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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萧三夫人先后又把紧要的事情嘱咐给萧嬛听,直到夜幕降临,这才放萧嬛离去,萧嬛临走才想起了被关在下房的翠语,忙与母亲说了起来。

    萧三夫人却是冷笑一声:“早就寻思着收拾了这贱婢,倒是一时忘记了,再留她下去,好好的哥儿都给勾搭坏了,此事你不用惯了,撵出府便是,你只管安心的在府里给我看账本子就是了,免得日后有那不长眼的欺你不懂俗物。”

    ☆、第48章

    因萧嬛已是有封号的郡君,萧三夫人少不得又把萧嬛的嫁妆添了三层,凑足了一百四十八抬,还不算已经送到锦瑞王府的家具,便是庄子萧三夫人就陪送了足有六个,其中二个是带有温汤子和种满了各品种牡丹的,更不用说田地,萧三夫人比照着萧姈的八百亩良田翻了三翻,又从钱庄兑现了万两的银票,萧府的人只见这明面上的陪嫁已是能闪了人的眼去,私下免不得猜想萧三夫人倒是又塞给萧嬛多少银子做压箱底。

    陈氏看着这架势免不得心里也泛了酸,私下与萧嬛的二哥萧铉说道了起来,萧铉素来对这个妻子颇为看重,见她这般却是罕见了冷脸,斥责了一番,而后甩袖离去,足足有半个月没有踏进陈氏的房门,直到听说了陈氏从外面寻来了一匣子上等的珍珠送给了萧嬛,这才露了笑脸,可少不得又训斥了一番,免得她又因为此事落了脸子,让妹妹临出嫁也没得一个舒心。

    陈氏委委屈屈的应了,再也不敢对于萧嬛的嫁妆多言,便是旁的人来挑拨,她也只当自己是个聋子,任谁说什么风凉话她也不接口。

    送嫁妆至锦瑞王府那一日,萧铉与萧钰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的也喜庆,二兄弟一身的绛红色衣衫衬得面如冠玉,带着一群身着大红色的家丁压阵,浩浩荡荡从萧府出发,头一抬的嫁妆是由八个家丁来抬,此乃万岁爷御赐,是一株红玉髓精雕细琢的盛放牡丹,色泽宛若天边的朝霞,艳色逼人,端得是富贵奢华。

    围观的百姓只顾着瞧这株红牡丹,等回了神在一瞧,那嫁妆竟似延绵不绝一般从萧府正门抬出,第一抬已送进了锦瑞王府,最后一抬却是未从萧府而出,这般架势倒是让人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大长公主的明珠出嫁时的盛况,再一细问,众人这才明了,这要出嫁的乃是萧府的嫡出九小姐,正巧又是大长公主的外孙女,怪不得再现了当年十里红妆的场面呢!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五月初二,天色刚见亮,萧嬛便被叫了起来,焚香沐浴后,就由当日萧嬛行及笄礼的正宾誉国公夫人为其梳妆,要说这位誉国公夫人还真是京城贵女出嫁当日的常客,满京城寻去,够得上身份,又父母双全儿女绕膝的除了这位还真寻不出旁人来,不过这位夫人也不是好请的,身份不够的万万是请不动她的大驾,萧嬛只觉得誉国公夫人在自己脸上一阵忙活,之后又梳起了头来,动作飞快,待完毕后,誉国公夫人举着琉璃镜在萧嬛的面前,萧嬛倒是被镜中的自己唬了一跳,没有想到誉国公夫人的手法竟这般好,只把她化的是眉如远山,唇若红绫,倒真有了几分娇媚之色。

    流苏等四个大丫鬟见小姐梳妆完毕,忙把嫁衣呈了上来,小心的展开,因沐浴后萧嬛便把里面的大红色云袖百合裙上了身,此时只用穿上外面的广袖嫁衣即可,若说萧嬛仅着云袖百合裙时娇艳若海棠,此时换上了广袖金凤嫁衣气势却是一变,雍容华贵中透可不可侵犯的凌厉。

    誉国公夫人愣了愣,想起了当年大长公主下嫁康敬候时也是这般贵气凛然。

    “明惠,你为九丫头带上喜冠吧!”

    萧三夫人神色变了变,在也绷不住脸上极力露出的笑容,眼眶瞬间就红了,颤抖着手把华贵的喜冠带在萧嬛的头上,动了动嘴角,半响道:“你只管自在的过你的日子,一切都有我。”说完,萧三夫人怕在女儿面前落了泪不吉利,摆着手让丫鬟扶着自己出了房门。

    “母亲。”萧嬛看着萧三夫人脚步一顿,用坚定的语气道:“我会过的很好的,一定会的。”

    萧三夫人背对着萧嬛点了点头,这才迈步离去。

    萧嬛静坐在床榻上,没多时屋里就来了一群人,除了萧嬛的姐妹外,亦有她的友人,一个个纷纷打趣着,一时惹得笑声响彻满屋。

    “九妹妹,你怕不怕?”萧妡凑到萧嬛身旁,轻声询问道,不等萧嬛开口,又道:“你别怕,若是锦瑞王府敢欺负你,任他是王府我们饶不了他。”

    萧嬛用力点着头,一双明亮若秋水的凤眸看向萧妡,只把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才嗔声道:“你瞧我做什么,我在是不懂事也晓得你是我妹妹,往日里……往日里那些不愉快都忘了吧!咱们才是同根生的。”萧妡说完,红了眼睛,泪珠子顺着眼睑滚落。

    众人又是好一阵安慰,也不知等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知晓是接亲的人来了,忙把红绸盖在萧嬛的头上。

    楚熠一身红衣衬得人格外俊俏精神,骑着骏马,身后跟着一群锦衣公子哥,浩浩荡荡的来接新娘子,萧嬛的几位兄长,从已到而立之年的大堂兄再到与萧嬛最是亲近的萧钰纷纷堵住了门,外围则是萧嬛的一众姐夫,架势可谓是声势浩荡。

    楚熠露出好看的笑容,先是大派红包,又挨个的说了好话,萧嬛的几位姐夫倒是吃过这个苦头,没有多加为难,萧钰这个舅兄却是摆足了架子,别瞧着他年纪小,可真较真起来,楚熠也得正正经经的叫上一句七舅兄不是。

    萧钰颇有敌意的瞧了楚熠半响,生出一种把他拉下马再打回锦瑞王府的冲动来,他自出生起就没跟小九分开过,如今捧在手里尚嫌不够的妹妹就要被这个人娶走了?萧钰越想越难受,险些红了眼睛。

    萧铉倒是十分了解自家弟弟的心态,想当初小五进宫就那么一顶破轿子就抬了进去,他何尝不想说咱们不进宫了呢!把萧钰拉到一边,萧铉十分郑重的警告道:“小九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亦是我三房最娇爱的女儿,你若是敢对她不好,或者欺负了她,便是倾尽我三房所有也必然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萧铉话音刚落,楚熠便正色应了下来,又见里围松动,一个招呼领着众人呼啸的进了门,突破了防守。

    萧嬛那边得了信,由喜娘背着萧嬛去往了正堂,誉国公夫人在一旁引领着,楚熠瞧见盖着红绸子一身华服的萧嬛,嘴角勾了几分笑意,很是真诚又郑重的朝萧三爷夫妇行正礼,谢过二人能把娇养多年的女儿嫁于自己。

    萧嬛被喜娘扶着跪于正堂中央,行叩首礼,拜别萧老太爷夫妇,只有又对萧三爷夫妇三叩首,谢过多年的养育之恩。

    萧三爷扶起萧嬛,叮咛了几句,眼含不舍的对楚熠道:“我把我最小的女儿交给你了,望你珍爱于她。”萧三爷此时满肚子文绉绉的话皆是说不出来,他虽是已嫁女二次,可却是第一次有了嫁女的感觉,只因萧嬛是他唯一抱过哄过的女儿,亦成骑在自己的脖颈上撒欢。

    楚熠自然是郑重的应了下来,又说了一番保证的话。

    眼见吉时要到了,一直沉默的萧三夫人突然拉住了萧嬛的手,死死的拽着,一字一句的叮嘱道:“三房永远是你的家。”萧三夫人没有说娘家,她在告诉女儿,这个家任何时候都为她敞开大门。

    萧嬛用力的点了点头后,萧铉便要上前背着妹妹出嫁,却不想让萧钰推了一把,待他站稳只见萧钰已经半蹲在萧嬛的面前,温声道:“小九,我背你出嫁。”

    萧嬛愣了一下,藏在盖头下的眼眸一红,在喜娘的搀扶下上了萧钰的背,她竟不知道何时钰哥儿也有了这样宽厚的脊背,能稳稳的背着她走出那么远的路去。

    “小九,别委屈了自己,受了气一定要回来说,我会好好读书,以后给你撑腰,给你撑一辈子的腰,让谁也不敢欺负你。”萧钰用微不可见的声音说道,却誓言还让人动容。

    萧嬛紧紧搂着萧钰的脖颈,点着头,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回道:“我等着你给我撑腰那一天。”

    萧钰一步步稳稳的背着萧嬛走出萧府,他希望妹妹的一生也能没有任何的波折,如今日的道路一般,平平稳稳,背着萧嬛走到八人抬的描金彩绘点翠的华轿旁,在喜娘掀开了轿帘后,萧钰把萧嬛背了进去,之后紧紧握了下萧嬛的手,满眼的不舍之情在难掩盖,不等喜娘来催,萧钰退出喜轿,亲手掀下了轿帘,走到正要跨马而上的楚熠面前,沉声道:“你若对小九不好,我便亲自把她接回来。”

    楚熠弯了嘴角:“不会有那一天的。”说罢,跨马而上,命令起轿。

    ☆、第49章

    花轿一路随着礼乐齐鸣、锣鼓震天来到锦瑞王府,楚熠跃身下马,姿态好不潇洒,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随手接过身边友人递来的挂着红绸的弯弓,回身对准轿帘。

    守在花轿旁的喜娘与流苏吓了一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喜娘忙上了前,提醒道:“新郎官,该踢轿门了。”

    楚熠朗声一笑,箭已离弦,只见第一箭射出后接连二箭紧随其后,最后一箭射穿前二支箭身,最终挑起轿帘钉在轿子正中央的大红花上,周围的人顿时叫好声响成了一片。

    萧嬛纹丝不动的坐在轿内,藏在红盖头下的长眉微微一挑,想着今儿不会是京城纨绔齐聚首了吧!她可记得,眼下楚熠依旧有着京城十大纨绔之首的‘美名’。

    喜娘见楚熠用这般方式掀了轿帘,眼中满是错愕,待回神后忙探身扶着萧嬛自轿中出来,楚熠这回倒是没有闹幺蛾子,弯身半蹲在了轿前,让萧嬛伏在了他的身上,踏过了火盆。

    坐在喜床上,萧嬛微微敛首,透过红盖头瞧见了一双红靴立在自己的面前,随着女眷的笑闹声,楚熠接过喜娘手中的一杆裹了红绸的足金打造的小秤,屏住了呼吸,一鼓作气的掀起了那近乎妖艳的大红盖头。

    萧嬛立时觉得眼前一亮,明光照人,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把屋内的人收在眼底,只见屋内围了一群锦服夫人,头上皆是金玉珠翠,好不晃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腰背直挺,萧嬛含笑的接受众人的打量。

    锦瑞王府的女眷早就听过萧家出美人,而其余几位萧家女她们皆是见过,便是未出阁的八小姐萧妡她们亦是在一些场合谋过面,不得不说,萧家女皆是好容貌,尤其是当年艳冠京华的丽贵妃,端的妩媚艳丽非常,然后只有这位九小姐,让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一见,倒是人了悟,难怪萧三夫人把她护得跟什么一样,这般容貌,比起当年的丽贵妃来不逞多让,甚至在妩媚中多了几许清艳。

    “哎呀!好漂亮的新娘子啊!真是生平所见的好容貌。”也不知是哪位妇人先起了头,一时间赞扬的话纷纷从众人口中说出,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喜庆而热闹,欢声笑语亦是不断。

    这时,喜娘把事先预备好的红枣、花生、桂圆等东西洒向萧嬛与楚熠,楚熠倒是仗着身材欣长,把萧嬛挡了半边,免得她挨了砸。

    “哎呦,五叔叔,你怎么还挡着呢!这本就该是五婶婶来接的,才有好兆头。”锦瑞王府大少爷的嫡妻魏氏笑嘻嘻的开了口。

    楚熠勾起了嘴角,冲萧嬛眨了眨眼睛,任由魏氏打趣,然后一个穿着绯红色锦衣月华裙的妇人端着一个玉碗来到萧嬛的面前,用筷子夹起里面的小饺子送到萧嬛的唇边,萧嬛微张着朱红的小嘴咬了一口,那妇人立即笑问道:“五弟妹,生不生呀?”

    萧嬛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轻点了下头,低声道了一个‘生’,又惹得笑声一片。

    最后到合卺酒的时刻,喜娘端着一个红木描金绘彩的石榴纹盘子,上面放着一对红玉交颈鸳鸯杯,楚熠把酒杯拿起,其中一只递到萧嬛的手中,然后勾着萧嬛的手臂行了交杯酒,这般才算礼成。

    等在外头的人好似掐准了时间般,楚熠刚放下了酒杯,外面就想起了笑闹声,唤着楚熠出来敬酒,楚熠回头嘱咐了萧嬛几句,便走了出去。

    周围的妇人见楚熠离开,一个个就打开了话匣子,早先冲楚熠叫五叔叔的的妇人率先开了口,介绍了自己一番后,又指着那喂了萧嬛生饺子的妇人道:“五婶婶,这位是三婶婶。”

    白氏冲萧嬛一笑:“五弟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只管来寻我。”

    “三嫂。”萧嬛颔首微笑,不着痕迹的把白氏端详了一番,只见白氏模样不过是清秀之姿,面皮却是极白嫩,最出色的莫过于那一双弯月似的眸子,给人很是柔和的感觉。

    魏氏嘴皮子极溜,没多时就把一众人介绍给了萧嬛,如此,萧嬛倒是对上了号,心里有了掂量。

    众人倒是知晓今日新娘子必然是累极的,说笑了一阵后,便纷纷告辞,直到最后一拨人走完,萧嬛脸上的笑意敛了去,命流苏与七弦打水。

    漓纺与静蘅伺候着萧嬛摘下头上极中的喜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又把外面罩着的广袖金凤嫁衣脱了下来。

    “夫人,五爷还未回来呢!”一个身穿桃红春衫的丫鬟见萧嬛自径的脱下了外衣,忙出言说道。

    “哪来的奴婢,好不懂规矩,在主子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流苏素来泼辣,哪里容得这个丫头在萧嬛面前说三道四,忙出声呵斥。

    萧嬛嘴角微勾,挑起了秀的眉,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是在楚……爷身边伺候的?”

    “奴婢芽梢,自小就伺候五爷。”芽梢屈身一福,轻声说道。

    “五爷定下的规矩让你在主子面前说三道四?”萧嬛似笑非笑的看着芽梢,不等她回话,声音一冷,沉声道:“不管是不是五爷定下的规矩,打今儿起就给主子我改了,以后我不问话,哪个敢多嘴别怪我不留情面,任你们在哪个面前有体面在我这里也不管用,今儿大喜的日子,我不与你计较,若是再犯,可不是几板子就能了结的事。”说完,萧嬛也不管芽梢瞬间白了的脸,在流苏与七弦的伺候下净了面,又把身上的首饰摘了去,重新匀了香膏在脸上。

    “露语她们呢?”萧嬛微眯着眼睛,把手伸了出去。

    流苏一边把香膏均匀的抹在萧嬛嫩白纤长的手指上,一边回道:“她们几个在外屋候着呢!小姐要不要先用些饭菜?”

    “如今可不能叫小姐了,得叫郡君或是夫人。”白嬷嬷推了门进来,笑着说道,又见桌面上的饭菜已是凉了,不由沉了脸,喝声道:“哪个伺候的?怎么饭菜都凉了也不晓得拿下去重做?”

    “回嬷嬷的话,五爷的院子里并未设有小厨房,眼下大厨房又一直忙着。”一个穿着杏黄色衣衫的丫鬟走了上前,脆声说道,又冲萧嬛屈身一福:“奴婢春白见过夫人。”

    “真是好名字好模样。”白嬷嬷打量了一番,笑了起来。

    萧嬛微微颔首,嘴角勾了勾笑意,冲流苏道:“模样可生的比你还整齐呢!”

    “奴婢哪里能跟这位姐姐比,夫人身边伺候的姐姐模样每一个都是极出挑的。”春白轻声说道,心里却是颇有些好奇,这位新夫人怎么带了四个美貌的婢子来?就不怕她们对爷动了心?生出异心?

    流苏弯了弯嘴角,从一个雕花的乌木匣子里端着了六小碟糕点,摆在萧嬛的面前,有些不悦的说道:“好在奴婢早有了准备,若不然吃这都凉了的饭菜,小姐,夫人的胃哪里受得住,都说王府的规矩不一般,奴婢倒是真开了眼界,便是在萧府时,也没得让主子吃凉了的饭菜。”

    春白等人听得很是尴尬,又见新夫人并未出言呵斥,一时都明白,这位新夫人怕是个不好惹的,性子少不得娇纵了些,身份有高,也不知道五爷能不能压得住这位新夫人。

    吃了几块点心,萧嬛漱了口,又命流苏去沏一壶香茶来,可流苏满屋子寻了半响,竟找不到一壶滚热的水来,不由沉了脸,小姐这才刚刚进门不过个把时辰,锦瑞王府里就有人敢使了绊子,当真是可恶至极。

    莫说流苏恼了,便是白嬷嬷也一肚子的火气,眼睛冒着簇簇火光,在一瞧萧嬛,坐在床边嘴角含笑,可一双华贵的凤眸却是透出冷厉之色。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萧嬛冷笑,也不知是骂的哪个。

    原在楚熠房里伺候的丫鬟皆是低着头,不敢作响,只想着这位夫人倒是个混不吝的,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张口就骂,也不怕把这话传了出去,到底是身份高贵,仗着宫里面有靠山,比起王府里别的夫人就是少了诸多的顾及。

    ☆、第50章

    黑色肆意的在天空中漫延开来,繁星点点,皎洁的月色也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楚熠一身酒味的进了屋子,见坐在喜床上的小娇妻冲自己扬着尖细的下颚,一副似恼非恼的模样,而她的四个丫鬟又沉着一张面容,不由挑了眉,冲沉声道:“谁惹夫人生气了?”

    没等春白回话,白嬷嬷便上前请了安,笑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二府的规矩不同罢了,想来五爷喜欢喝酒,不爱喝热茶,故而房里并未放热水。”

    楚熠眯了眯眼睛,他是不爱喝那劳什子的茶叶,不过平日里有没有热水他还是清楚的,当即就冷笑一声:“不开眼的东西,还不去备热茶去,短了哪个也不能短了夫人,日后在没有心肝,这命也不用留了。”

    “五爷好大的威风啊!”萧嬛撅着鲜嫩的小嘴,娇滴滴的笑了起来,她不傻,亦不清高,她更比不了母亲是低嫁于父亲,可以由着性子来,眼下,她最紧要的是拴住楚熠这个人,只要他站在自己一边,她便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当然,她也不会委屈求全,毕竟委屈求全得来的爱护终不会长久。

    楚熠朗声一笑,走到萧嬛的面前,倾下身子,低声道:“在威风也比不得五夫人。”

    萧嬛嗔笑一声,睨了楚熠一眼,禁着小巧秀美的小鼻子,用娇软的声音道:“好大的酒味,还不去洗洗。”

    楚熠笑着作了个揖:“遵夫人命。”说罢,就去了外间。

    待楚熠沐浴后,仅着了一件红色的里衣,披着打湿了的墨黑长发,,一双幽黑的眸子满是笑意的盯着萧嬛,在烛火的照应下晕红了半个身子,衬得那双墨黑的眸子犹如一簇最绚烂的焰火。

    楚熠挥手让丫鬟们下去,流苏等人在得了萧嬛的点头,悬着半颗心退了出去,守在了屋外。

    楚熠大步走向萧嬛,猛地把她压在身下,然后身子微微一抬,居高临下的看着萧嬛精美的容颜,两眼闪闪发光如一头草原上的饿狼。

    萧嬛弯了嘴角,抬起了莲藕似的双臂勾起楚熠的脖颈,在楚熠惊讶的目光中,笑道:“我怕疼,你得轻点。”

    这话似点燃楚熠最后一道理智,他笑着点了点头,却是毫不犹豫的撕开了萧嬛红色云袖百合裙,略有些细茧的手指灵巧的探进柔软的衣衫里,抚摸那尽是娇嫩细腻的雪白肌肤,从脆弱的似可折断的堪堪一握的纤细柳腰到锁骨下方隆起的两团雪白柔盈,楚熠肆无忌惮的用手游走在萧嬛的身体上,惹得萧嬛娇喘连连,她竟不知原来洞房花烛是这般羞煞人也,原来画册上所画皆是不实。

    因估计萧嬛稚嫩的身体,楚熠虽是心急,可依旧耐着性子试图勾起她的情绪,直到感觉到身下的娇体热的烫人,楚熠边吻着小娇妻鲜红欲滴的薄唇,一边把手探了下去,伸进幽谷之中。

    萧嬛感觉下面像似被针扎了一下,忙夹紧双腿,迷离一双湿漉漉的凤眸瞧着楚熠,呢喃道:“疼。”

    “乖,放松,一会就不疼了。”楚熠轻声诱哄着,把插了一半的手指停在那里,知道感觉小娇妻有隐约的放松,才一点点的推了进去,手指微曲着,延着里面的嫩壁轻轻的摩擦,在感觉到更多的湿润溢出后,他缓缓的插入第二根手指。

    萧嬛不适的蹙着秀眉,一张娇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望着楚熠,指控道:“疼。”

    楚熠听着萧嬛那软糯糯的声音不禁酥了一颗心,把头埋在玉女峰上,一贯由着自己性子来的楚小霸王竟舍不得在这白嫩如凝脂的肌肤下撂下一点斑驳的痕迹,只敢轻轻的吸允着,随着手指的动作,在萧嬛娇嫩的禁不起一点风吹的肌肤上印上无数个亲吻。

    水漫金山,楚和尚不再用手指敲门,把手指移开,提起钢枪对准嵌起了小缝的红门,那红门似感觉到钢枪的浸入,瞬间又紧紧的闭了上,可楚和尚已见肉香,哪里舍得把嘴巴的肉放走,把钢枪一立,插在门缝上,手指也扒着二道朱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进了半个头。

    萧嬛呜呜的直嚷着疼,手脚用力的试图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楚熠,楚熠下了狠心,在也忍不得,单手把萧嬛的二手扣在头顶,再次用了力。

    楚和尚再次发功,手指顺着钢枪嵌起了小缝扒在朱门旁边,待水顺着缝隙流淌而出,楚和尚一鼓作气的把整个头伸了进去,可那朱门却在这这个时候紧紧合上,夹住了楚和尚的头,直把楚和尚逼的险些过了气去,可楚和尚已经见了肉末,哪里舍得离开,便是做个饱死鬼也是甘愿的,楚和尚再次发了功,十八般武艺一一显示,终是撬开了朱门,整个人钻了进去,这一进去,好比龙归大海,好不自在,任意的遨游在深海之中。

    楚和尚听着耳边仙乐响起,更是用力的摆去了身子,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朝深海处游出,穿过浪花,一个猛扎进了海底,朝着那躲藏在深海处的的珠贝游去,那珠贝大敞着,里面有一个鲜嫩嫩的贝珠,楚和尚大喜,一个探身就摸了上去,那珠贝感觉到侵犯,猛的把贝壳夹住,把楚和尚疼的一哆嗦,满身的功力尽给了那珠贝。

    鸳鸯戏水过后,楚熠抽身离开,瞧了瞧自己半抬着头的小兄弟,在一瞧已经浑浑噩噩的小娇妻,好一阵气恼,怪自己怎得就这般把握不住,明知她娇嫩的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如何还能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