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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我对你表哥的姓名由来,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还是说他遇到的怪事好了。”

    “哦,对喔!”周超凡紧张地掏出手帕,抹掉头上的汗水,“我的堂哥,在附近的柳条镇上,当小学语文教师。

    “半个多月前,因为从前的房子要拆掉,所以搬进了那个镇边缘的一个出租房里。自从搬进去的那天起,堂哥就不断地做噩梦,而且一回到那个家,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十分渴睡。

    “梦里,有许多人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似乎想要将他撕咬开。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但是,因为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愿意搬。”

    说到这里,周超凡唐突地停住了。

    我等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他有再讲下去的打算,实在忍不住,这才试探地问:“完了?”

    “嗯。”他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所谓怪异的事情?”我大失所望地转身就走。

    周超凡连忙慌乱地拉住了我,“确实很怪异啊,你不觉得吗?堂哥租的房子,一定有问题。

    “还有,他们那栋楼房出去,就有个乱葬岗,一到晚上阴风阵阵,怪吓人的。”

    我冷哼了一声,甩开他道:“许多人搬了家后,由于心理状态和健康的原因,会睡觉睡得不踏实。

    “有的人如果不用自己习惯的枕头,也会变得噩梦连连。还有的人由于水土不服,肚子痛等原因,睡觉后,潜意识会就身体的状况,对大脑发出警告,造成做噩梦的因素。我看你的堂哥,恐怕也是其中之一,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周超凡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嘴却结结巴巴的,再也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下楼了。

    拐角处,赵韵含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正背靠在墙壁上,像是在等谁。

    她长长的秀发被扎成了马尾,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静静地散发着迷幻的色彩,整个情景,美得就像一幅看了便会让人心灵舒展的画卷。

    “在等我吗?美女。”我暗自一踌躇,然后笑着走了过去。

    “明知故问。”她绝丽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找我有什么事?”我故意对她的微笑视而不见,靠在她左边的墙上,眼神望向窗外无边的浓浓夜色。

    “和超凡谈得还好吧?”她问。

    “要怎么样,才算你口中的‘还好’?”我反问。

    她笑,用手指轻轻按住小巧的嘴唇,“意思就是,你对他的故事,有什么看法?”

    “完全没有任何看法。”我耸了耸肩膀,“他的那一身古怪打扮,是你唆使的吧?”

    “什么叫唆使,这个词太不文雅了。人家本来以为那身打扮,可以充分地引起你的好奇心的。”

    赵韵含的眼中,闪过一丝看戏的笑意,“早晨我就说过,要告诉你一件就发生在身边的灵异事件。我说的,就是发生在超凡周围的事情。”

    “所谓灵异事件,似乎要由许多无法解释的因素组成才对吧。”我哼了一声,“但是,周超凡所讲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是不是值得大惊小怪,要看情况而定。不过,超凡的口才实在不好,明明很灵异的事件,可惜在他口里说出来,就变得很平淡没有味道了。”

    赵韵含递给我几张资料纸,轻声道:“看看,如果看完以后,你还觉得不灵异的话,我就随便你怎样。”

    疑惑地接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她已经带着一丝风走掉了。空气里,似乎依然弥漫着她身上幽幽的香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的种种行为,似乎都是为了挑起我的好奇心。那么,究竟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奇怪,实在太奇怪了!

    趁着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将资料翻开看起来。

    上边有两份剪报,第一份说的是十一号的时候,柳条镇附近的监狱里,有个狱警开枪杀死了一个囚犯,以及两个前来观察情况的狱警。

    当刑警队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自杀了。据说那个案子,到现在还有许多疑点。

    这个叫张宇的狱警,才从警校毕业,今年二十四岁,半个月前,才正式来柳条镇监狱上班。

    从前的同事声称,这个青年平时做事很谨慎小心,有上进心,不大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

    刑警队调查后,并没有发现被杀的三人和张宇有任何过节,至今他杀人的动机,也没有找到。

    随着他的自杀,恐怕这个案件,会变成永远的悬案。

    第二份剪报的内容,也是杀人案。说的是柳条镇一名叫做张小乔的二十六岁女性,在早晨的南街天桥上突然发疯,用美工刀杀死了三个人,并导致五人受伤。

    而死者中有一名男子,是她的同事。

    刑警队称,这名女子是半个月前,来到柳条镇定居的。

    行凶后被抓获时,该女子已经神智不清,现已送往市疯人院治疗,据她的主治医生说,她至今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看完剪报,我暗自思索起来。

    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和事件,赵韵含干嘛要把它们合拢到一起给我看?

    不对,也并不是没有联系,事件都发生在柳条镇里,而且,两人同样是在半个月前搬去的,但这样的联系,能说明什么呢?

    周超凡那小子不是说,他堂哥也是在柳条镇出现所谓的怪异事件吗?难道,赵韵含是在暗示我,这三个人,三件事,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我用力甩了甩头,朝后向周超凡瞥了一眼,见他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轻轻敲他的桌子,喊道:“喂。”

    他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大声朝老师喊着:“我有在认真听讲。”

    “听什么!小声点,你看,都把旁边睡觉的同学吵醒了!”讲台上的物理老师也被吓了一跳,皱起眉头道。

    沈科无辜地抬起头,用力擦了擦嘴角的憨口水,气恼道:“就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还有理,哼哼。”物理老师干笑了几声,用书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上课时间居然给我睡觉,把物理书拿回去抄十遍,明天交不上来,就别进教室了。”

    顿时,整个学校都响起了某人的凄惨叫声。

    我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趁乱用力将身后的周超凡拉坐下,轻声道:“这个礼拜天,你带我去拜访你家的堂哥。”

    虽然不清楚整个事件的问题所在,甚至不知道,这三人究竟有什么相同的地方,不过,我还是准备好好调查一番。

    既然是那位美丽的转校生为我准备的礼物,如果我不怀着虔诚的感恩心笑纳的话,就太对不起赵韵含了。

    何况,这些事件,确实有点意思!

    第三章 符水化骨

    看着这一幕,我浑身猛地一颤,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符水化骨!她居然会符水化骨!”

    “符水化骨?那是什么?”沈科疑惑地望着我。

    “你们知不知道,其实巧克力里,含有一种称为苯基的化学物质,那种物质,跟你在和某人谈恋爱时,大脑里可以制造出来的东西一样。

    “还有,你们绝对不知道吧,每个人的坐姿都不一样。就算是双胞胎,接受的教育也完全相同,但是,坐姿都会有微妙的差别。”

    又是新的一天,离周末还有两天时间,总觉得时间越来越漫长了。

    我今天也是在往常的时刻起床、吃饭、上学。然后趁着下课时间,给一群同样无聊的色男色女传授知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话题转到了坐姿上。

    我悠然地说:“其实,从一个人的坐姿如何,完全能看出他的性格。特别是女孩子,比如说你。”

    我指着左边一个双腿交叉,坐得很舒服的女孩,“双腿交叉,即使穿裙装也不易走光,经常持这种坐姿的女性,一般都以自我为中心,不会太受男友的摆布,有‘大女人’之称。

    “不过,她们待人真诚,同她们交朋友不是很难。当然,如果要真正地拥有她,那又是一件难事了。不过,她们在很多事情上都放得开,会活得很潇洒轻松。”

    “好准喔。”她旁边的一个女孩立刻惊讶地说道:“我呢?我是怎样的人啊?”

    “你嘛。”我笑着看着这个小腿叉开呈倒v型的女孩,“坐姿呈倒v型的女人,是天真而又可爱的一类,不过,她们最受同性的欢迎,而不是异性。

    “异性虽然对她们的可爱和天真,有莫大的倾心,但却常常被她们的被动性所吓阻。而且,一旦与她们确定了关系后,就休想有轻易脱身的机会,不过,如果想讨个这样的老婆,这样说不定就正合某些人的意啦!”

    “嘻嘻,我呢,我怎么样?”一个双腿叉开,坐得很豪爽的女生叫嚷起来。

    我看了她一眼,“双腿叉开的女性,在性格上较豪爽,在思想上,更是主动而不拖沓。

    “刚开始,她的男友会觉得同她交朋友很简单,甚至感觉她有点男孩子气,可是,以后就会被她的魅力所深深吸引,而且不能自拔。

    “她并不会单因为谁的金钱实力,而和谁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她看中的是男人的个人魅力。”

    “好准!”那个豪迈的女孩,惊喜地拍着旁边人的肩膀。

    我暗自笑着,这些笼统的东西,说白了就和算命一样,把许多模糊而且似是而非的词语堆积起来,让听的人自己去找焦点和相似处,不过,也只能欺骗一下小女生罢了。

    “呵呵,小夜,在玩什么有趣的东西?怎么都不叫上我。”一个清亮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的人顿时凉爽了不少。

    赵韵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们这个圈子里,带着招牌似的微笑问道。

    “小夜在看我们测性格哦,很准的。”看来,她的人缘真的很好,旁边立刻有人热情地招呼了她。

    “那也帮我看看,好不好?”赵韵含双手合十,做出一副企求的样子,不过,语气里却没有半点企求的意思。

    “好啊,那你坐下。”

    赵韵含乖乖地双腿并拢,坐得端端正正的,“我的性格还好吧?”

    “还算不错。”我似笑非笑地说:“双腿并拢,其实是最斯文的一种坐姿,喜欢这种坐姿的女人,一般也都比较斯文大方,她们都比较注重形象,认为漂亮是非常重要的。

    “她们喜欢唯美,追求的男性如果不是有点耐心,或者比较优秀的话,那说不定就会碰壁而归。”

    “哇,我是这样的人吗?”她夸张地用手捂住嘴,“原来,我居然是个唯美主义者,唉,看来,这辈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

    “我看倒是不一定。”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不过,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就接招,“这个世界那么大,如果你慢慢找下去的话,运气好,或许可以在第二次更年期的时候,找到一个符合你唯美标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