就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上她。

    我们两个刚准备出门,我站起时,不经意看到幺妹跟前的那些苹果籽怎么少了好多?刚才也没看到幺妹吃苹果籽。幺妹双手放在茶几上,但是跟前的苹果籽却只剩下寥寥几颗了。而且在苹果籽的附近还有两条条痕。我指了指幺妹跟前的苹果籽,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还有那两条条痕是怎么回事。幺妹脸有些羞红,将放在茶几上的双手张开。

    我定睛一看,吓得向后连退几步,幺妹的袖口里居然是……

    第三十八章 灵龙

    幺妹的袖口里居然有两条,是身体比我手指还要细小的蛇!蛇头顶多有我拇指的指甲大小。而且蛇的颜色非常少见,一条鲜红色的蛇缠在幺妹的左手腕,而一条亮黄色的蛇缠在幺妹的右手腕。两条蛇的眼睛也和蛇身的颜色一模一样。两个蛇头微微的抬起,正盯着我在看。那种眼神就像下一步要发起攻击一样。

    “幺幺妹,这这这是什么东西?你手上有毒蛇!”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这句话说完,大家也都看向了幺妹,刚才还一副悠闲的风干鸡,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大家明显比我镇定的多,没人大惊小怪,只是看着幺妹手腕上的蛇。夕羽惠更是向前一步,蹲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两条色彩鲜艳的蛇。夕羽惠将手伸向了那条红色的蛇。

    “你疯了!”我紧张的对夕羽惠说道!只见红蛇并没有攻击夕羽惠,而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像是害怕一样,脑袋看向了幺妹。这时幺妹嘴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声音极为细小,像是在和蛇对话。之后,就看到那条红色的蛇身体不断的迁移,蛇头勾住夕羽惠的纤细的手指,竟然顺着夕羽惠的手在向她的胳膊上爬。那种场景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好在蛇并没有对夕羽惠产生什么恶意,反倒是紧紧的缠在了她的小臂上,蛇头趴在夕羽惠的手腕处,样子有些安逸。

    夕羽惠问道幺妹:“这两条蛇是灵龙?”

    幺妹愣了一下,才点点头。随后幺妹嘴中又发出了那种细小的声音,那红蛇便又爬回了幺妹的手腕上。

    也许是知道我要问为什么,夕羽惠随后也主动和我说了什么是灵龙。原来这灵龙是熟练蛊术的人所养的一种灵物。灵龙其实就是蛇,夕羽惠说她也不知道灵龙这个名字的具体由来,也许是有灵性的蛇所以才叫做灵龙。灵龙不仅可以帮助炼蛊人练蛊,而且还可以在主人危机时刻以身护主。因为炼蛊时常常会有各种毒物,稍有不慎便会中毒。灵龙是百毒不侵之物,可以帮炼蛊人试尝百毒。并且在开蛊之前,灵龙只要盘于蛊上,就可知道蛊可开还是不可开。灵龙的灵性除了可以明白主人的话语,还有预测祸福的作用。我听说,只要灵龙紧紧的缠在主人身上时,说明灵龙的主人很快就会有难,要加以避险。灵龙的各种感觉器官非常的敏感,可以察觉到大多数人或者动物,察觉不到的潜在危险。据说,有些灵龙还可以察觉到:“脏东西”。

    夕羽惠还说到了关于灵龙的产生,灵龙最初就是还未孵化的普通蛇卵。炼制灵龙的方法有些类似于炼蛊。将许多毒物的幼崽放入蛊中,一定是那种尚未成型的幼崽。然后经过炼蛊人不同方法的炼制,并用主人的血来喂养蛊中的各种毒物,等待它们渐渐长出各自的型态之后,便会开始自相的蚕食,最后留下的那个就叫做“灵”。所以并非只有灵龙,根据蛊中最后剩余的毒物来说,会有各种各样的“灵”,例如灵龟,灵蛙,甚至是灵壠,也就是蜈蚣的意思。这些“灵”都有三个共同特点,一是只听喂食他们的蛊主命令。二是身体始终保持幼时的形态,三是“灵”必须和主人形影不离,不能长时间的离开主人的身体。最后夕羽惠还补充到,这些“灵”还有最显著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有巨毒,几乎是片刻之内就可置人于死地。

    夕羽惠说完之后,问道幺妹怎么手中会有两条灵龙。幺妹大概对刚刚夕羽惠的详细的解释有些吃惊,一直傻傻的看着夕羽惠,半天才说话。原来幺妹手中的两条灵龙,是当时同一个蛊里炼出的。一蛊出二灵非常罕见,特别是出现两条同种的“灵”更是少见。连幺妹也只记得,她当时只是往蛊中放入了一枚蛇卵,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条灵龙出现。她师傅告诉她这时吉兆,所以幺妹便把两条灵龙都留了下来。

    “刚才的苹果籽你不会是给灵龙吃了吧?灵龙平时不是不吃东西吗?”夏夏一边问道幺妹,一边走到幺妹旁边好奇的观察这她手腕上的两条灵龙。还时不时伸手逗逗灵龙。丝毫不惧怕这两个小东西是巨毒之物。

    幺妹害羞的点了点头,苹果籽确实让灵龙给吃了。幺妹手上的两条灵龙平时是不吃东西,但是她也是第一次吃苹果,所以灵龙也就从手腕里游了出来,大概也想尝尝苹果的味道。这样看来,灵龙和主人的活动也都非常一致。

    这两个小东西非常的听话,任凭夏夏怎么捉弄他们,丝毫不对夏夏有攻击的动向。大家也对灵龙分外的感兴趣,不停的向幺妹问一些关于灵龙的事情。只有风干鸡在看了一眼灵龙之后,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见大家对灵龙的“热情”都差不多没有了之后。我才将我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提给了幺妹:“幺妹,你和我四爷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他还有一个干孙女。”

    幺妹倒是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我。四爷以前带军的时候曾经去过他们的寨子,并且帮助他们打井,还见了一些简单的房屋。这些都是她的师父告诉她的。不过,四爷和幺妹的师父私交甚好,后来也每年都去几次寨子。大概是幺妹的师父刚捡到她不就的时候,四爷又一次来到了寨子,见幺妹身世可怜,自己又无儿无女,便在那时认了幺妹做了干孙女。以后几年四爷去寨子的次数渐渐少了,但是每年还会给幺妹寄送信件和许多物品还有钱,这种物品和钱的寄送从来都没有断过。

    也就是前几天,四爷又一次亲自去了寨子,这是时隔好多年之后,四爷再次过去。除了祭奠幺妹的师父外,就是让幺妹来协助我们。他觉得我们这一路有了幺妹的帮助必定事半功倍。幺妹当然一口就答应了。

    “四爷现在怎么样?”我焦急的问道。

    幺妹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没听懂我的问题。于是我又解释了一遍,问他四爷现在身体怎么样?

    “身体很好,比从前胖了不少。只是气色看起来有些差。我给他配了几副草药,喝几天身体就会复原。”幺妹轻描淡写的答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看来先前的担心是多虑了,四爷确实是安全的。并没有被什么人挟持。居然还能大老远的跑到苗寨去找幺妹。那我就更不明白,为什么四爷那晚在八十九军医院,以那样奇怪的方式消失了?不过,只要他人安好那就比什么都强。眼前的这位幺妹,应该也非等闲之辈,不然四爷绝不会千里迢迢去苗寨请她。

    可能是我们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大凯这时从卧室走了出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对我们说道:“吵吵什么呢?我刚才听见你们说李爷了,李爷回来了?”大凯顺手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便坐到了沙发上。

    大凯看到茶几上放的那张纸,于是拿起来看了看。然后一咕噜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对我说道:“小爷,你闲的蛋疼还有心思练字啊?还写什么‘别去有熊’。意识流啊?”

    “你说什么?这东西是谁写的?”夕羽惠马上问道。

    大凯让夕羽惠问的有点懵,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慢慢的才战战兢兢地对夕羽惠说道:“夕小姐,怎么了?这东西不就是小爷写的吗……”

    第三十九章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

    夕羽惠疑惑的看着大凯,又转身看了看我,问道大凯:“你为什么觉得这纸上的字体是小爷的?”

    大凯又拿起那张纸,再次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即很坚定的对夕羽惠说:“这绝对就是小爷的字体啊。我看小爷的字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错啊。”说着他又用手指着,纸上的那个“熊”字,继续说道:“你看这个字,小爷有一个习惯,写这种复杂字形的时候,他就会少一笔画。李爷过寿让小爷写请帖的时候,还因为这件事打过小爷的手,所以我印象特别深。你看这个‘熊’字,不就是少了一个点吗?”

    我立刻盯上去一看,果然这个字左上角的“点”是没有的。大凯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有那么一个习惯,被四爷打手也不止一次。而且经大凯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字体,我有些眼熟。这个时候,大家统统看向了我,目光之锐利让我躲避不及。

    我立刻摆摆手说道:“我操,你们不是怀疑我有情况吧?半个月之前咱们可是在末戗古城生死未卜,我又不能分身,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塞信呢?这封信还是我自己塞给我自己?这不是有病吗?再说了,我就是今天刚听你们说道有熊这个地方,以前要是说起有熊,我肯定以为是动物园。”

    夕羽惠冲我摇摇手,让我不要激动。还说,大家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我没有关系,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在新疆,这里和新疆隔着数千里。逻辑顺序说不通,哪有人用这种怪异的方式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她只是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为什么纸上的字体会和我的字体有些像。

    说着眼镜拿来纸笔,让我试着将“别去有熊”这四个字重写一遍。依次来对照一下字体,这样可以更直观的看出字体究竟是否出自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