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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傻瓜……”薛立珩宠溺的揉揉她的头顶,俯身在她额上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只有你camille,才是简家如假包换的大小姐,亦是我名正言顺的妻。”

    “算你识趣!”简薇薇哼了一声,慢慢躺好:“牧天开标结果一出,我要亲自修理那个贱人!”

    薛立珩眉头微皱,但是很快恢复如常:“你受伤了好好休息,报仇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一会我睡沙发去,省得吵你。”

    “是不是被国外的洋妞喂饱了?”简薇薇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嗓音含糊:“过来我检查一下。”

    薛立珩压下心底的厌恶,起身去将病房的门反锁,跟着关了大灯,边脱衣服边脚步沉沉的走向她:“老婆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我已经找好了买家,等我把简氏卖出手,立即注资兴盛……”简薇薇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贪婪望着他胸前的六块腹肌,声线里染上一丝显而易见的温柔:“这个主意怎么样?”

    “听你的……”薛立珩覆身上去,探手摸进她的睡衣里,嗓音沙哑暗沉:“谁让我老婆这么聪明……”

    心话:聪明到不需要他多费心思,就能一举两得,既瓦解了简氏又能壮大兴盛……

    隔天一早,雪后初霁的京都,天空碧蓝如洗。

    简云裳送走萧家的家庭医生,踱步折回给简伯年和陈永民安排的院落。昨晚从西山回来,门外照旧有蒋牧尘派来的保镖把守,倒是减轻了她的工作量。

    推门走进简伯年的房间,屋里的窗帘已经全部拉上,到处亮堂堂的。简伯年神色晦暗的坐在房中间的轮椅上,说不出的萧瑟落寞。他双眼木然看向窗外,见女儿进来,嗫嚅半天幽幽开口:“云裳……”

    由于长时间注射麻痹大脑的药物,他的肢体协调能力越来越差,唯剩大脑思维还算清晰。

    “别喊得这么亲热!”简云裳将他推到窗前,自己动手搬了张椅子坐下:“从我离开简家的那天,我们之间就再无关系。”

    简伯年颤巍巍的望着女儿清冷的面孔,已经抬起的手臂僵硬停在半空,讷讷的说:“对不起……”

    “别感激我,救你出来只是有些事要当面问问,否则我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简云裳打断他:“我妈跟许教授真有其事?”

    简伯年神情痛苦的垂下脑袋:“不……清楚,当时我看到照片,又见dna鉴定书上写明,我不是你和云容的生物学父亲,气急攻心才做出错误判断。”

    简云裳不置可否,语气鄙夷又淡漠:“你跟余子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苟合。”

    “……”简伯年无法活动,只能生气地捶打着轮椅的扶手:“你这是什么态度!”

    简云裳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我折腾人的手段,比起简薇薇只会更残忍更直接,别挑衅我耐性。”

    语毕,门外忽然传来管家叩门的声音:“小姐,少爷不见了!”

    简云裳低头一看,腕上的控制器里果然没了简云容影像,当下顾不得简伯年,火速开窗跳了出去。

    013、真相隐现

    更新时间:2014-8-20 9:13:54 本章字数:3613

    顾旭之给安排的这个院子不大,拢共也就1000来平米。

    简云裳脚步极快的在院中穿梭着,同时利用语音控制系统,在全院的监控镜头里搜索简云容的影像。几分钟后,她气喘吁吁的跑进东院,径自去了后面的鲤鱼池。

    阳光很晒,白雪融化的刺骨寒意,却不断的从脚底升腾上来。她停下脚步,面朝假山的方向喘了几口气,双眼危险眯起。

    岸边假山的溶洞口,简云容抱着小黑坐在凸出的石块上,一张脸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白得吓人。简云裳对这个弟弟还是相当了解的,即使他有8年的时间,不曾开口和自己说话。

    缓了缓情绪走过去,在他对面蹲下,简云裳斟酌开口:“云容,你是不是有话想和姐姐说。”

    简云容抬起头,眸色晦暗的望她一眼,别过脸转向别处。小黑兴许是被他勒得难受,喵呜一声从怀里挣脱出去,迅速蹿进树丛。

    简云裳敛眉,语气严肃又凌厉:“我不管你要在自己的世界里躲多久,妈的死和姓简的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

    回答她的只是呼啸而过的冷风。

    简云裳气恼之极,骤然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愠怒离开。回到东院门外,顾旭之留下的保镖小心上前,报告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除了蒋牧尘派来的人之外,还发现有可疑人士在附近出没。

    简云裳听罢,交代两句,忽然将简云容推进房里,冷冷训斥:“你可以沉默一辈子,妈在九泉之下若是有知,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懦弱。”

    话音刚落,简云容突然发狂的推了她一把,跟着“嘭”的一声甩上门。

    简云裳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主屋,经检测发现院子的安防系统被攻击过,还发现周围出现干扰信号的强磁波。时间是从昨天半夜开始。

    系统第一次被攻击的时间,恰好与薛立珩下飞机的时间吻合……

    难道真像墨珍所说,薛立珩并非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般谦和?简云裳心底疑云丛生,沉默将系统升级,随后给简云容的心理医生去了个电话。

    简单交谈完毕,挂了电话,她摊开自己是工作记事本,列下急需处理的问题。

    按照她原先的计划,只是想将陈永民从疗养院弄出来,没预料蒋牧尘会自作聪明,把简伯年也一并弄了出来。这样一来也好,她正愁找不到借口,约见简氏的另外几位股东。

    忙完,考虑到陈永民不能在这久留,简云裳开门叫来一名保镖,随自己去了南院的小屋。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快放我出去!”人刚到南院门口,就听陈永民中气十足的叫骂,隔着门板传出来。

    简云裳揉了揉眉心,不由的加快脚步往里走。

    示意保镖开了门,她镇定自若的迈步进去:“陈科的身体这么好,天天住疗养院不觉闷得慌吗?”

    陈永民正在气头上,见她逆着光走进来,说话的语气又硬邦邦的,当下有些怔忪:“你是谁!为什么要软禁我!”

    “呵呵,陈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简云裳随手带上门,双手抱着胸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何伯死了,我想下一个轮也该轮到您了。”

    果然,陈永民一听何伯死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此时的他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想动不能动,目光浑浊的眼底,溢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一句话就能吓成这样,真是窝囊。简云裳挑眉开了录音笔,淡漠冰冷的嗓音好似来自地狱:“8年前,发生在府前路牧天百货门前的车祸,您可还有印象。”

    陈永民惊悸抬头,浑身再次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你是……”

    “简云裳,简伯年的大女儿。”简云裳冷笑:“想起来了?”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陈永民大吼,约莫是被简云裳气势吓到,他低下头,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末了,他抖着破音小声哀求:“所有的事都是余夫人和王支队安排的,我一个小小的科长,真没那么大的权利。还望大小姐网开一面……”

    “你是说,当初下令找人做假口供,并篡改案发记录的人,是余子莺和你们的王支队?”简云裳眸底浮起丝丝痛楚,面上依旧冷若冰霜:“何伯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

    “老何他……”陈永民说到这忽然哽咽起来:“他因为不配合夫人,儿子被人打死,妻子也变得疯疯颠颠。他来找我,就是想让我站出来作证……”

    简云裳胸口疼得险些喘不上气,哪里还有耐心听他诉苦,关了录音笔径自起身离开。

    男人悲痛欲绝的恸哭之声,自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简云裳脚步微顿,刻意压低嗓音吩咐保镖:“给他松绑,看好别让他逃了。”

    对陈永民的话,她半信半疑。只不过到底是老人家,万一死在这还是很晦气的。

    回房翻了翻蒋牧尘之前用快递发来的资料,心中一动,跑去车库拿了车迅速离开家。

    何伯生前住的地方在市南郊,简云裳出了王府井,发现自己再度被跟踪,始终紧抿的唇上瞬息之间多了几只牙印。

    从小,母亲就教导她和弟弟凡事要遵纪守法,这些年她确实照做了。然而残酷的事实却告诉她,面对仇人的挑衅,固守法纪无疑是困死自己的牢笼。

    减速缓行,简云裳带上耳机,打开车载电脑进入交警支队的总控后台,咬牙输入一道指令后,车子如离弦的箭,转瞬没入车流当中。

    跟在后方的车子一直紧咬不放,简云裳双手稳稳控制住方向盘,性能极佳的路虎极光,在市中心超速兜了几圈,搅得那些人晕头转向之后,顺利突围而出,徐徐开上三环。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何伯生前所住之地,简云裳将车开到门前的大道边上,情绪压抑的摸出支烟点着,并打开窗透气。

    耐心等着长长的女士烟燃尽,丢了烟头开门下去。

    何伯住的房子相当破旧,周围离好远才有一两户邻居。她拢了拢外套,踏过泥泞的小路,上前敲门。

    “姑娘,这屋子已经没人住了。”有乡亲开着摩托经过,好心停下提醒:“这两天总有奇怪的人过来,穿得黑不溜秋一看就不像好人,姑娘你还是快些走吧。”

    黑衣人?简云裳心中一凛。莫非何伯去世前,还留下什么重要的证据!

    014、不请自来

    更新时间:2014-8-20 9:13:54 本章字数:3463

    简云裳敛去思绪,眯眼瞅了下那栋破败的平房,转身面露微笑的跟那乡亲道谢。

    回到车旁,见那乡亲欲走,心念一动几步跑过去难为情的求助:“大伯,我是保险公司的,这家人还有没有别的亲属在?”

    那人见她一脸焦急,上下打量一番,狐疑往村中指去:“顺着大道直走,早市边上有家豆腐坊,里面那个疯婆子是这家主人的媳妇。”

    “谢谢,谢谢!”简云裳真心实意的谢过他,上车掉头往村子里开去。

    何伯原是母亲的司机,驾车经验丰富老道,人也够沉稳冷静。还记得简伯年出轨一事尚未露陷之前,母亲每次出行都是坐他的车,可谓十分信任。

    可惜后来何伯的左眼受伤失明,母亲不得不换了司机。无法驾车的何伯在母亲的坚持下,照旧留在简家,帮忙打理照顾院中的苗木花卉。

    车祸发生后,母亲和开车的司机当场死亡,被母亲护在身下的简云容身受重伤,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与人交流。

    当时何伯听到消息,那副悲痛欲绝的神情,她至今记忆犹新。

    车子行至早市,大部分摊主已经收摊。简云裳在路边胡乱搭建的摊子棚后望了几眼,很快找到那家豆腐坊。停车下去,刚到近前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敏捷退开一步,撞到她的那人抬起头,跟着像似受惊一般转头就往屋里跑。

    是何家大娘!简云裳认出她,抿唇快步追上去。

    屋里很黑,双眼不适应的本能眯起。过了一两秒睁开,入眼之间屋中散乱的放着摆放豆腐的架子,地面湿哒哒的都是脏水。

    简云裳环顾一圈,刻意放柔嗓音,朝着里屋喊道:“有人在吗?”

    回答她的,只剩自己明显不稳的呼吸。下一瞬,生性警觉简云裳,立即觉察到房中的气息古怪!暗自戒备的往里迈出一步,身后骤然出现一道劲风,直奔自己的脖颈。

    弯腰避开,同时迅速转身出手,藏在暗处的人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掌风再次朝着她的面门劈去。

    简云裳凝神,不等对方的手近身,一招借梯上墙踢中那人的下巴,跟着手肘如刀朝着颈部最脆弱的穴位,狠刺下去。

    那人避无可避,闷哼一声晕厥过去。就在这时,边上的小屋里又冲出来两个人,简云裳出手如电,在瞬息之间制服了一个,跟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干笑着往后退:“刀枪无眼,我不过是来买豆腐,这位大哥玩笑开大了吧。”

    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简云裳逛街的额头。握枪的人狞笑着逼近,语带嘲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小姐你生得细皮嫩肉的,真是可惜了。”