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谢燕九独自离开,这里就剩下了陈挽风、虞娘、南宫小姐和青菱了。
南宫小姐认出虞娘虽穿着自家下人的衣服,却不是自己庄子里的人,她目光轻轻望青菱身上一扫,青菱马上向陈晚风和虞娘福了福身,垂着眼帘,嘴里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虞娘心道,你只谢我就够了,救你的是我,关那边的好色之徒什么事,说好的一起通力合作,他却只管抱着美人发骚,真小人,伪君子。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不爱说话,只闷在心里发牢骚,陈挽风便很自然的过来接腔道:“不必客气,救人于危难之中,便是吾辈之行事。”
“……”虞娘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陈挽风这时又转过来对南宫小姐笑吟吟的道:“南宫小姐,你可还记得我?在下陈挽风,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修行之人,上次我见南宫庄主有些异象,想要提醒于你,可是……”
陈挽风开始为自己洗白,证明自己昨天的举动虽然唐突,可并非是窃玉偷香的登徒子。
南宫小姐这才想起他就是昨天追赶自己的人,于是点点头,道:“原来是你。”
“正是,正是,可不就是缘分么……啊,不,我说的是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你父亲……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姓谢的对你说了什么,但他行踪诡秘,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可千万不要信了他的话,不然被骗了也不知道。”陈挽风不止洗白了自己,还尽力拉黑谢燕九。
这南宫小姐听他几句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无助的模样,道:“那人只说我父亲已经不是人了,只有他能够帮我,事已至此,若是那人都不能信,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南宫小姐又开始侧过头去,拿出帕子擦眼睛,而青菱再一次上前来,向陈挽风跪下,哀求道:“陈公子,还请救救我家小姐。”
这动作这语气,竟和上次求谢燕九时分毫不差,只不过改了一个姓而已。
陈挽风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扶起青菱,就对南宫小姐拍胸脯道:“南宫小姐只管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们身上!”
男人呐,见了柔弱无助的美丽女子,反应总是出奇的一致啊。
事不宜迟,僵尸庄主既然被人窥破了身份,未免他尸急咬人,陈晚风便要去拿下他,可是想到毕竟那是南宫小姐的父亲,又对她说了许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
“陈公子请放心,小女也明白事理,既然我父已经尸变,就已经失了人性,我再强求也无济于事,逝者还需让他去,陈公子尽管出手,小女绝不阻拦。”南宫小姐轻轻道。
南宫小姐果然是明白事理的。陈晚风暗自欣赏着,道:“为免南宫庄主伤到无辜,我和师妹要前去拦住他,不如我先将小姐送回屋,我这里有许多金刚符,小姐将之贴在门外窗外,自保平安。”
说着,又掏出一把金刚符,深情款款的将自己纯阳之血的事情也说了:“这写符咒的朱砂里混了我的纯阳之血,最是管用,你尽管拿去吧。”
也不知南宫小姐听懂他的暗示没有,所谓纯阳之血,就是说他至今还是童子身,这是在变相的表贞节啊哦喂!
南宫小姐嘴角可疑的抽了抽,然后用帕子捂住嘴来掩饰了一下,接过金刚符,表示感谢。
虞娘看不下去了,沉着一张僵尸脸,道:“天快黑了。”
陈晚风望了望天色,离天黑还有还几个时辰,于是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妹儿,哥哥在泡妞不要扯后腿啊!
南宫小姐握着金刚符,也道:“还请陈公子快送我回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二位了。”
陈晚风闻言立马变了一副嘴脸,笑吟吟的送南宫小姐回了她自己住的地方,一路上体贴入微,叮嘱再三,直到南宫小姐回了屋,将金刚符贴在门上窗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虞娘这才忍不住道:“你这样磨唧,那只僵尸早跑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姓谢的瓜娃子么,姓谢的一定是去找僵尸去了,等他们战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去捡便宜,哈哈,我真聪明。”陈晚风洋洋自得的大笑。
南宫小姐从窗户处看到陈晚风和虞娘走远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放出寒意,出了屋子就将所有的金刚符撕了。
因她院子里的下人,也被赵总管假传庄主的命令带走了,故而此时整间屋子只剩下她和青菱。
南宫小姐亲自锁了院门,进屋关好了门窗,然后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之后取出了一只陶盆。
这盆形状比普通的盆要大,样子厚重古朴,壁上的花纹十分陈旧模糊,还有泛白泛绿的痕迹,盆底却是黑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不知因何缘故,这盆子被捧在手中,空中便隐隐约约有些鬼哭阴嚎的声音传出,但细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骤冷了几度,让人感到了一些寒意。
“南宫小姐”将盆子摆好,便扯掉了自己头发上的发钗,再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令人惊讶的是,当没有精致的衣裙和胸垫遮掩,这“南宫小姐”的真实样貌便暴-露了出来,“她”身上竟然丝毫没有任何的女性特征,甚至了裸-露出的上半身肌肉还可算是有些精壮的!原来“她”竟然是个男子!
这还不止,这男子的整个上半身都被纹上了奇怪的符纹,看上去诡异莫名,而随着一声低喝,他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开始发出咔嗞咔嗞的怪异声,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暴涨,与此同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些隐忍的闷哼,额头上的皮肤变得扭曲起来……
身体的骨骼在短时间暴涨,这疼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男子跪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默默咬牙忍受着,当他恢复了原本的身形,脸上的皮肤已经掉了一半,而后他轻轻一抹,整张脸都掉了下来。
原来他带在脸上的只是一副人皮面具,是从真正的南宫小姐脸上剥下来的,方才他施展缩骨*恢复原貌的时候,身上流了太多汗液,汗水浸湿了面具,这才使得面具脱落了。
面具脱落,那男子的真面目便显现了出来,此时他虚脱的瘫倒在地,高瘦欣长的身体如水洗过一般湿漉,墨色长发流散于肩,一双狭长的眼眸犹如暗之寒星,鼻子挺拔,紧紧抿起的嘴唇带着一股冷冷的桀骜,单论此人相貌之俊美,胜于谢燕九,更远非陈挽风之流所能及,且通身流露着一股阴狠之气,令他俊美中又带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这等人物,不论何人只要看过一眼,绝难以忘记,若赵总管能看到这一幕,必然能够认出,这男子便是当日自称可以救活南宫庄主的那人,原来他并没有离开,不止将南宫庄主变成了僵尸,更残害了他的女儿南宫嫣,剥下她的脸皮,易容成她的样貌留在了南宫山庄,而他才是南宫山庄发生的一切事端的真正主谋,所谓的僵尸庄主,不过是供他驱使的傀儡罢了!
这屋子里,除了男子之外还有青菱,只是青菱自进了这间屋子之后,就变了一个人,脸上失去了表情,目光空洞,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如今见到这般可怕的异状,也无任何反应,只是走到一边,奉上帕子给男子擦脸。
这男子来历神秘,手段非凡,早已经控制住了青菱,这青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由他来授意。
这青菱原本只是在厨房里帮佣的低等丫鬟,他来到南宫山庄之后,查了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发现青菱是阴时阴地出生的阴女,于是弄走了南宫嫣原本的贴身侍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至于方才他从床底搬出的陶盆,来历更是不凡,便是是昔年越王韩兆的阴功盆。
传说战国时期(架空),硝烟四起,越王韩兆面临灭国大祸之际,听了一个术士的话,选取了一百个年轻的处-女,将其鲜血放尽,用她们的盆骨和鲜血烧制出了这个法器,因此这个盆有着极强的怨气,那术士用此盆做法,一夜之间,令城外的敌军将士全军覆没。
虽然越国解除了这次危机,那个术士却说自己逆改天命,罪孽过重,恐不得善终,希望自己死后,越王能将这个法器毁掉。
后来术士果然头脚生疮而死,可越王却不舍得毁掉这么厉害的法器,甚至妄想借助其法力统一天下,结果没多久,越王自己也暴毙了,至此之后,阴功盆也失了踪迹。
越王虽然造了阴功盆,用邪术保了家国一时平安,却还是报应在了术士和他自己身上,就连越国,也不过多苟延馋喘了几年,终逃不过灭国的命运。
眨眼之间,千年过去,这阴功盆不知为何会落入到这个男子手中。
男子喘息了片刻,体力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他起身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便扶着床头坐下,令青菱去取绳索来。他将绳索打了个结扣,让青菱挂到横梁上,设成类似一个捕兽的圈套,再命令青菱踩进去。
青菱被他控制,无法违抗他的意志,便踩进绳套之中,当她踩进之后,男子站了起来,拉起绳索的另一端,用力将青菱倒吊了起来。
青菱倒吊起来的身体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男子将绳索系在床头,又将阴功盆放置她的身下,最后取刀拿在手中,用寒冷的刀锋在她的面颊上轻轻蹭了蹭,并且略带遗憾的叹了口气。
那青菱虽然无法自主行动和说话,心里却是明白的,意识到她的“主人”将要做的事,眼睛里流淌出泪来。
这时男子抬手,用拇指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擦掉她的眼泪,语气异常温柔的道:“你很害怕吗?是的,你应该害怕……因为这会比你以为的更痛苦一些。”
男子说话的语气轻柔,宛若是世上最温存的情人,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残忍:“其实……你如此乖巧可怜,我又怎么情愿这么轻易叫你死,只不过既然他闯进来了,我总不能让他安然而退,你若不死,他便死不了,他如不死,便只有我死了,要怪,便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可千万不要记恨我才好。”
话音刚落,男子便在青菱脖子上割了一刀,他下手极有分寸,这一刀割破了她的血管,却绝没有挨到她的气管,也就是说,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当一个人倒吊起来,全身的血自然往下流,故而他这举动,目的不在于杀害青菱,而在于用残忍至极的方式逼出她身体里的全部血液,而她则会在这过程中活生生的失血而死。
此时,被献祭的阴女脖子上的鲜血正如小泉一样,仿佛源源不断的流入她身下那个犹如妖兽张开大嘴的阴功盆之中!
☆、第二十章
谢燕九进南宫山庄的过程和其他人又不一样。陈挽风等人是看到告示自己上来的,而谢燕九则是南宫山庄的人在山脚下请上来的。
那一日,在山脚下的镇子里,谢燕九听那茶馆里店小二绘声绘色的讲那些关于南宫山庄的传闻的时候,可巧这假“南宫小姐”也在那茶馆之中,而且也认出了他。于是转身命令家奴将他请来,而谢燕九也因此突然才起了探秘的心思,进了山庄。
另外假“南宫小姐”不是别人,其实是谢燕九的五师弟聂凤!
聂凤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脂粉气,可真人却是地地道道的男儿身,他在谢燕九的七个师兄弟中,属天分最高的一个,唯一的缺憾就是体质相对较弱,但这也造成了他心思狡诈的个性。
他当时认出了谢燕九,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他怕谢燕九是来杀自己的,后来发现他只是偶然到此,于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了,便反过来设计将他诱到南宫山庄,打算将他杀害。
所以,前一日他故作姿态,扮成一个落难美女,施展“美人计”诱使谢燕九上钩,果然谢燕九半夜闯进他的“闺房”,又在他面前揭露南宫庄主的事,迫使他向他求助。
今天他便如了他的心愿,为他送来了南宫庄主,当谢燕九用古钱阵困住了南宫庄主之后,他假意因为害怕投进他的怀里,实际上他的手中藏有一枚虫丸,一旦他将其捏破,千淬毒虫就会窜出来咬死谢燕九。
可惜的是陈挽风突然出现,令谢燕九将他推开,他感到错失机会,再出手没有十全把握,于是只好暂时放弃。
可笑的是,陈挽风却缠上了他,若非这人身边有个厉害的小尸妖护阵,聂凤早把他弄死了,还什么“纯阳血”呢,实在是可笑!
前事便是这些,不过至于为何聂凤和谢燕九这一对师兄弟一见面就非要杀来杀去,便不得不又提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首先,聂凤和谢燕九的师父是一个十分厉害的高人,此人自称“阴山魔尊”,其次,他是个疯子!
十几年前,阴山魔尊收罗了一批小孩,将他们丢到一个满是野兽的荒岛之上,两年之后,这批小孩死的只剩下了五男两女,其他的人不是变成了野兽的粪便,就是为了夺取有限的食物和物资横死。这剩下的孩子就被阴山魔尊收为了徒弟。
两年的相依为命,让这七人之间产生了深厚的友谊,他们同样憎恨着阴山魔尊,相约学好他的功夫再杀死他。
可是他们的打算,阴山魔尊又如何不知道,可他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故而不但留下他们的性命,还将自己的所学教授给他们。
随着这七个孩子渐渐长大,历经磨练的他们进步神速,于是在他们少年时,在大师兄厉胜天的带领下,他们就开始密谋杀死阴山魔尊,不过他们却一次次失败了,阴山天尊甚至将他们的仇恨当成了游戏,直到有一日,他腻味了这种游戏,他制定了新的更有趣的游戏规则。
这一日,他突然发难控制住了所有人,先是逼大师兄厉胜天服下他亲手炼制的蛊丸,然后催功令其发作。仅一炷香的时间,厉胜天的内脏里就长出成百上千的蛆虫,蛆虫吃光他的内脏以及肌肉,最后整个人只剩下了一层完整的皮,死状十分恐怖!
剩下的六人又惊又怕,却苦于受制于人动弹不得,之后果然阴山魔尊又逼他们都吃了同样的蛊丸,却告诉他们只要他不催动其发作,蛊丸的潜伏期为十年,十年之后若是不服解药,就会和厉胜天一样的下场。
这种蛊丸炼制的时候,阴山魔尊也炼制出了解药,可是他当面将所有解药毁掉只留下一枚,又告诉他们,他们都可以出师了,出师之后他们每个人将会去往不同的地方,三个月后再去寻找彼此杀掉彼此,从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可以得到唯一的一枚解药。如果十年之后,他们不是只剩下一个人,而是两个,三个……那么所有人都要死!
几个师兄弟见识了厉胜天的悲惨下场,知阴山魔尊言出必行,于是被迫反目成仇,为了争夺活下去的唯一机会,他们从生死之交变成了生死仇敌,彼此之间经历了人世间最珍贵的友谊,也经历了最残酷的背叛。
十年之约,转眼已过五年,如果接下的五年之内,没有出现最后一个幸存者,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无人幸免的死亡。
这就是聂凤为什么会躲在南宫山庄以及他为什么要杀死谢燕九的原因,追杀他的同门绝不会找到伪装成南宫小姐的他,而且他正可以在此利用师父传授的养尸术,将南宫庄主打造成一个无比厉害的尸王,一旦他成功了,便再也不用怕同门的追杀了,亦能反过来杀死他们,得到解药活下去!
按照聂凤和谢燕九的成长经历,妥妥的是日后会报复社会的节奏,这样说起来,陈挽风和虞娘已经算是幸运了,他们遇上的谢燕九至少要比聂凤稍微有人性一些。
前事已尽叙述完毕,再说聂凤的手段。
阴山魔尊本人教几个徒弟的时候,并非一概而全,而是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性因材施教,比如谢燕九高大威武,气力不凡,善于武力攻击,便传给他武功心法以及控制法器的能力。
而聂凤的体质有所缺陷,但是在咒法术上有着惊人的天赋,所以对他传授的是极厉害的咒法和隐学。所谓隐学就是包含易容术、缩骨*、控制术、移形咒一类用来隐藏保护自己的能力。
聂凤十三岁的时候,就能施展出需几十年修为的修道者才能施展出的咒法了,只不过他身体的承受能力远远小于自己的精神控制力,故而常常心有余而力不及,出师后他苦心磨练自己的身体,现在他的身体对于一般人来说还算精壮,但对于他的同门而言,也只是勉强过关而已。
不过,现在他有阴功盆以及阴女血相助,赢过谢燕九的胜算可以提到八层!
聂凤看着青菱的血流入阴功盆中,血水入盆即黑,并且在盆子里形成漩涡,漩涡带出一股黑色妖风,起先风眼很小,然而渐渐扩大。
聂凤盘腿坐在阴功盆前,他身上的符纹在妖风中发出淡淡的荧光,他双手指尖尖顶在一起,双目闭合,口中念念有词,而与此同时,整个房间都被卷入了黑风之中,家具等物都被绞碎了,悬挂青菱的尸体的绳子也断了,青菱落在地上,然后被风力摔在墙角。
诡异的是,这一切只发生在房间之中,屋子外纹丝不动,而屋里所有物品却片刻间尽毁,碎片在刺入聂凤身体的时候就被荧光弹开了,聂凤他完好无损,连根都发丝没有吹断。
突然,他一声暴喝,双眼睁开,随之黑色的妖风突然消失,化为无形!
就在同一时刻,一霎之间,外面的天空突然黑了!
天黑了?突然?怎么会!现在不是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吗?!
若是有人从外向南宫山庄看去,便能看到,并非是天黑了,而是半山腰之间,整个南宫山张都笼罩进了浓浓的黑雾之间。
这黑雾并非一般的黑雾,而是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怨气,此刻这股怨气将南宫山庄包裹住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就是聂凤的打算,今天,他要血洗南宫山庄,除他之外,一个活人也不放出去!!
且说另一边,谢燕九自去追僵尸庄主去了,终于在观景台前将它拦住,与之缠斗了半天,几乎已经生擒了它,然而陈挽风带着虞娘突然出现,出手截住了僵尸庄主,谢燕九当然不会给他人做嫁衣,他们便又争夺了起来。
他俩一个想要向南宫小姐面前邀功,一个则想捕住僵尸庄主养尸,都不知事情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正在争夺之间,突然天就黑了。
这天一黑,不知怎的,僵尸庄主突然凶猛了许多,一下子将他们挣脱,然后消失了。因为四下里黑茫茫的,谢燕九、陈挽风以及虞娘都不敢乱跑,便眼睁睁的看它逃脱了。
“天怎么黑了?”陈挽风嘀咕着,突然道:“不好,这天黑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