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核心弟子虽然一心争夺名额,但到底都是有师门的人,能得到他们的令牌被允许来到灵眼湖的人,又怎么会是跟他们毫无关系的人呢?
见到这阵势,这些后备的核心弟子也觉得奇怪了。
然而,这些亲传弟子也没让他们奇怪太久,就有个性格比较鲁莽的率先开口了:“诸位师兄!你们可得为咱们出一口恶气!”
还有人附和:“正是!我看那家伙!就是冲着师兄们来的!”
·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找麻烦的禹天泽,等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有人过来挑战,终于不耐烦了。
打打打,天天打,但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简直没劲透了!
正罡仙宗的高手呢?怎么一个都不出来?
禹天泽心里一暴躁,干脆地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柄重枪。
之后他也不多说,直接把枪抡起,对着斗法台的地面,就是猛然一刺——
随后听得“轰”一声巨响,这枪就只剩下个末端露在外头,其他的已经全都刺进了地下深处去了。
而就算是露着的这部分,也是雷光闪烁,火焰嘶鸣,气势非常可怕。
禹天泽丢下一句话:“拔不出枪消不去雷火的,就别耽误本座时间!”
说完以后,他一纵身,又化作雷光遁去自家岛屿了。
算了,忍不住就不忍了,反正已经半个月没看过徒弟,作为一个关心徒弟的好师尊,他有必要回去看看徒弟的安全与否……
47师尊要出门
还是在密室里,桌上一面小铜镜对着整面墙的大镜子,把一束光芒投递进去——在第一次两镜合一后,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更多次的,就不用掐诀,只拿小铜镜照一照就好。
禹天泽站在大镜子前面,看着那满屏的光芒。
很快,光芒散去,大镜子里的景象,再度清晰地显现出来。
那是个乱乱糟糟的石室,好像也是闭关的地方,不过石室本身也做了扩展,虽然从外面看不出来,可里面却起码有好几顷那么大。
地面上堆积如山的是各种材料,很多是禹天泽都没见过的,也有很多是奇奇怪怪的,可是有一双手却异常稳定地将那些材料一件件拿起来,不知怎么的被什么东西晃一下,就把它们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奇怪的东西。
禹天泽知道这是自家徒弟在炼器,可是他看不懂这炼器的手法不说,居然在他徒弟都这么认真地摆弄了老半天后,还瞧不清楚其中的奥妙,甚至压根认不出来他徒弟在做些什么……他拧起眉头,有点不爽。
是不是他也该找本精妙点的炼器书过来多研究研究?要不然以后徒弟有什么疑难问起他来他却一无所知,那就太丢做师尊的脸面了!
——而且,他才不是全都为了徒弟,雷火属性本来就应该擅长炼器!
他这样想着,但并没有怎么动,禹天泽还是盯着徒弟的动作,试图看出点什么。
大概过了两个多时辰,在那十根如同穿花幻影一般的手指动作下,石室里的材料越来越少,而那双手中的东西则好像被一点点地补充更多,只是上面还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晕,让人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且甚至不管添加进去多少材料,那团光也没有变大多少,增加十分有限。
渐渐地,所有的材料都用光了,光团也终于稳定下来。
禹天泽突然有点好奇……徒弟他到底在炼制什么呢?
接着,大镜子里的画面,仿佛有点倾斜。
禹天泽:徒弟弯腰了?
然后,那只右手将光团托起来,慢慢和上方的阴影接近——
禹天泽听到了一声叹息。
他的徒弟忽然开口:“师尊,弟子很想念你……”
尾音缭绕,仿佛有万千感叹。
禹天泽只觉得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头顶心,脑中一“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右手已经飞快动作,把旁边桌上的小铜镜“啪”地扣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感觉,反正他有点恼羞成怒。
之后禹天泽站在那已经恢复如初的大镜子前面半晌,一拂袖,转身往藏法阁去了。
是了,他要去找一本炼器的书,徒弟什么的……思念了就快回来啊!走了三年还没有进境吗真是孽徒!
——半个时辰后。
一身紫袍的华美青年大步归来,表情冷酷地重新将小铜镜支起,自己却是盘膝坐在地面一侧,摊开一本破旧的书册翻看起来。
时间如水流逝。
大镜子里的情景又变,似乎在炼制完这一件东西后,牧子润就出关了。
但是正沉浸在炼器宝典里的禹天泽,却没有发现——他只分出了一点神识留意徒弟的情况,其他的精力也都用在了炼器的研究上。
开玩笑,他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为了徒弟而分心呢!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禹天泽看完了第一个篇章,自觉在某些偏门手法上有所长进,而心情也很平静,就转过头,再去看他徒弟的行程。
然而这一看,禹天泽本来好转的脸色,又发黑了。
居、然、是、明、鸢!
那个一身白衣纤弱动人淡如薄云的削瘦青年,不是他摆脱好多年的“好师尊”明鸢真人又是谁?
不不,这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